不久，陈浩南带着欧力，来到了一家夜总会。
夜总会还没有开门营业。
“阿力，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起床了！”
陈浩南看了看手表，推门而入。
欧力跟了上去。
进店后，只见三五成群的矮骡子，围成几组，有打牌的，有打麻将的，还有抽烟喝酒的，玩的嗨得不行。
他们见陈浩南到来，连忙起身问好，
“浩南哥好！”
“浩南哥……”
“浩南哥今天来这么早啊……”
“……”
“嗯，我来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阿力，现在是你们的老大，他是未来铜锣湾的话事人！”
陈浩南拍了拍欧力的肩膀。
“力，力哥好……”
“力哥……”
只有三三两两的矮骡子问好。其他人最多点点头。
他们自然收到了陈耀的通知，会有新的老大，接替大b的位置。
但没想到新来的老大这么年轻，也就20出头的样子，大多人不怎么服气，认为欧力是空降的关系户。
但碍于陈浩南的面子，没有失礼。
“你们继续……”，欧力摆了摆手。
“谢，谢谢力哥……”
小弟们接着玩了起来。
欧力把陈浩南拉到了一旁的沙发上问道：
“这些小弟平时都这样玩吗？”
他当然看出了小弟对他有意见，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矮骡子的生活不就这样，赚多少花多少。但你不用担心，他们早就得心应手了，晚上正常营业，不会耽误做生意。”
陈浩南明白欧力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其他的场子也这样？”
欧力似乎明白，生番为何玩的那么嗨了。
清单上面写的很清楚，这些场子幕后都是有老板的，社团公司占了10%的股份，话事人只占了8%股份而已。
矮骡子都这样玩，自己是爽了，但那些老板也赚不了几个钱。
当然，欧力的奔雷拳馆除外，因为拳馆老板已经被亏得跑路了。
“都这样，几十年不变，早就习惯了。”
陈浩南扫视着这些小弟，点燃一根香烟，想起了一些过往。
“先就这样吧。”欧力有些无奈，接着问道：“那我们现在有多少人手？”
陈浩南想了想，回答道：“每个场子四九仔大概有一二十人吧，总共加起来几百人。跑腿的蓝灯笼更多，没法估算。”
“既然这么不赚钱，怎么这么多人为了上位，争得头破血流？”
欧力不由的扫视着小弟们。
表面上，场子每个月都能赚很多钱的，但开销也大，这样一来一回，根本就赚不了多少钱。
而且矮骡子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想要改变太难了。
难怪社团会做私货生意。
“你账上有几千万，当然看不上这点收入。”
“铜锣湾算好的了，有钱的老板多，话事人扣除开支，一年赚小几百万还是很轻松的。”
“当然，b哥为人豪横，没存多少钱。”
陈浩南没好气的说道。
“唉，浩南，这些烂摊子先交给你……”
“什么交给我，你说好教我练拳的……”
“练功太急容易走火入魔，我先帮你规划规划……”
“什么！！！”
“信我，保你不死……”
欧力叹了口气，走出了夜总会。
社团的生意，如同一潭死水，别说洗白了，连赚钱都费劲。
欧力考虑了许久，拨出了一通电话。
“雷先生，最近还好吧？”
“阿力，好得很啦，没有了那几个碍手碍脚的老王八蛋，不出两个月，我就能上任立法委员！”
本来波澜不惊的雷公，一看是欧力打来的电话，瞬间激动了起来。
“那就好，我之前给你澳门赌场那些承诺，没有一样兑现的，你不会怪我吧？”
欧力随口问道。
“你也太小看我了，相对于立法委员的位置，那点不算什么。而且帮派的元老，看到了我上位的希望，加大了资金的投入！”
“对了，你这种日理万机的绝世高手，给我打电话，不会只是闲聊吧？”
雷公心情很不错。
“我想你找借人。”
欧力也不拐弯抹角。
“借人？小事一桩，不过我得知道你要做什么？”
“你不要介意啊，我得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雷公想了想说道。
“我现在算是铜锣湾的话事人，但我觉得场子的经营模式太过古板，所以我决定插旗，改变一下现状。”
“不过你放心，我先拿一些小社团开刀试水！”
欧力解释道。
想要把这潭死水搅活，唯有变动。
再一个，现在的他也有了一定的实力，是时候做大做强了。
“阿力，恭喜你上位，铜锣湾这个地方我知道，香江的商业中心不得了啊。”
“我明天就调一千人过去，顺便给你包个大红包！”
雷公热情的说道。
插旗这种事，他经历的太多了，已经麻木了。
“我，我还没上位呢，给我小几百人就行了，但必须得是信得过的好手。”
欧力有点尴尬。
“哈哈哈，洪兴不捧你上位，那是蒋家人太蠢。你随时可以来台湾找我，三联帮有个毒蛇堂堂主的位置，随时为你留着，你想进立法院都没问题！”
“台湾太乱了，我现在还不想跟岛国社团的人，有太多接触。几百个人，你就说能不能搞点吧？”
“几百个人而已，你放心吧，我马上去帮你挑选！”
“不用这么急，我得先准备准备，一个星期左右……”
“没问题，到时候电话联系……”
“……”
欧力挂掉了电话。
想了想，又给大雄拨了过去。
“力哥，有什么事要安排吗？”
大雄有气无力的说道。
看样子，他最近有些忙。
“拳馆那边什么情况了？”
欧力问道。
“洛军举办了几场拳赛，在我们这片区域算是打出名气了。几家拳馆有意跟我们合作，这几天我正在跟他们讨论合作的事项。”
大雄解释道。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
欧力点燃了一根香烟。
“那几家拳馆快倒闭了，想抱我们的大腿，我正在压低收购他们拳馆的金额。”
大雄连忙说道。
“收购就是收购，跟合作有鸡毛关系？你特么跟我绕这么一圈！”
欧力没好气的说道。
“我不是学做生意不久嘛，有些词语用的还不准确。”
大雄小声说道。
“这种小事只要不亏钱就行，应该不难吧？你小弟能不能搞定？”
欧力问道。
他没时间跟大雄扯皮。
“我的两个兄弟跟了我很久，脑子不比我差，这种收购的事肯定没问题，我拖了这么久，是想压一压价，赚点小钱。”
“那行，这事就交给你兄弟去做，你跟我回屯门一趟！”
“力哥，屯门一穷二白的，回去干嘛？”
“现在生意越做越大了，是时候招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