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甘情愿的,你现在就想办法,给我弄出两百两黄金来吧?”
裴敏学叹了口气,“虽然两百两黄金虽然是不少,但你要是喜欢,贵就贵一点吧。”
“你回去,跟萧承辞或者是商淮开个口,回头,我回京了,再还给他们就行了。”
就算是这钱不还,你让萧承辞跟商淮掏,他们肯定也是甘愿的。
但做人做事,肯定不能这样的。
裴芝听见后,摇了摇头,“不成。”
“为什么?”
“这种事,不能去花他们的钱。”
裴敏学听不明白:“那种事?”
“你不就是看中了个东西,价格贵一点吗?有什么不能用的?”
“再说了,等回京城了,再还,不就成了?”
裴芝解释:“我要买的,是两个活人。”
裴敏学听完后,恍然大悟的点头,“是不是你身边的人,伺候你不舒服?”
“可你就算是买一百个下人,也用不上两百黄金吧?”
裴敏学虽然不当家做主,却也知道,大致一些东西的价格。
“你是不是遇见绑匪了?”
“你别怕,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为兄,为兄一定帮你办妥。”
裴敏学信誓旦旦的说着,裴芝也点头。
“兄长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瞒着兄长了。”
裴芝诚恳道:“我今天看中了两个小倌。”
“两百两黄金,是给他们赎身的钱。”
“既然兄长说,能帮我办到,那就有劳兄长了。”
裴敏学听裴芝说完,脸上的表情都已经凝固了。
裴敏学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你…”
裴敏学指着裴芝,想说裴芝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去找小倌呢?
你找就找,你还要给他赎身,裴芝疯了吧?
裴敏学急的挠头:“芝芝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心事了?”
“别的不提,你不会真的认为,陛下对你好,他就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吧?”
“不提陛下,就说商淮,他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玩意啊。”
“你信不信,你前脚把人赎出来,后面他们就身首异处了?”
裴敏学真不是开玩笑的,裴芝这个行为,完全是在挑衅萧承辞跟商淮。
裴敏学想不明白,才半日没见,裴芝怎么就如此叛逆了?
“昨晚,你不是都跟商淮躺到一处了么?”
“你要是不够,你就把陛下也给祸害了,干嘛还要去外头找啊?”
“外头找的,有他们两个人容貌姿色?”
裴芝诚恳的摇头:“那没有。”
这也是,裴芝稍稍不满意的地方。
裴敏学端过一旁凉透了的茶水,自己喝了一大口。
“这不就得了,你放着山珍海味不吃,去吃这些清汤小菜,作甚?”
裴敏学双手合十,“姑奶奶,祖宗,算我求你了。”
“您安分一点吧,不要去外面拈花惹草了,兄长想过几年安生日子啊。”
裴敏学是真怕了。
裴芝真要把小倌给赎回来了,萧承辞跟商淮不得炸了?
问题是,他们两个人不会朝着裴芝发脾气。
那裴敏学作为领头羊,倒霉的肯定是他。
裴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山珍海味再好有什么用,我不敢吃啊。”
裴芝摊手,“他们两个人,你走后没多久,就打到一起去了。”
“而且,他们两个人身份尊贵的很,我要是下了手,万一他们缠着我不放怎么办?”
裴芝果断拒绝:“不行,太麻烦了。”
裴芝就是怕被缠上,所以,裴芝宁愿去外面养小倌来伺候她,也不愿意去给自己找麻烦。
裴敏学倒吸了一口凉气,围着裴芝一直转圈,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反正,我没这么多钱,不如,你等一等?”
“你要是真想养,等我们回了京中,我在给你拿钱?”
裴敏学自然不是真的要给裴芝钱,让裴芝去养小倌。
这个叫做,缓兵之计。
先把裴芝给安稳了下来,之后的事,再说呗。
“不行,我话都放出去了,这银子,我肯定是要拿的。”
裴芝上下打量了裴敏学一眼,“兄长,你现在没有银子,但是…你可以去借吧?”
“你让我去跟陛下还有商将军开口,这跟自爆了,有什么两样?”
裴芝摇头,“不是让你去找他们借。”
“你跟官府借。”
“官府肯定有银子,你好歹是个侍郎,不会借不到的。”
“不行。”
“这是违法的,朝廷要是追究下来,你兄长我可是要蹲大牢的。”
裴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裴敏学,“算了。”
裴芝懒得跟裴敏学废话了,有这时间,她不如想想别的办法,把银子借到手。
裴敏学自然不能让裴芝就这么走了。
裴芝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裴芝万一要是为了钱,闯了祸可就不好了。
裴敏学把随身携带的玉佩拿了下来,“你拿着这个,去典当,两百两黄金应该没问题。”
裴芝接过玉佩,玉佩虽然晶莹剔透的,但真的如此值钱?
“把你身后的侍卫给带上,免得店家认为你不识货。”
裴敏学好歹是侯爷的独子,从小就是太子的伴读,随身携带的东西,自然都是值钱。
裴芝的目的达到了,嘴巴也甜了起来:“谢谢兄长,我先走了。 ”
裴敏学挥手,让裴芝赶紧走。
裴芝前脚走,裴敏学立即跟了出去。
只不过,裴敏学的目的地,跟裴芝的完全一样。
裴敏学直接回了商府,裴敏学要在裴芝去把那两个小倌给赎出来之前,把这消息告诉萧承辞跟商淮。
这两边的人,裴敏学谁也得罪不起。
所以,裴敏学只能一个都不得罪。
商府里,萧承辞在书房里处理奏折,商淮则是在院子里处理军队的事务。
裴敏学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把来龙去脉告知了二人。
听罢后,萧承辞下意识看向商淮,“你怎么这么没用?”
“昨个都得手了,还没把人给伺候好?”
没等商淮还击,萧承辞继续道:“是不是你伺候的她不舒服,所以她才要去外面找的?”
萧承辞还补充了一句:“朕以前伺候她,她就从未要有养小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