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惊讶
林御愣住了，
七尊道君也愣住了，皆看向林御，神色莫名又震惊。
这句招呼蕴含的信息量太大了，让一众人脑袋发晕。
阳霄道友与曦妖圣君竟早有关系，简直...难以置信！
这可是不知多少纪元前的人物了，难道阳霄道友也是个老怪物？
林御也被雷的不轻，很快沉思起来，记忆中的片段不断闪烁，想搜寻与曦妖圣君有所关联的人或事。
不出所料...毫无发现。
“不知前辈这是...何意？”
林御小心翼翼问询，
风华绝代，气息空灵的曦妖道君嘴角噙着笑意，祂似乎早预料到了林御的表现，
略带一丝调皮道：
“怎么，分别不过数月就认不出我了？”
曦妖圣君说完这段话，原本清冷似仙的容颜竟在变化...面容清丽，眉如柳叶，眼似秋水，神情带着一丝清纯与无暇。
赫然是...慕容怀函！
“嘶...”
林御倒吸一口凉气，真的被吓到了...
他即便思维再能发散，再聪明，也绝猜不到曦妖就是慕容怀函。
一个是温柔胆怯的少女，一个是风华绝代，威压一个时代的圣君存在。
这之间甚至不足以用八竿子打不着形容，简直是相隔一个世界！
最重要的是，林御最初面对慕容怀函的态度可不算好啊，这圣君不会记仇吧？
林御心里没底了，
慕容怀函...或者说曦妖脸上笑意不见，目光冷冷扫过周遭的七尊道君。
道君们浑身一凛，只觉身躯都要被冻结了。
祂们自然不傻，知晓这个警告。
天尊道君最是机灵，立马朝着林御道：
“阳霄道友，老夫先一步找找出口，你与前辈先聊。”
祂扭头就走，余下的六位道君也是一人找一个理由，全数离开了。
很快，视线方圆内只余林御和曦妖。
曦妖重新变回那张晶莹，近仙的容颜，一缕柔和的笑意挂在嘴边，心情不差。
祂开口，声音很轻容，没有一点圣君的强势：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会为你解答的，毕竟这也是...宿命！”
“宿命？”林御确实心存诸多疑惑，
许多他曾经历的东西，如今回望是否有些巧合了？
与慕容怀函的相遇，分别，以及如今来到此地...都是宿命吗？
嗯…虽然是被迫来的。
曦妖红唇微抿，那双璀璨，似蕴无尽霞芒的瞳中倒映往事：
“要说清这些东西，怕是要解释一些更复杂的东西。”
林御没有说话，静静听着。
“无数纪元之前，寰宇从大宇宙成功晋升为无量寰宇大界。”
“小千界，中千界，大千界，寰宇界，无量寰宇大界...唯有无量寰宇大界有不朽诞生的土壤，所以，”
“新生的无量寰宇大界如一块软糯的蛋糕，在宇宙海中显眼无比，有无数道视线汇聚于此。”
“各大强族纷至沓来，欲搏不朽尊位。”
“寰宇之中不断爆发大战...古神一脉失踪；漫天神圣不见；仙路崩碎，被域外邪魔占据，自称仙神；人族凋敝，强者死伤无数...”
曦妖说的，显然是原初世代发生的异变！
那是一段血腥无比的历史，有无数强者前赴后继，死在成道之路，抵御域外邪魔之上。
寰宇最璀璨的时代，四族不朽同存，照彻宇内，君临天地，一片欣欣向荣。
但那场大战之后，寰宇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保持一尊不朽存世的局面，难以抵御域外族群侵扰。
林御听得心惊，他是第一次知晓这些东西。
“那是人族最黑暗，血腥的岁月，强者如蝼蚁，凡俗者则被域外族群当作牛羊...亦如如今的仙神一脉。”
“这种境况持续数亿年，若非有未知的强者站在光阴长河之上威慑，人族怕是已经不存了。”
“黑暗岁月直至祖父成就不朽才改变...”
曦妖话语一顿，转而说道：
“但祖父并非无敌，域外同样有诸多不朽在觊觎这片天地，祂看到了自身被镇压的‘宿命’。”
“却无力改变。”
不朽存在超脱时间，空间，本该无敌，纵横整个时间线不可阻拦，但若是遇到更强大的不朽，那就只能被迫走上‘棋局’，
光明正大的对弈，要么胜，要么败。
“祖父知晓祂必败，所以曾驾临过这片历史，发现了一条不可见，不可察，不可转移的‘变数’。”
“于是，祂以大手段，更以自身被镇压为代价，让我临近那条‘变数’，在今时今日逆转一些事。”
“变数...指的是我？”林御指了指自己，有点心虚。
说实话，他成为变数什么的实在不足为奇，毕竟一为穿越者，二带着面板外挂，简直超乎常理。
但让他在不朽和圣君中的博弈出力，他觉得那尊不朽有点高看他了。
他不想打高端局，他还是比较喜欢虐菜。
“对，”曦妖点头，青丝飞扬，馨香四溢，
“还记得曾跨越无尽岁月与太古杀尊的对弈吗？那同样是祖父的手段，祂降临这片古史，留下手段，让你走上棋局。”
林御神色不变，心里已经骂了好几句。
密码的，他答应了吗就利用他？
不朽存在真是没素质。
“你应该不会怪祖父吧？祂也是没有办法了。”曦妖居然流露一丝心虚，看着林御的脸，不希望他生气。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林御嘴里说的又是一回事：
“人族得以避开一段血腥岁月，我实在责无旁贷，不朽前辈做的对！”
曦妖松了口气，
林御却想到了更多东西，
曦妖虽告知了他一些原初世代的秘辛，但显然未曾全部说完，还有许多关键节点没交代。
比如：不朽，圣君为何不存了，又去了哪里？是域外吗？
又比如，是谁阻止了域外强者降临，彻底封锁了来路？
这些问题都更重要，但曦妖显然在顾忌什么，林御自然也不好问询太多。
何况，林御并未彻底放松警惕，总不能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
“不知要我做什么？”
跨越无尽纪元只为找到他这个‘变数’，林御自然不会天真到认为别人是来投怀送抱的。
对强者来说，不外乎利益二字罢了。
曦妖抿了抿唇，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这尊曾统御人族十大域，尊贵无比的圣君存在更加心虚了。
这已是赤裸裸的利用了，祂实在难以启齿，毕竟祂从前最恨的就是那些利用祂的人。
见曦妖沉默，林御也没再问，只是转而问询道：
“不知此地出口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