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一和齐泰的两个营会师一处,也仅有一千多人。
两矿一千多良籍工人,二千多俘虏与苦役,全都发放了刀枪武器。
七百安保均配备制式步枪,武器工坊的基础工人五百人,组建的各种火炮多达二百多门。
人数虽不像对面四万敌人那般吓人,但大炮的威力拓跋完胜尚不知晓。
另外,平山矿的情况已派人朝娘子关方向求援,栾城方向也派出了人手。
“劳役的兄弟们,我不会让你们冲锋,届时记得补刀就行。”
“我们都曾是士卒,在你们这儿吃得比在外面好多了,打仗我们绝不含糊。”
“可惜了,没有盔甲,你们穿的也只是棉甲!”
战俘营和矿区的工人聚在一起,相互调侃着。
“骑兵营,用我们手中的步枪朝敌人射击……”
“保安团,举枪准备射击……”
同样,在战俘营两边的两个阵营举枪瞄准拓跋完胜这边的敌人。
“火炮各就各位,瞄准前方,攻城炮,十门准备。”
攻城炮远程距离可杀敌,最少射程为一千米。
“步兵炮,已装填完毕!”
炮兵阵地那一百门尚未运走的炮,都从仓库拉出,瞄准了对面的敌人。
“鲁师傅,这迫击炮能打着人吗?”
鲁师傅来到平山矿,悄悄利用这里的装备制作软供弹链,只因这里有冲床。
“说什么胡话,这几十门迫击炮是最先进冲击式的,不挂药能打三百米,挂药能打的和攻城炮一样,就是准头稍差,你们第一轮全部挂药,打远点!”
这些试验大炮的人,九成并非技术员,只是车间装配工人,平时也会发射,只是不如专业训练过的士卒打得准。
“喂,攻城炮,瞄准了就开打吧,难道还要等他们冲锋了才动手吗?”
鲁师傅急了,他们并非专业士卒,瞄准和换弹都不熟练,还是先下手为强。
大炮阵地的人听闻鲁师傅的话,觉得有理,小旗子一挥,十门攻城炮便展开了发射。
“轰~轰~轰……”
攻城炮轰鸣,炮弹朝着拓跋完胜射去。
四万人集结的阵地,即便打得不准,也能炸死炸伤无数敌人。
“咚咚咚……”
迫击炮也进行了发射。
与其说这是迫击炮,不如说这是一种前填装、后面击发式,外形酷似迫击炮的武器。
几十门发射出去后,落在敌营中,瞬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再次受惊的战马,有的往前跑,有的往后撤。
往前的无疑是送死,步枪将它们一个个击落马下。
又是一轮火炮攻击后。
拓跋完胜的阵地上已空无一人,三里外惊魂未定的一些人再次集结起来。
“有没有人看到完胜将军?”
军中的司空王必烈问道。
“王司空,我看到将军被一个火红的家伙击中,瞬间爆炸后,只看到他的马头飞向我身旁。”
“看样子拓跋将军死了,勇士们,我们回不去了,我们要为将军报仇。”
王必烈其实并不想进攻,但他身为大司空,将军战死,他也罪责难逃,于是他率领还能集结的二万人冲了过去。
攻城炮和迫击炮打这些移动目标就没那么精准了,倒霉的人依旧会中弹身亡。
步兵炮完美地在后面填补空位,步枪齐射又撂倒了一批人。
二万多人彻底疯狂起来,这些枪炮完全不够用,况且后面赶来的七千多没有战马的鲜卑人,也加入了战斗。
悍不畏死!
这不仅指保卫战,侵略者有时用这个词并非褒义!
如饿狼一般,向前冲!一千七百支步枪几轮射击后,最终还是有敌人靠近。
“冲呀!”
四千人的矿工,此时不分是劳改的,还是俘虏兵,手持长矛枪向前冲。
趁着这个空隙,步枪再次换弹,插上刺刀,也跟着这些人冲了过去。
各种炮已然失去了威力。
有一些马匹朝着炮兵阵地冲来。
“拿起霰弹枪,射击。”鲁师傅大声喊道。
他手里握着的是一柄横刀。
五连发的霰弹枪,近距离射击,一枪一个准。
卓不一看到局势完全混乱,跳上马,抽出马刀喊道:“骑兵营上马,给我杀!”
令行禁止!
骑兵营的战士听到命令,翻身上马。
“杀呀!”
卓不一喊道。
骑兵营的人端起枪朝敌人射去。
施莱德恩菲虽是后填装步枪,却是一颗子弹一颗子弹地安装,骑马换弹有些困难,打完子弹的枪只能挂在马上,抽出马刀迎敌。
骑兵与骑兵相撞,过后地上倒下许多或死或伤的人。
此时无人理会这些人,能站起来的就去找马,站不起来的就永远倒下了。
“骑兵营,给我杀!”
冲过去的卓不一,再次转身时,身上已有刀伤,鲜血染红了衣衫。
骑兵营的战士,取出枪,迅速安装子弹。
“杀……”
装好子弹的士兵,举枪射击。
射击完后,再次装填子弹。
敌人的骑兵又冲了过来。
卓不一看了看还有二三百的战士,大声喊道:“冲……”
王必烈并非武将,一心只求死。
能冲到与人交锋,已是他的运气。
看到卓不一的骑兵人数所剩无几,他戏谑地看着对方,自己身边至少还有几千人,这一轮敌将无论如何也活不成了。
他举起刀低声喊道:“给我杀……”
“杀……”
新军骑兵营战士枪里的子弹继续射击,然后再次抽出刀向前冲。
只是,王必烈似乎被一颗子弹击中头部,他落马了……
两军交锋后,卓不一未能再次出现在骑兵营。
只有十几个骑兵身影,几乎全都血染衣衫。
他们相互对视,一个少年喊道:“骑兵营……”
“冲啊……”
马大漠的独立团带着骑兵营冲了过来。
鲜卑部落无人指挥,瞬间有些慌乱,见有增援到来,便逃离了战场。
逃……
马大漠追了一会儿,然后便撤了回来。
一场激战过后的战场,许多人倒在地上。
“师傅,您没事吧!”
长孙湛看着浑身是血的鲁师傅,跑上前问道。
“你师傅好久没舞动横刀了,这玩意太沉,下次得打造一把轻点的。”
长孙湛看鲁师傅没有受伤,开心地笑了笑。
他知道师傅也姓墨。
马彪带人赶到时,许多人被抬到工坊的休息室,里面有医护人员正在为伤员进行救治,只是这次的伤员众多。
不一会儿,栾城的救援人员也到了,同时还带来了医护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