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二皇子总共也就见了那么两面,毕竟他算是男二,而她是女配N号,要见个面何其难。
第一面是在苏柔柔生辰宴上,第二面他们就狼狈为奸了。
对了,苏柔柔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她与苏柔柔的生辰是同一日,但是她先出生两个时辰,所以成了‘嫡长女’。
苏家的嫡长女身份自然是高贵的,无奈自己背后没有人。
……
锦澜阁,书房。
“来过?”
“是。”凌沧道:“夫人还说……”
沈镜看了一眼凌沧手上提着的食盒:“说了什么?”
“哦,夫人让属下把这糕点给侯爷!”
沈镜沉默了片刻,接过糕点,“还有呢?”
“没有了。”凌沧有些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
沈镜目光复杂地看着手中的糕点,精致可口,香气扑鼻,却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波澜。
这个女人,就这么不想见他?
他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滋味。
“大人,今天拓跋齐贺的残躯才被寻获,您为何要留下可辨识的线索?让他们无从查起不是更佳,也免得日后生事。”
凌沧的言外之意是,不论行事如何隐秘,这世上绝无不透风的墙。
“要让人知晓,死亡才有其意义。”沈镜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日常琐事。
凌沧静默了一会儿,心中不由自主地钦佩。
他的主人虽然年轻,却拥有超乎常人的智慧和策略。
“大人所言极是……您打算如何利用拓跋齐贺的死……让六皇子受挫?”
沈镜轻轻一笑,没有回答。
接着他放下手中的点心,目光投向窗外。
……
窗外,夜色渐浓,星光闪烁。
安南王府的气氛异常,自从白天确认拓跋齐贺的死亡开始,六皇子华正烨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一旁的仆人小心翼翼地服侍,却也难逃被各种物品‘招待’的命运,艾平被一个砚台砸中后,急忙跪下说:“六皇子息怒。”
华正烨猛地将桌上的笔筒扔向他,怒气冲冲地说:“废物!都是废物!这么大的一个人还能让他溜进兽园里……”
艾平低头说:“是属下无能……请六皇子责罚!”
华正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却见侍卫急忙进来报告:“六皇子,宫里来旨,要您立刻进宫一趟……”
华正烨微微皱眉,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袍说:“知道了。”
皇宫的御书房里,当今的皇帝华元诏坐在龙椅上,面带忧虑。
他看着手中的奏章,眉头紧锁,似乎无法专心阅读。
华正烨一进来,就严肃地说:“父皇,这么晚了,您特意召见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华元诏放下奏章,慢慢抬起头来。
他没有回答华正烨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听说是在你那兽园里发现了拓跋齐贺残缺的尸体?”
华正烨一愣,“是,只是仆人们疏忽大意,让金国的那位八皇子闯了进去,这才……”
“这才什么?你的兽园是为了猛虎而建,那拓跋齐贺怎么偏偏在里面遇难?”
“看来沈侯所说的猛虎伤人吃人并非无中生有。”
一时间,书房里的气氛有些沉重。
过了一会儿,华正烨才慢慢开口说:“父皇明察,那绝不是猛虎所为。”
“那就是你干的?人死在你的地盘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华元诏猛地一拍龙椅,“你那些甜言蜜语能骗得了谁?那拓跋齐贺身上,可是发现了猛虎的爪印!”
华正烨脸色微变,“父皇,那爪印一定是有人伪造的。”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华元诏冷冷地看着他,“来人,把曲氏带上殿来!”
曲氏?
华正烨的脸色更加阴沉。
虽然金国的皇太子在信中希望华岳能出手将拓跋齐贺遣送回金国,但父皇日理万机,对边陲小国的事并不关心。
又怎么可能动用兵力去搜寻一个落魄的皇子?
但拓跋齐贺毕竟是他出面招待入宫的,为了让父皇消除对自己的疑虑,他才特意请求父皇,让他将曲氏带到安南王府囚禁起来,只等着拓跋齐贺自己找上门来。
父皇虽然没多想就答应了,没想到背后也是紧紧盯着。
这会儿,把曲氏带进宫来就是证据。
片刻后,两名侍卫将曲氏带了过来。
曲氏虽然一脸惊恐,但行为举止还算得体,她小心翼翼地跪在华岳国的一国之主华元诏面前,低头不语。
华元诏看着她,“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
曲氏身体一颤,这才开口说:“是……民妇知道的事情不多,只知道六皇子为了给公主报仇,才特意引诱民妇的丈夫进入兽园,喂了枭雄的……”
“简直是胡说八道!”华正烨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曲氏,本王念你是一介妇人没有多加为难,你竟然恩将仇报,想要污蔑本王!?”
曲氏身体狠狠一颤,不敢抬头看他。
“曲氏,抬起头来看着本王,本王再给你一个机会,告诉父皇你刚才是在胡言乱语,本王可以不予计较。”
曲氏的污蔑,让华正烨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
曲氏踌躇了片刻,这才徐徐仰起头来凝视华元诏,坚毅地说:“皇上,臣妾所言皆为事实,绝无虚言。”
“臣妾的夫君是被六皇子亲手送入了驯兽场,臣妾实在不敢隐瞒,更不敢诬陷六皇子……”
“来人,堵住这个妇人的嘴,带下去!”华正烨怒不可遏地打断她。
“等等。”华元诏眯起眼睛,紧紧盯着曲氏,“你确定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曲氏用力地点了点头,“确定。”
“好,非常好。”华元诏冷冷一笑,“所谓的替公主报仇,又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上的话,臣妾的夫君对公主殿下起了邪念,那夜闯入了公主的寝宫被六皇子发现……六皇子将他打晕带走,皇上,此事公主殿下的人可以作证……”
乍一听似乎像是兄妹情深,为了妹妹才杀了这个恶棍。
但只有华元诏心里明白,这兄妹俩平日里说句水火不容也不为过……
华正烨紧皱着眉头,他在想,是该解释,还是不解释?
“父皇,曲氏说得对!”华茵突然闯了进来,“儿臣本不想多事,现在不得不说了。”
“华茵?”华元诏看着自己唯一的公主走了进来,语气缓和了不少,“有这等事,你怎能瞒着?”
“父皇,那夜恰好儿臣去了玉景宫找四皇兄,又怕被人知道,便派人暗中监视,好几个侍卫和宫女都看见拓跋齐贺鬼鬼祟祟地去了儿臣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