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妙招!”立轩说道。
“还请三弟我向伯父道声谢。如没有伯父帮忙,大理寺卿也不会知晓这件事,还专程赶来。若是他日有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赴山蹈火,在所不辞!”苏子骞恭恭敬敬地说。
“我爹爹也只是为了报答伯父昔日的恩情罢了!”我连连摆了摆手说。
“哦?此话怎讲?”苏子骞疑惑的问。
“就是......”我刚想要说,可转念一想若是直接说出来,岂不就要暴露我女子的身份了。说不定他还记得他当时老是欺负我。我连忙改口说:“就是他们上一辈人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啊!”
苏子骞看着眼前的白婉玗的不自然的神情,他可是一脸的不相信,她肯定在说谎,这里面一定有故事,该派人去查一查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们因为这几日一直精神高度紧张,所以都很疲惫了,所以也就各自回去早些歇下了。
苏子骞和他们道别之后并没有回房,而是直接出了府门,上了一辆马车。
跳下了马车,苏子骞凝视着眼前的牌匾,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但他很快就收回了眼神,面色如常。跟着已经打通好了的狱卒,转身走进了阴暗潮湿还滴着水的牢房里。
狱卒举着火把,照亮了眼前忽明忽暗的路,两边的牢房里的人不停的哭喊着,引来狱卒一阵呵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刻着深深的恨意和愤怒,还有一些人的眼神里流露着满满的哀怨。
到了苏子亦的牢房前,狱卒在牢房前插上火把,弯腰退了出去。火把的光一下子照亮了苏子亦的整个牢房。
苏子亦正蜷缩在牢房的一角,瑟瑟发抖着。估计是平时养尊处优的身子还没有适应这湿冷的环境。
苏子骞扯起嘴角看着现在如此狼狈的苏子亦。
苏子亦并没有转过头,神色如常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墙壁。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说话,似乎连牢里的空气都在胶着着。似乎两个武功高强的高手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暗流涌动着。
最终,还是苏子亦绷不住了,率先开了口:“说吧!你来干什么?不会只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
“当然不是。毕竟我们是堂兄弟一场,你不幸锒铛入狱,难道我这个做堂弟的不该来看看你吗?堂、兄!”苏子骞笑着说。
“成王败寇,还是我棋差一招。这么多年,为了我的恶名远扬,怕是你也出了不少力吧!怪我太天真,倒小瞧了你这小子。别人和我说还一直都不信,你我在背后做的事情,怕是和我都不相上下。”苏子亦没有转头,带着冷笑着说着。
“堂兄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完全不明白。”苏子骞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我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了。我培养死侍,那么你呢?你暗地里培养的为你卖命的武士怕也是不比我少吧!这一点上,你我都是同一种人。”苏子亦站起身来,朝向苏子骞说。
“我和你不同,自小就不同。你用尽歹招逼人为你卖命,而我的人,却是自愿的。”苏子骞看着他说。
“哈哈哈哈哈,可笑。你我当然不同,自小你就令人讨厌,因为你是苏家的独子,所有的人都会围着你转。即使你犯错,也会有人护着你。而我呢,自小受尽他人冷眼,每一项都得按着规矩按着体统来做,稍不认真便会被斥责,打骂。那时的我就恨你讨厌你!为什么同样是苏家的孩子,可为什么被对待差距却这么大?”苏子亦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就算你恨透了我,那你也不该拿无辜的人出气。肆意伤害那些手无寸铁的人,你就那么开心么!”苏子骞的语气里带着愠怒。
“开心,当然开心!折磨他们的时候,我把他们每一个人都想象成是你!哈哈哈哈哈,看着他们一个个狰狞扭曲的表情,我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苏子亦的脸上瞬间扬起了诡异的笑容,这阴冷的笑容,让人心底发怵。
“无可救药!今日,除了我,倒还有一个人想着要见你!”苏子骞气的转过了头,再不想看他。
当这个黑衣人一出现,苏子亦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惊恐起来。
苏子骞甩了甩袖子,看向后边说:“那这里就交给你了,该怎么做你清楚就好!”
说完,举着火把抬腿便往牢房外面走去。走到牢房外,苏子骞客气的把火把交给了狱卒。
这时,隐约间,听见了一个人的惨叫声。
“该怎么说怎么做,清楚吧!”苏子骞冷冷的定定的看着狱卒说。紧接着,将一袋子的银子塞进了狱卒的怀里。
狱卒捧着银子,眼睛里泛着亮光,咧着一嘴黄牙说:“小的明白,您放心。明日我就向上禀报,那小子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今晚就在牢房里自尽了。”
苏子骞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便钻进了马车里。
马车在街尾处没人的地方停下了,黑衣人闪身进入了车里。
“都办妥了?”苏子骞问。
“嗯。”黑衣人回答简单利落。
“好!”苏子骞笑着说。
“既然你说话算话,让我手刃自己仇人,报了当初他逼死我家人的仇。那么今日,我也绝不食言。从今以后,我们死侍会自当竭尽为你效命。”黑衣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说。
苏子骞扶了他起来说:“他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自当是死有余辜。既然你们决意为我效命,那么我只有一个要求,决不能滥杀无辜,但该杀的,一个都不能放过!”苏子骞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说:“那么你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
黑衣人领命后点了点头,跳下了马车,一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中,仿佛不曾来过。
苏子骞走下马车,看着眼前流淌不息的河水,叹了口气。可真是造化弄人,苏子亦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会被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死侍会夺去性命!
让你不用遭受那么多刑法的苦痛,快一点死去,也算是我们堂兄弟一场,我对你尽的最后一点情分了。愿你在地府的路上好走!下辈子,别再造这么多的孽了。
苏子骞叹了口气,跳进了马车,说:“走吧!”
夜色更深了,浓的像黑色的墨汁,盖住了世间的一切丑恶,只为把人送入安稳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