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泽州兵袭
“傀儡？”云祈眼底闪过诧色，下意识的和相柳对视一眼。
相柳凝眉，脸色算不上好看，“若真是一群只知服从命令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大军，那他们不会感知疼痛，战斗力必然比普通士兵高出不少。”
“这一支军队若出现在战场，我们怕是要面临一场苦战。”
云祈面色微冷：“这些士兵或许又是霓云动用了什么秘法所致。五王七王也是疯了，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惜毁了数万士兵。”
凝霜询问：“小姐，那我们接下来......？”
“继续派人盯着，有任何异动立刻传音。”云祈想了想，“将绑来的士兵好好研究研究，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特征。再去通知玱玹殿下，大战开始前，加强轵邑及周边城池的守备。”
凝霜点头，领了命令。
正事说完，她的眼神飘忽到一旁的相柳身上，咬着唇似是纠结了一番，才屈身向他行了一礼，
“先前不知相柳将军便是防风二公子，凝霜言语上多有得罪，还望将军见谅。”
云祈闻言挑了挑眉。
这丫头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今日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遭？
相柳轻笑，“凝霜姑娘一心为了阿祈，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却见凝霜眉眼看了看云祈，眉眼之间认真了几分，
“还有一事......凝霜本不该逾矩，过问您和小姐的私事，但我和小姐一同长大，她待我和清禾不似主仆，更亲如姐妹。”
“我听小姐说了在钟山之事，也知你和小姐已经成了婚，那有些话，却是不说不快。”
相柳见她神情认真，点点头道：“姑娘但说无妨。”
“您也知道，我家小姐对您情深义重，为了你，她怕是连性命都要不顾。我只希望你永远不要负她。”
凝霜眼神暗了暗，继续道，
“当年她去清水镇见你，回来后便吐血昏迷大病了一场。整整一年，她的神魂都似被勾走一般，仿佛没有任何生气的木偶。”
“我从未见过小姐那般模样，以前她虽有火毒缠身，却也是鲜活的焕发生气的。我和清禾那时日日担心她走不出情殇，害怕到了极点。”
云祈眸光微动，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凝霜......”
“所以......”凝霜扬了扬拳头，威胁一般眯了眯眼睛，“就算你灵力高强，但有一日你要再次辜负了小姐的真心，我和清禾断饶不了你。”
相柳闻言微微诧异。
他原本以为依着凝霜护主的脾气，又要对自己百般挑拣。
毕竟当初在西炎城他扮演防风邶的那一月，他可没少被这丫头阻挠着见云祈，甚至两人在一处被她撞见了，都要冷着脸给自己扔眼刀，恨不得将自己这个诱骗了自家小姐的浪荡子千刀万剐。
但她所说的，当初他在葫芦湖畔狠心和云祈撇下关系后，云祈那一年的状况，他却是第一次得知。
他对那时的自己既悔又恨。
当时的自己未免过于混账了些，竟然将她的阿祈伤得如此之深。
思及此处，他郑重的向凝霜拱手作揖：
“曾经是我顾虑太多，才让阿祈心痛至此，多谢姑娘今日告知我那一切。”
“相柳在此立誓，若日后有负阿祈，定被万箭穿心神魂尽消，永不入轮回。”
云祈一听急了眼，连忙捂住他的嘴，
“说这些做什么，尽是些晦气话。”
凝霜听他这么郑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将军这誓言也太重了些......其实我也知道，您对我家小姐定然也是情深一片。”
“好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凝霜从灵囊中取了盒糕点，“清禾听说小姐今日胃口不佳，让我给您带了些她做的山楂酥。小姐，有要事我再来找您。”
凝霜放下糕点便一溜烟的跑出了门，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相柳从侧面将云祈紧拥进怀里，声音闷然，“这些事怎么都没跟我说？”
云祈抚上他放在腰间的手，不在意的笑笑，“都过去那么久了，凝霜这丫头也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我想听。”相柳轻叹一声，埋入他的肩窝，“当时你的心疾，可是也因为我？”
“阿祈，对不起。”
云祈转过身，手划过他的发丝，缓缓抚上他如玉的面容，
“不用道歉。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夫君是个重情重义的傻子，爱却不敢爱，痛也自己藏在心里。”
她是那么的了解他，当初他狠心推开自己，其中缘由她也知晓。
舍不下辰荣军的义，所以当时的他无法给自己承诺。
断不了对她的情，所以他选择了更残忍的方式逼自己做出决定。
与其说怨怪相柳，倒不如说当时的自己还是不够强大，无法让他毫无顾虑的卸下身上的伪装。
“只是，你要答应我，以后在任何时候，我们生死同命，你活，我便活。你若死了，我也不愿独活于世。”
小夭不懂娘亲为何放着生的机会不要，也要追随爹爹而去。
她早就懂了，所以她尊重娘亲的选择。
情之一字，不过风有约，花不误。
年年岁岁，朝朝暮暮。
“好。”相柳眸光温柔，轻吻上她的眉心。
夜风吹拂，竹影摇曳，夜色依旧温柔。
......
翌日清晨，云祈正蜷在相柳怀里睡得正香甜，突然传音的灵光剧烈的闪动着，随之而来的，是宅院大门又急又重的拍打之声。
她瞬间被惊醒，看着闪烁的传音，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灵光入耳，里面是玱玹又急又沉的声音，
“泽州遭到兵袭，情况不容乐观，望速来紫金顶相商。”
“泽州出了事，外面应该是凝霜。”
她看向一旁的相柳，匆匆套了件外袍便要去门口。
“别急，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一打开门，凝霜大口的喘了口气，急匆匆的汇报：
“小姐，探子来报，西炎郊外的士兵竟然一夜之间尽数消失。而我们泽州的情报说......”
云祈敛了敛眸，“我已经知道了。”
“这些傀儡军团，已经凭空出现在了泽州城外，正在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