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诸葛娇的办公室,贺飞虎把那个警察送进来就出去了,顺手关上了门;警察陪着笑脸走到办公桌前,刚要开口套套近乎,就被诸葛娇冷酷的眼神吓住了,这种杀伐果断藐视生死的眼神岂是他这个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长所能承受的,片刻之间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诸葛娇锐利的眼神盯着他说道:“听说过陈雄飞吗?”
警察匆忙擦了把汗:“知道,那是我们警察系统的英雄;”
“知道他是怎么做警察的吗?”
“。。。。。。。”无言以对;
“回去好好想想,对得起这身警服吗,对得起你头上的国徽吗!”诸葛娇猛地站了起来,最终还是忍住了愤怒,把本来准备抽向警察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警察真吓坏了,昨晚的事情他都听说了,依面前这个女人的将军身份把他打个残废应该不会受到多大的责难,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将军那得有多硬的后台呀;想到这些他腿一软就跪下了,一边哭一边说:“我错了,求你饶过我这一次,我真是上有老下有小啊,我谁也不敢得罪呀;”
“起来!哭哭啼啼亏你还是个警察!”
看到他慢慢起来诸葛娇缓和了口气:“算了,我不为难你,我只想你以后做事时多想想陈雄飞是怎么做的,走吧,带着你的部下;”
这个警察叫于林祥,从这天起他规规矩矩的做起了警察,不求有功但求无愧良心;
贺飞虎带着几个战士搬了张桌子来到那群混子前面,大声告诉他们马上给家里打电话,让直系亲属拿着户口本带上五百块钱来领人,中午之前领不走的就直接送到部队监狱里去,当然那个王凤楠除外,就在这里等着吧;
不久陆陆续续的就有人来交罚款领人了,做父母的不是责骂就是狠揍几下不争气的儿子,做媳妇的大都哭哭啼啼的埋怨着不着调的丈夫;
王凤楠越想越害怕,脸色变得煞白,零下十几度还刮着西北风,他竟然出了一头的冷汗,看着那些花钱雇来的混混们陆续被领走,他知道自己这回是凶多吉少了,万一给弄个冲击军营的罪名出来,蹲上几年大牢是肯定的啦,弄不好被一枪毙了也不是不可能;
果然,现场只剩下不多的几个混混儿时,两个战士大步走过来,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拎起来,押着他进了办公楼,来到一楼把头的一间屋子里,那个少校军官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他;王凤楠直接就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饶了我吧,我是混蛋,我昏了头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中午,宫晓月一边吃饭一边饶有兴致的在手机上翻看着衡州的新闻,很快她找到了一篇题名‘军区门口围殴农民工,子弟兵仗义出手’的新闻,这篇新闻早就上了热搜,点击量已经破了百万,她认真地看了一遍,痴痴的笑起来,看来这个诸葛娇还真是不简单啊,轻轻松松地随机应变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不行,必须去一趟衡州了,现在不去也不行了,没准诸葛娇也会像上次对付李家一样让王凤楠说点什么不该说的话呢,虽然没什么大事,但毕竟显得自己水平不高,受到老爷子的斥责事小,被赵家李家嘲笑她可丢不起那个人;正想着呢,徐东的电话就来了:“宫晓月,你到底想干什么,想挨弄你他妈的过来找我,凭什么跟诸葛过不去!”看来这家伙是真急了;
宫小月当然不服气马上怼了回去:“滚你妈的,现在是老娘的洗浴中心被砸了,你喊什么呀,你以为我怕你呀!”
徐东气笑了:“好,你别怕我,如果你他妈再敢算计诸葛,小爷我新账老账和你一起算!”
宫小月呸了一声:“草,你至于吗,我也没怎么着她呀,我现在就去衡州,你去不去?”
“去,现在就走;”
“这就对了嘛,你他妈就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是,我那玩意也是属驴的,弄死你个小妖精!”
“去你妈的吧,跟牙签差不多,还显摆呢!”
“放屁,我豁出去啦,一定让你见识见识;”
“好啊,老娘等着呢;”
赵涛在衡州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有分量的关系,看着表弟媳妇哭哭啼啼的样子,一咬牙直接就来到了军区门口,对哨兵说自己是王凤楠的表哥,想见一见他;哨兵很客气让他稍等一下就转身进到岗亭里打起了电话,一会儿出来对他说:“您稍微等一会儿,马上有人过来接您;”
赵涛喜出望外连连道谢,哨兵笑了笑又站回哨位,目不斜视的站起岗来;
不大工夫,大步流星走过来一个军官,主动和他握了握手就领着他进了大门;沿着干净平整的水泥路面向前走了一百多米,进了办公楼来到一楼把头的一间办公室门口,门口的士兵打了个立正,军官打开门请赵涛进去,自己留在外面随手把门关上;
房间里很干净,整齐地摆放着几张桌子和椅子,王凤楠正坐在一张桌子前写着什么,看见赵涛进来马上站起来,眼圈发红低声下气的喊了声哥;
赵涛也顾不上骂他傻蛋了蠢货了,赶紧看看他有没有受伤,除了精神萎靡倒是没什么被揍的迹象,赵涛松了口气让他坐下,自己也在他旁边坐下:“凤楠,他们怎么说,什么时候放你出去呀?”
“他们让我写交代材料,说只要我供出冲击军营的幕后主使就放了我;”王凤楠喃喃地说;
“你写了没有啊?”
“我哪敢写呀,写了我估计就连命都保不住了!”
“嗯,不能写,你那个老板什么时候来呀;我在这儿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找不到什么厉害的关系呀!”
“哥,你能来我就知足了,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我老婆和两个孩子就全靠你了;”
“这点你就放心吧,不过现在还到不了这一步,你无论如何要顶住千万别怂了啊,我再往安市那边联系联系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关系;”赵涛起来拍拍王凤楠的肩膀,走出了房间;
那个军官看他出来,笑了笑就领着他往外走;赵涛突然想碰下运气:“这位同志,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见一下诸葛司令,没别的意思,就是给她带了点安市特产,不会耽误她太长时间;”
说完从口袋里拿出厚厚的一个信封,悄悄递给军官;
军官笑了笑把信封塞回他的口袋:“可以呀,司令专门交代过,王总的亲戚如果想见她了解情况,她可以见,您稍等,我看看她现在有没有时间;”说完就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司令员,王总的表哥来了,想见见您,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时间;”
得到肯定的答复,军官对赵涛点点头,领着他一直上到三楼,在一个没有门牌的办公室门口停下喊了声报告;
随着一声清脆动听的‘请进’,军官打开门,领着赵涛进去向诸葛娇立正敬礼,诸葛娇点点头,军官转身走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看着有些拘谨的赵涛,诸葛娇微笑着说了声请坐,抬起手示意他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低头在文件上写了些东西,抬起头来看着赵涛:“先生贵姓?”
“哦,免贵我叫赵涛,在安市经营一个安保公司,还请您多关照,说着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诸葛娇;
诸葛娇认真地看了看名片:“安通,好名字,平安通顺,但愿天下所有的人都能有这个福分啊;对了,赵先生见过您的表弟了?”
“见过了,他就是个浑人,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浑人?那么精密的策划可不是一个浑人能想出来的啊”诸葛娇轻松地笑着说;赵涛马上感到事情闹大了,看来这个诸葛司令是要对王凤楠刨根问底了;
赵涛想了想,拿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诸葛娇前面的桌子上:“司令,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五十万,求您放我表弟一马;”
诸葛娇微笑着看了看他,把卡推到赵涛前面:“赵先生您想多了,快收起来,说起来我以后还没准有事求到您呢;”
赵涛马上庄重的点点头:“司令,只要您有什么吩咐,我赵涛一定全力以赴!”
“好,赵先生您以为我会怎么处置王凤楠呢?“诸葛娇笑吟吟的看着赵涛,眼神显得有点狡黠;看到诸葛娇没有一点架子,赵涛也慢慢放松下来,这才正脸看了眼这个女司令;白皙的瓜子脸上一双大眼睛奕奕有神,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那我就说了啊,说的不对您别生气,就当我瞎说;我觉得您也一定知道我表弟没这个胆量也没这能力,我想您一定想通过他的嘴抓住某些人的把柄;”
“聪明!我是这样想的;”诸葛娇点点头;
“可是这样我表弟就彻底完了,您也知道他不过就是个土包子,根本就惹不起他背后的那些大爷们,所以我恳请您饶他一命,我赵涛愿为您牵马坠蹬,忠心效劳!”
“赵先生言重了,我看得出您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是我诸葛娇平生敬重的人,我就实话跟您说吧,我其实也不想惹那些大爷们,我也惹不起,只不过人家杀过来了我也不能委曲求全忍辱偷生啊,您说对吧;”
诸葛娇这样说话足见没把赵涛当外人,赵涛赶紧点点头;
“你表弟这儿你就放心吧,宫家的人下午就到了,我跟他们把一些事情说清楚就会让你表弟回去的,就是说不清楚他留在这儿也没意义了,我一样放他回家,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吗赵先生?”
赵涛做梦都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他站起来深深地给诸葛娇鞠了一躬:“司令的大恩大德我赵涛记下了,谢谢的话就不说了,您看我以后的行动吧;”
诸葛娇站起来把赵涛送到门口,顺手把那张银行卡放回赵涛口袋里:“我就不远送了,赵先生;”
赵涛想再把银行卡拿出来递给诸葛娇又觉得自己像个小人一样很没意思,只能对诸葛娇点点头,转身下了楼;
宫晓月排场大,每次出京都带着三辆车,自己乘坐的迈巴赫在中间,前后各一辆奔驰商务车带着随行人员;徐东不愿意和她坐同一辆车,自己开了辆奥迪远远地跟在车队后面;宫晓月这个女人心计太深,而且心狠手辣他必须过来帮帮诸葛娇,不管诸葛娇将来是不是接受他,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不仅仅出于爱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渴望阳光的感动;
宫晓月处理完手头的日常工作,把头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家族未来的走向让她很迷茫,李家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在很多领域里都有了很大的发展,大有盖过赵家的趋势,作为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宫晓月虽然才智过人,但她毕竟太年轻了点,她的经历和阅历无法让她做出对未来形势的判断,但她也清楚政治斗争的残酷,一步走错就有可能坠入深渊,使这个经营了百年的庞大家族飞灰湮灭;她越来越看清了徐东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的高明之处,国家越来越强大,法制越来越健全,靠阴谋诡计获得权力和利益的空间似乎越来越小,依靠庞大的人脉发展经济似乎更符合社会前进的方向;但树大招风,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早晚要做出选择,早些选择虽然风险大些,但获得的利益是明显的,就像李家那样;她摇了摇头把思绪拉回到现在,她此行的目的是要诸葛娇停下手别再折腾下去了,本来可以通过二东通融一下,可她看不惯二东护着诸葛娇的那个德行,一定要当着他的面打败诸葛娇一回,让他看看谁是真正的女神;
车子停在世贸皇冠大酒店的门口,宫保山首先下车,给宫晓月打开车门招呼她下了车,一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进了酒店,简单和在门口迎接的酒店老板打了招呼,就上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