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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的重生,实在是怪异,说不定也能在无尽藏海中找出个缘由来。”

这亦是此行的重要目的。

这雨也确实被亓鸩言中,并没有下多久,还未入夜它就停了。

瞥眼往外看去,秦翌和江涟漪二人正往这边走来。

“阿晚。”

“江姐姐。”

任晚推了门去,走到二人面前,视线最先抓住的,便是他二人靠得极近的距离。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听闻在这虔文阁祈愿求签极灵,阿晚你想不想同我们一起去?”

江涟漪这是第一次来虔文阁,定然是要去看看的。

“好啊。”她点点头。

江涟漪又问亓鸩,“那亓公子的意愿是?”

“我就不去了,这几日我的眼疾未愈,就不多出门了,何况有关祈愿求签,我从来也不信。”

他浅笑着,婉拒了江涟漪的邀约。

任晚自然也就跟着他们二人走了。

等几人彻底离开,魂引才现身房内。

魂引对着他行了一礼,“殿下。”

“他找到什么了?”

魂引拿出块风化的石板来,上面刻了些模糊的字,凭肉眼已经没办法分辨出原貌。

“壁砖。”

亓鸩听声接过壁砖,伸手从这块薄壁砖上方移过,便令他恢复了原状。

这会儿,他才伸出手,自边缘起,一点点辨着上面的字。

终于,一炷香后。

亓鸩不仅将字全部识出,也明晰了里面的意思。

他忽然伸手,将手中壁砖往地面一摔,猛然坠地,这本就脆弱的壁砖立刻就四分五裂。

碎石飞溅,也有着那么一两处闷声。

“看看里面有什么,捡起来。”

手心里被放入一颗圆润的珠子,莹白而生出寒凉之气。

正是寒渊的东珠。

亓氏每一年从寒渊下捞出的东珠,从成色,内质上都会有细微的差别,这是无可避免的。

而这些差别,是唯一能判别东珠不同年份,不同来源的标准。

“这是三百年前,亓氏赠给虔文阁的那匣东珠中的一颗。”

这珠子实在是巧了,若他记得没错,这东珠恰恰也是他母亲在得到《渡厄》的孤本后,送出的礼。

既然是赠礼,又怎么会被放进了壁砖里。

这一点,还得仔细想想。

亓鸩将东珠收了起来,正想让他回墨入海那边,又想起些别的。

自从他的眼睛看不见了之后,他的听觉反而比之前好了许多。

“我刚才砸过来的时候,你躲了吗?”

魂引呆愣着,摇了摇头,“没有。”

亓鸩皱着眉,“真笨,我都砸过来了,你也不知道躲。我若要杀你,你也要站在原地等着我杀吗?”

然而到了这种句子,魂引便什么也答不上来,只能默在一旁了。

亓鸩有些无奈,当初就不该把这人做成傀儡。

哪曾想,都做成了无心无念的傀儡,这人还是和从前一般不聪明。

他自嘲着笑了起来,“魂引,若有朝一日,我不再是我了,要杀你,你便躲得越远越好,永远永远地离开我吧。”

魂引离开了。

窗外有人路过,听声音,这些人都是因为虔文内最会解签的长老,今日特意等在了东门正殿。

恰好,也是阿晚去的那个地方。

东门,正殿

“这里的人,越发多了。”江涟漪视线扫过四周,凑到了任晚身边,“听闻里面是那位最会解签的元一长老。”

这也是她到了之后才知晓的。

原本,她们只是在一路少许人之地等着,没想到竟碰上了最难遇上的长老。

“那我们今日运气确实很好了。”任晚的目光也跳跃着落在旁处。

殿外空地上,一棵很大的黄果树深深发绿,枝叶异常繁茂,上面挂着的红色丝帛随风起。

树上飘扬着无数人的虔诚祈愿,那是令人移不开视线的绚烂景象。

他们前面的人并不多,很快就到了。

按照规矩,一次只能入内一人,解签之后,便不能从正门出,得要从另一面的背门才能出去。

大抵是一个时辰不到。

秦翌和江涟漪都依着顺序,入过里面了。

轮到她了。

赤红的门从里为她开启,又在她踏入的那一刻,从她背后很快合上。

自门关后,这殿内就只有一处光亮,是最中央。

那里有一根一人高的长明烛火,冷白幽幽的光晕,就在下方映出一团明处。

这殿内陈设少得很,孤寂十分,唯有一根烛,一张桌,连着佛像都无。

“小友,过来吧。”

对了,还有位童颜鹤发的长老。

她依着走了过去,直接就在长桌外坐了下来,这样她恰好能和这长老视线齐平。

“小友此刻便可以想想,你到底想算什么了。”

这位长老生派来一张很朴素的面容,很普通,便是扔入人海中,也再也找不出的那种模样。

“我早想好了要算的,请长老开始吧。”

任晚要算的,是她今后的命途。

这位元一长老,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就着手起了灵力。

片刻后,从签筒中落出一枚木签来,声音清脆,也恰好反面朝上,看不清是什么。

元一长老伸出手,示意她把签递给他。

任晚吸了口气,缓慢将木签拿起来,翻转过来。

上面赫然三字,像是对她下了最后的批命。

元一长老接过签,自然也看见了。

下下签。

水中捞月。

令任晚自己都惊讶的是,她本以为自己对这个结果是很担忧的,然而却出乎意料的并无感伤。

她自己的气运,她也早察觉了。

……

解完签,任晚便拿着这签文从后门出了去。

江涟漪二人正等着她。

“阿晚,你的脸色不大好。”江涟漪一眼便察觉了出来。

任晚回过神,恍觉未知地摸上自己的脸,笑了笑,“我方才问了财运,签文却不大好呢。”

“所谓祈愿求签,本就是脱离常理的,哪里是就全然定下了的。”江涟漪说着,将一根红丝帛放到了任晚手中,又将自己的丝帛系到了树枝上。

【或许吧】任晚盯着红丝帛出了神,片刻后,把这红丝帛往方才求来的木签上缠绕了几周。

她只留了一截,正好能系在树枝上。

她闭了眼,在树前双手合十,而那木签重些,在一片飘飞的红里,随风旋转垂坠着。

回了房中,亓鸩正对着颗东珠研究,但听见她推门,他便立刻站了起来。

“阿晚。”他连着尾音都是翘着的,似乎是挺高兴的。

“怎么拿了东珠出来?”她视线落到了桌上的匣子中。

“这个,是从墨入海寻到的一块壁砖中寻到的,兴许能查出些线索,改日我就亲自去看看。”

亓鸩交代了个清楚,却将话语一转,更为关心任晚今日去的大殿那边。

“阿晚,听闻今日东门大殿解签的是元一长老,你也见到他了吧?”

她没有隐瞒,“见是见了,只不过我运气不大好,签文差得很。”

嘴上说着差得很,然而任晚的语气却像是只去喝了杯茶平常。

亓鸩对此面露难色,“实在可惜,我的气运本也不够好,唯一但也早已花光,便不能再借予阿晚了。”

“花光了?”

“嗯,我的气运本就算不得好,上一世所求之事明明就快实现,却还是死在了寒渊上。”

“这一世,我遇上了阿晚你,气运大抵是花了个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