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几日怎么没有见到那张姑娘过来?”沈思衡突然又提起这一茬。
孟九和一脸疑惑看向自家娘子:“那张姑娘又是谁。”
许朝颜三言两语同他解释了几句。
张月娘也是有些不解:“确实好些日子没见到,自从娘亲她们回来那张姑娘也好些日子没有过来寻我了。估计家中有别的事情要忙吧,之前约我去挖野菜不是也没去吗?人家姑娘家也不可能整日的往外跑。定是被家中琐事缠身。”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下去,许朝颜她们的生意也步入正轨。日子也过得十分充实,孟九和他们这段时日要准备学堂里的一次小考。整日里也都是忙忙碌碌,连吃饭都是着急忙慌的。
这日孟九和也是有些疑惑:“确实好些日子没瞧见齐钰了,平日里在学堂都是匆匆一瞥,想同过去同他说上几句话结果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许朝颜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安慰道:“这段时间你们小考温习功课也蛮紧张的,要不等这次过了再请他来家里吃顿饭,他那人平时也确实蛮孤僻的。难得你同旭阳与他说的上几句话,他家孤儿寡母的日子也有些难过。”
孟九和点点头:“嗯,我也确有此意,等这次小考过后约他来家中坐坐。正如沈思衡所说那小子虽说虽然齐钰这人性子孤僻。但学问确实好的没话说,我都自叹不如。”
许朝阳又宽慰了他几句,孟九夏和握着她的手温声道:“娘子,我知晓了这些日子,让你操心不少。为夫有些心疼瞧你都瘦了。”
几日后小考结束沈思衡一边揉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胳膊,又甩了甩自己的手臂。见孟九和与张旭阳从另一边出来,他赶紧小跑着上去。
“孟兄,张旭阳你俩考的如何?”
张旭阳看了他一眼:“反正考的比你好,你仔细你的皮,小心你爹扣你银子。”
沈思衡一脸不满的看向他:“都怪你张旭阳,上次让你帮我你一点都不讲武德。亏我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你说巧不巧正好上次我去找齐钰询问了一下,他给我讲的正好就是今日考的内容,我有预感我这次定会拔得头筹,我爹定会对我另眼相看,说不定我的银子翻了又翻。”
张旭阳直接把人给扒拉开:“你别挡了我们的道,瞧你那高兴的样子,那我祝你得偿所愿,今日我倒觉得蛮难的,你还认为得心应手,看来齐钰对你帮助蛮大的你这次若考的不错,一定得好好,谢谢人家。”
三人并排走着沈思衡一脸兴奋的样子:“那可不我觉得我简直是走了狗屎运,这齐钰也太会押题了吧,随便一讲就给中了。”
张旭阳回了他一句:“你这叫瞎猫碰到死耗子。”
沈思衡却不依:“你说谁是耗子呢?”
今日正好休沐孟九和与张旭阳去街上买了一车柴火 ,拉回院子里全部劈好在送到铺子这边来,铺子里现在每日烧的柴火也多起来,积攒了不少草木灰和木炭。
他们把草木灰木炭全部装在袋子里,打算拉回院子里放着,到时候冬日里就正好能用上。张旭阳在前面拉车,孟九和在一旁扶着以防掉下来。。
突然一老妇人哭哭啼啼的向他们跑了过来,吓得张旭阳赶紧稳住板车。
孟九和这才看清拦住他们的人是谁?他赶紧上前一步扶起齐钰的母亲。
妇人因为跑的有些急促胸脯也上下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头发也是凌乱不堪,身上也到处都是灰尘,被他俩扶着之后,一个劲儿的求他们帮帮忙,帮帮自己儿子。
孟九和与张旭阳一脸不解,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齐家伯母,齐钰这是怎么了?这不是休沐吗?没有好好在家里待着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齐母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声音也有些嘶哑。
孟九和看了一下离家还有一个转角处:“旭阳,我们先把车拉回去,带着伯母回去坐下慢慢说。”
齐母一路跌跌撞撞的同他们回到院子里,一个劲的抹眼泪,那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一脸病态那模样,仿佛苍老了十岁一般。
本来齐母帮别人浆洗衣物身子就不好,这会瞧见她那摇摇欲坠的模样,两人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不会齐钰摊上棘手的事情吧?
孟九和捧着一碗热茶过来:“齐家伯母,你细细说来齐兄他是出了何事?让你这般着急忙慌的。”
齐母根本顾不得喝上一口水:“平日里看你们同我儿走的有些近。老婆子我实在想不到找谁了,只能求你们帮我想想办法,这次小考我儿被诬陷作弊。只是一次简单的小考我儿子怎会作弊,那些考核对于他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
孟九和两人还在震惊之中齐钰会作弊,他那等学问需要作弊吗?这也是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那个齐家伯母,你能不能细细的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好一起想办法。”
齐母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泪:“你们这次小考成绩不是已经公布出来了吗?那县太爷家的公子不是考核得了第一名吗?”
孟九和点点头:“确实如此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这县令家的公子平时也就是一个纨绔学子,根本不会用心思去读书,除了逗蛐蛐就是遛狗,他怎么会是第一名,还有几个公子哥,这次听说排名也不错。”
张旭阳这时候也点点头:“确实如此,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们初来乍到比不过人家也很正常。”
齐母这时候着急说话急的她又忍不住频频咳嗽起来。
“这事就是太不正常了,平日里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成绩?正巧翰林院的一位大人回家扫墓路过此地,县太爷设宴席款待无意中提起这件事情,大人顺势夸赞几句县太爷一得意招来儿子和那几个纨绔,一下子就露出了马脚。最后在他们的逼问下,说是我儿作弊提前知晓考题帮助过他们。”
孟九和一脸震惊:“齐钰怎么会知晓考题,这不可能的。”
齐母一边抹眼泪一边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张旭阳赶紧递上水:“伯母你嘴唇干裂厉害你先润润嗓子,我们从长计议。”
“齐钰如今在何处。”
齐母喝过一口水之后嗓音也比之前好了一些:“京城的大人在此这事肯定不能随意算了,县太爷秉公处理不由分说直接把我儿下了大狱,也不等县学这边查明原因,我想见也见不到,也不知他在里面是什么情况,有没有饿着听说那牢狱根本就不是人待点地方。”
孟九和看了一眼张旭阳后才开口:“旭阳我们先送伯母回去再想办法。”
齐母以为他们嫌弃惹祸上身想打发自己离去,急的拽住他的就是衣裳就要跪下去:“求求你们了。”
孟九和一把扶住她:“伯母,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先回去我们去找人打听情况,齐钰与我们识得,怎么会置之不理。我们去寻几个朋友打探一番才知晓如何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