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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自杀未遂楚明真情告白,苏珊性命攸关真的有救吗?

芸意和子俊心急如焚,驾车如离弦之箭般直奔剑锋的家。一路上,车轮飞转,带起阵阵烟尘,仿佛也在为他们的焦急而狂奔。

车刚一停稳,芸意和子俊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像两只敏捷的猎豹般冲向楼梯。他们的脚步声在楼道里急促地回响,每一步都像是敲在人心上的鼓点。跑到楼上,二人疯了似的用力推开门,只见屋里那些熟悉的人都在。

芸意此时早已顾不上擦去脸上如豆大的汗珠,她的双眼因急切而瞪得大大的,急切地呼喊着:“苏珊!苏珊!她怎么样了?”那声音带着颤抖,仿佛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会被恐惧扑灭。

楚明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他就像一个被抽干了力气的人偶,有气无力地说道:“她没事了!在房间里休息……她只是服了过量的‘安定’。”

“怎么会弄成这样呢?好好的苏珊,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自杀呢?”芸意的眼中满是不解和痛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苏珊在影楼的橱窗里看到了我和莎妮的结婚照片,就跑来问我,我就如实告诉了她我和莎妮婚约的事……后来,就接到剑锋说她自杀的消息……”楚明满脸愧疚,深深埋下头,那模样就像一个犯下了不可饶恕罪行、等待判刑的犯人,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心灵折磨。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剑锋作为苏珊的表哥,此刻气得满脸通红,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他猛地站起身,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揪住楚明的衬衫领子,紧接着,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拳。这一拳狠狠砸在楚明的鼻梁上,只听“咔嚓”一声,楚明的鼻子瞬间红肿起来,鲜血瞬间流淌了下来。

“这一拳,我是替小珊打你的!”剑锋已经怒不可遏,再次高高扬起了拳头。

“住手!”一个有力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卧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脸色苍白如纸的姑娘,虚弱地扶着墙走了出来。她的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如同在狂风巨浪中艰难前行的小船。好不容易,她才挪到了剑锋和楚明面前。

她伸出颤抖的手,用仅存的一丝力气拉开了剑锋的手,然后用那双纤细的手攥着一条白色手帕,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心疼,一点一点地为楚明擦去脸上的血迹,轻声问道:“你疼吗?真对不起!”那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却重重地撞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楚明此时望着苏珊,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千言万语堵在嘴边,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扶住苏珊摇摇欲坠的身体,生怕她会倒下去。

苏珊吃力地转过身,看向屋里的所有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你们干嘛要打他?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啊!结束生命是我的选择啊!他已经够难的了。你们以为他跟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感情的人结婚会好过吗?但是,他却不能像普通人家的男孩子那样,对父母安排的婚姻进行反抗。因为这事关整个家族的命运和企业的兴衰,所以他别无选择。他的苦,又有谁能知道呢?……然而,你们却还在这里责怪他!”苏珊的眼泪像雨滴般,一滴一滴地滑落,掉在楚明的肩膀上,每一滴都像是带着无尽的悲伤。

楚明用两只手紧紧地抱着这个难得的知音,他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他是真的被感动了,没想到苏珊是因为自己才自杀,可她心里却一点儿都不恨自己,还这样维护自己。

“我之所以不想活了,不是因为我心爱的人和别人走进教堂,而是因为,我不想让楚明背上一个不仁不义的罪名。说他是因为未婚妻家的权势才和我分手,那样,他该怎么抬头做人……如果,我死了,他就可以无牵无挂地和莎妮结婚了,也可以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那样,我就是死了,我也会觉得很幸福,因为,我可以看着我爱的人幸福地生活,我好满足……”苏珊强忍着剧痛,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说完这些话,她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身体一软,无力地瘫倒在楚明那温暖而又坚实的怀里。

楚明低下头,下巴轻轻抵着苏珊的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苏珊的头发上。他紧紧地抱着她,声音哽咽地说道:“你怎么会这么傻?苏珊,你真的以为你死了,我就会得到真正的幸福吗?……其实,你错了,你完全错了,如果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所爱的人,即使他有多么成功的事业,即使他有数不尽的金钱,他都不会觉得幸福。你懂吗?没有人分享成功的喜悦,那是人生中最大的痛苦……”

“但是,我并不是你所爱的人呐?”苏珊的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眼皮像是有千斤重,看来她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了。

“不,不是的。你知道吗?苏珊,这三年以来,你在学习上帮助我,在工作上支持我,在生活上照顾我,虽然这些都是点点滴滴的小事,在别人看来或许微不足道,但是,它们却像水滴穿石一样,一点一点地打动了我的心,让我渐渐明白,不知在什么时候,你已经住进了我心灵的深处。你在那里种满了鲜花,养了蝴蝶,还架起了一座爱的小桥,连通了你我的心。可是,现在,你要亲手把这个家毁了,把桥拆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活下去呢?”楚明满脸泪痕,泪水浸湿了挡在脸上的头发。他咬紧牙关,继续倾诉着自己的心声。

“苏珊,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把你害成这个样子,都怪我做事拖泥带水,明明爱却不敢爱,是我太懦弱……其实,在很久以前,你就已经是我心中所爱的人了,是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是,我却从来没敢对你承诺些什么,因为,我不能不顾家族的生死,不能不顾父母的期望……”

“你混蛋,你不能不顾这个不顾那个,你就可以不顾小珊对你的感情吗?”剑锋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他对这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如同亲妹妹般的表妹疼爱有加,又怎么忍心看着她受到如此巨大的伤害呢?

“剑锋,别冲动!你以为你打他是帮苏珊出气吗?其实你这是害她呀!因为你打在他的身上,却痛在苏珊的心上啊!”子俊急忙走过来,拦住了冲动的剑锋。

“哥,拳脚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啊!”芸意也在一旁劝说着。“芸意!那你说怎么办呢?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珊自杀吧!”剑锋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已经语无伦次了,脑子里一片混乱,一点主意都没有。

“剑锋别担心了,让我们大家想个办法帮帮他们吧!”雪初拉着剑锋坐到沙发上,用充满祈求的目光望着芸意。

可是,芸意并没有立刻说出办法,而是转过身问楚明:“说实话,你是否真心真意喜欢苏珊?你是否愿意和她一生一世在一起并且爱她?保护她?”

楚明抬起头,用一只手捋了捋脸上凌乱的长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我真心真意地喜欢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孩,我愿意和那个善良的姑娘携手走过今生今世。我永远爱那个只会为别人着想的傻丫头,我会用我的一生去保护她。她,就是苏珊,她,就是你呀!”

楚明轻轻地扶起倒在他胸前的女孩儿。苏珊更加吃力地睁开眼睛,她的目光深邃而又迷离,面无血色,就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你听到了吗?”“什么?”“我爱你,我的心声啊!”“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我爱你——苏珊,我一生一世都爱你!”楚明不管这里有多少人,他像是冲破了所有的束缚,尽情地倾诉着自己的爱意,那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如同最美妙的乐章。

苏珊的眼睛紧紧盯着楚明的脸,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楚明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亲口说爱她。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这一天,此刻的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算立刻死去,也了无遗憾:“我——死——也——安——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