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呵! \"
姬凌音有些嗤之以鼻地笑意,情绪繁复冗杂,\"那为什么我要答应和官鸣在一起时,你的心会那么痛?! 你告诉我为什么?!\"
顾缚卿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一是姬凌音现在质问的语气,带着丝丝的眼眶红晕,二是自己的生理反应心悸,她是如何得知的?
\"我的确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反应,我心里只是把你当做妹妹,毕竟姬伯伯还在的时候……\"
顾缚卿微微皱着眉头,还是选择了实打实地开口,他的确对姬凌音是抱有妹妹之情,毕竟小时候青梅竹马,两家大人走的很近。
\"闭嘴!不许你提我爸!\"
姬凌音忽然怒火中烧,咬碎银牙,恨恨地眼眸怒火看向顾缚卿,就像是看向仇人宿敌一般。
\"凌音,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没关系,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解决!\"
顾缚卿看着姬凌音眉宇间有痛苦,自己的心也跟着心悸刺痛着,这么多年来,凌音第一次约见自己,肯定是有事情。
不管是幼时情谊,还是如今悸动,于情于理,他都要尽自己所能,来帮凌音一把。
\"呵呵~\"
姬凌音冷笑着,自嘲地往后微微一仰,然后猛地往前倾身而去,抓住了顾缚卿的领子,眼眸压低,
\"顾缚卿啊,顾缚卿,你当真是不知,还是在我面前演戏装糊涂,不愧是影帝啊!!\"
顾缚卿面对姬凌音突如其来的靠近,喉结不自觉滚动,心脏也不受控制地雀跃起来,视线下滑,就落在了姬凌音柔软馥郁的唇瓣上。
\"凌音……\"
他下意识竟有些动情的呢喃,这个距离,实在是合适于唇齿相交的缠绵。
\"想亲我吗?你说你不喜欢我,但你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姬凌音的杏梅眼,波光粼粼地直视着顾缚卿,如一汪清泉,闪动的水光也像一把刀,扎进顾缚卿的眼眸里。
\"凌音,我的确不知……\"
话题就这样被赤裸裸地挑起,顾缚卿稳了稳心神,眸子潋滟,瑞凤眼嘁嘁流转,似乎他也含着无限的迷茫与不解。
\"呵!\"
姬凌音别开眼,轻微地自嘲苦笑一声,然后眼刀子又杀过来,唇瓣轻启,
\"那我来告诉你,你如今的星光前途,是靠我的运势起来的。知道这些年,我为什么一直苟延残喘躲着众人吗?!因为我踏马的天煞孤星,都是拜你所赐啊!\"
姬凌音猛地拽着顾缚卿的领子,让他更加靠近自己,彼此的眼睛里都倒映着对方的面容。
\"凌音,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顾缚卿下意识地担心,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凌音是天煞孤星,而自己的妈妈,也经常提起凌音,让自己多照顾她和姬伯母一点。
只是凌音一直躲着自己,顾缚卿也没有好的法子,总怕伤害到了她。
凌音就像是一只防御能力满级的小兔子,顾缚卿想保护她,但又怕自己的武断伤害到了她。
\"我受了刺激?哈哈哈哈哈哈。\"
姬凌音仿佛听到了年度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银铃脆耳地笑起来,这让顾缚卿更担心她了。
\"是不是因为官鸣,他逼着你跟他在一起?所以你才有压力。\"
顾缚卿第一个就怀疑到官鸣身上,就像对方把他视为情敌一号一样,他在心里对官鸣也有着诸多防备。
\"顾缚卿,事到如今,你就别装了!\"
姬凌音猛然收住了笑,然后另只手抓住了顾缚卿被刀子划伤的手掌,狠下心按着他的伤口,故意惩罚他一样。
顾缚卿吃痛,额头微微泛白,包裹手掌的口巾也霎时间沁出诸多鲜红的血液,如嗜血的玫瑰绽放。
\"凌音,没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顾缚卿依旧是认为,姬凌音遇到了难缠的事,所以情绪才会失控,因此忍着手掌的痛,也要宽慰姬凌音一句。
姬凌音扫视着他的神情,心里有疑虑,要么顾缚卿真的对此毫不知情,要么就是他的演技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才让自己辨识不出真假。
虐待人并非姬凌音的爱好和长项,因此冲动劲儿一过,姬凌音便甩开了顾缚卿的手掌。
\"若你当真对这一切毫不知情,那我今天就跟你和盘托出。
你还记得你十一岁那年,总是生病,参加演出和选秀也总是被淘汰吧?那时你妈妈非常着急,还找了很多大师给你摸骨定相,你还有印象吗?\"
姬凌音淡了淡声线,目光沉沉地看着顾缚卿,企图在他脸上,找出表演和装的痕迹。
\"嗯,我记得,我妈妈对玄学总是很感兴趣。\"
想到这里,顾缚卿有些无奈,自己妈妈总是相信风水和运势,甚至到现在有时候还要逼着自己去会见大师,企图让自己的星途一路璀璨。
但顾缚卿觉得,演员歌手这类行业,还是要靠自身实力,而不是故弄玄虚的花哨迷信。
不过,凌音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呢?
\"那时候我老被我妈批评,还是你护着我的。\"
顾缚卿有一丝回忆的轻笑,那时他参加电视台的小明星选拔,跳舞总是不过关,被淘汰了很多次。
\"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在十二岁的时候,却突然开始顺风顺水起来了呢?!\"
姬凌音声音冷冷地挑眉,不想和他回忆往事,她只想把刀子扎进顾缚卿的心里,报上这么多年背负的厄逆之仇。
\"我不记得了,当时,就是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吧……\"
顾缚卿的记忆不在于此,因为当时姬凌音的家庭遭遇了很多变故,姬伯伯的公司出了问题,一夜倒台,然后姬家接二连三地死人的死人,病故的病故。
作为好朋友,顾缚卿很担心姬凌音,但是妈妈总是拦着自己,不让自己去见到凌音。
因此当时十二岁的顾缚卿,记得最深的,就是挂念着凌音,担心她会不会哭鼻子,其他的事,倒变得模糊了。
\"是啊,你怎么会记得,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家,只怕会问出一句'何不食肉糜?',大概是太顺了,所以根本意识不到。\"
姬凌音又是嘲讽的轻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时自己将近家破人亡,而受益者却星光璀璨。
甚至于到现在,对方根本记不清那段记忆了。
真是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