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说什么?”
“你再给我说一遍!”
范永斗犹如一只火烧屁股的猴子,直接从座位上窜了起来。
一把就揪住了那名家将的脖领。
“大帅...........”
“城中的五处粮仓全部被人放火焚烧了!”
“啊!!!”
噗呲........
随着一声凄厉的大叫,不堪刺激的范永斗直接来了个吐血狂飙.................
“大帅!”
“大帅............”
“快叫郎中!”
“快去叫郎中............”
“不.......不.........不要管我!”
范永斗拼尽全力稳住了身形对王登库等人大喊道:“你们快回去!”
“快回营..............”
“谨防有人趁机作乱!”
“凡作乱叛逃者,杀无赦!!!”
范永斗上气不接下气地示意他们赶紧各自回营看好自己的部队...............
“范帅,我等现在就赶回去。”
“你放心,有我们在,绝对不会让军中出事的!”
说着,王登库、靳良玉等人慌慌张张起身便要赶往各自营中坐镇。
“诸位,既来之则安之。”
“难得大家聚的这么齐,那就都不要走了!”
随着一声突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伴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一群手持刀枪的士兵直接闯入了议事堂。
“你们干什么?”
“尔等意欲何为!”
率先反应过来的王登库怒目而视大声喝道:“来人!”
“快来人!”
闯入堂中的士兵们无视王登库的喝问,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步步紧逼。
“不用白费力气了。”
“整个大帅府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一名身穿甲胄的粗壮汉子大步走了进来。
“你?”
“你是何人?”
可笑的是——领头作乱之人,王登库等人竟然没有一个认识的..............
“诸位自然不会认得我们这种小角色。”
“鄙人李大牛,只不过是晋武卫军肖山营区区一个副队官而已!”
“不过,我身上的这副铠甲,你们应该认得。”
“这身铠甲是从肖山营副营主范铁身上扒下来的!”
“朝廷说的很清楚——罪无可赦的是你们这些带头作乱的贼首!”
“至于我们——投降便有活路。”
“我们凭什么偏偏跟着你们几个一条道走到黑!”
“更何况,你们还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逼着我们陪着你们一起死。”
“就你们的所作所为,不反你们那才是见了鬼了呢!”
“锦衣卫的密探已经放火烧了城中的粮仓。”
“大势已去。”
“尔等还是认命吧!”
说着,李大牛大手一挥。
面容冷峻的士兵们随即一拥而上。
三下五除二便把范永斗等人按在了地上.............
而本来就被气到吐血只剩下半条命的范永斗更是直接被刺激的当场蹬了腿!
“诸位,反正你们怎么着也是难逃一死。”
“倒不如照顾一下我等!”
“我们此来不为别的——只为借诸位人头一用。”
“也好当做我们向大明王师投诚的投名状!”
“各位兄弟!”
“你们说的对——范永斗这些人卑鄙无耻,死不足惜!”
“我早就想砍死这帮王八蛋了!”
“起义带我一个如何?”
“大牛兄弟,我记得咱们之前是不是还在一起喝过酒呢?”
“就那次范永斗犒赏全军的酒会上.................”
先前进来通报的那名家将火线转变了立场。
“范铁,你就不用在这套近乎了。”
还没等在场的李大牛说话,门外又走来一人。
来人冷眼看着极力争取活路的范铁,冷声道“你可是范永斗的心腹家将。”
“铁杆明奸!”
“要是像你这种人我们都留下的话,那何以表达我们起义的诚心!”
“范远!!!”
“你个老匹夫!你他娘的给老子玩阴的!”
“我是范府的心腹?那你范大管家是什么!”
原来,来人正是范府的管家范远。
“我?”
“我自然是协助大牛兄弟起义的义军!”
范远指了指系在胳膊上的白色布条:“以白巾为号,诛灭反贼!”
“还有,范远那是以前范永斗那老贼强行套在我头上的。”
“我现在叫——赵远!”
“老子原本就姓赵,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范铁此人为虎作伥跟着范永斗坏事做尽。”
“此等败类断不可留!”
说着,已经改名赵远的原范府管家上前一个箭步。
一刀就将还想继续挣扎一下的范铁捅了。
“你...........”
范铁目瞪圆睁不可思议的死死抓着对自己捅刀的老熟人。
“你以为你偷偷睡我老婆的那点破事老子不知道吗?”
赵远恶狠狠地在濒死的范铁耳边小声道:“那娘们我已经提前送走了。”
“你现在下去跑快点,兴许还能追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