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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胡言!”周居人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站起。“你以为这是在并州?还是以为他们真会蠢到独自一人前来?你如果真这般做了,便是想要害死所有人!”

“若不去试试便真等着他们来?”楚宴显然有些不忿,开口问道。

楚宴本就是军中之人,又做过游侠,往日因为被梁广母亲所救所以行事方才收敛了几分脾性,但跟随梁广这些时日,虽是几番险象环生,但却也算是什么事都做了个遍,所以此刻倒是恢复了之前的几分脾气。

更何况,亲自跟随梁广抓了王甫,当街杀了陈物,又持刀威逼曹节,对于张让,楚宴难免有几分轻视,认为宦官不过如此。

“我们只要离开,只剩一座宅子他们便是毁了也就毁了,只要不被他们拿住,也算是无事,可你若是前去涉险,先不说能否杀死那来人,杀死之后又有多少的麻烦,若是一时失手被人拿下,岂不是落实了杀害吕熊的罪责?而且截杀朝廷之人,可比杀死一个区区吕熊麻烦大多了。”周居人看向楚宴,不满的说道。“难怪少君这些时日频繁涉险,楚宴,依我看,这其中逃不脱你的干系!”

周居人乃是梁广的蒙学之师,自然是晓得梁广的脾性,按照他的认知,梁广是绝干不出来最近这些事情的,在周居人看来,梁广最近如此作为定然和楚宴逃不脱干系。

“便只是空宅去也不应留给他们糟蹋!此地毕竟是梁家商行发起之地,更何况,马上就是贩马的时节了。”楚宴不和周居人讨论梁广行事作风究竟是受何事影响,只是依旧表示自己不同意周居人的言语。毕竟,就连楚宴也清楚的感觉到了梁广行事和之前完全不同。

“谁告诉你是白白留下空宅了?难道你不知道做些布置?再说贩马一事,少君已经去了辽东,辽东之地还能缺马?届时只要你们熟悉门路想些办法自然也可贩过来。只要人在,难道还怕这生意能跑了?”周居人摇了摇头叹着气教训着楚宴。

“你们这些文人,倒真是心黑,万一到时候来这里的并非是今日寻去吕熊门外的人呢?”楚宴依旧有些不愿。

“提前告诉熟知故人,只要那些故人不来,其余生人前来便不是他们也绝非良善之辈,便是遭难也只能怪自己。”周居人不以为然,摆手说道。“而且,此事不叫心黑,人无害我之心,哪有受难之时,若只知道蠢货一般的打杀手段,那和野兽何异?”

楚宴被周居人一席话堵得在说不出话来,眼见确实难以反驳,只得照着周居人的安排做起了布置。

而在做完一切布置之后,周居人便让人找来了马车,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和金银纷纷带往了辽东,好在梁广早就安排梁记商行开始收购粮食运往辽东,要不然带着那般多的钱财上路,便是有着四支商队的护卫人员守卫,但却也难免会出不少意外。

而在雒阳城内,张让见到了被吴匡带回来的马三,一番询问之下,当知晓乃是梁广所为之后张让立刻勃然大怒。

他并不觉得此事有何奇怪,毕竟,那吕熊早就打出了自己的名号,在司隶州之内,有胆量完全无视自己名号杀死吕熊的怕是也只有梁广一人了。

“招集人手,给我踏平了解县梁仲容的梁家和他的梁家商行。”面对何进麾下的吴匡,张让是丝毫不客气,毕竟,何进本身就和张让关系密切,而且扶持何皇后上位,也算是他们这帮想要出头的年轻常侍一致所想,所以,至少在此时此刻,何进在政治层面之上和十常侍张让等人是完全达成共同战线的。

所以,莫说一个区区吴匡了,便是更得何进信任得其他更重要得属下,张让依旧能够轻松的指挥。

“是!”吴匡自然也晓得其中厉害,当下便应了下来,何进此刻虽然已经官拜虎贲中郎将,传闻天子还有心要提拔他为颍川太守,但其人毕竟还是那些文人口中的杀猪宋玉,一介屠夫靠着自己妹妹入宫得宠又加之生了个好容貌得了一番前程,便是前途无量,却也难有人真心投奔于他。

那些武夫嫌弃在何进手下无法立功难得出路,而文人们又不耻与他为伍,所以何进手下的门客算不得多,好在张让倒是凭借着身份豢养了不少属下,此刻在拿出些钱财,倒是让吴匡不过三日便招集了数十个好手。

预估着人数已经差不多了,踏平梁记商行不算难事,吴匡立刻带着马三出发直奔解县而去。

一路风尘仆仆,不敢耽搁,到了解县知会了县君一生之后便直接包围了梁家商行的院子。

院内沉默无声,让人觉得离奇,敲了数次门也不见门内动静,吴匡正在疑惑之际马三却主动请缨要杀入梁记商行的院子。

马三此番模样倒也不算出奇,毕竟,梁广和马三可以说是真正的深仇大恨,马三逼得梁广家破人亡,梁广也一人一刀杀了马三一家十三口,之后更是逼得马三不敢出现,在外地流浪了足足大半年才敢回来,回来之后却也只敢日日蓬头垢面,以乞丐为生。

此番仇怨对于马三来说已是不死不休,所以此刻,眼见要闯入梁家,马三自然主动请缨。

眼见马三主动开口,吴匡也不反对,只是仍由他去安排,于是马三挑了三名身强力壮之人,准备强行将大门弄开。

好一番打砸之后,大门终于开始晃动,之后随着马三猛地一脚,大门终于倒塌,可是大门倒塌的一刻,门内一个东西迅速飞来。

身后那三人见状,反应极快,迅速躲开,唯独马三那一脚太过用力,整个人的重心都靠着前方,此刻便是看见,却也躲避不及了。

于是下一刻,一人方才能够环抱得住的圆木狠狠砸在马三胸膛之上,咚的一声闷响,马三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鲜血四溅,胸膛凹陷,进的气少出的气多,眼见便活不成了。

“梁记商行!好胆!”吴匡见状,口中低声骂道,看也未看那倒地的马三一眼。

在吴匡看来,马三已经将消息告知了张让,活与不活和他都再无半点关系,至于梁记商行,他们的举动无疑证实了自己探究的乃是事实,不过这种事实没办法作为证据,他们自然可以暗中报复,但是却没办法明面上用律法和公文来处理梁广这样一个县尉。

虽然处理梁广对于张让不难,但那些党人必然不会放过如此简单便能换来名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