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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掀唇。

郁宜舒抬眼看去,荣阁。

上面还有个热气腾腾的图像logo,想来是个茶会所。

他这是带她品茶来了?

席鹤词睨看她说:“这地方私密性很强,你不用担心。”

郁宜舒坐在车里没动。

压根不敢去看他,大晚上喝茶也就算了,干嘛提什么私密性,难道他想在这…

“郁小姐,郁小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男人伸手在她眼前晃动。

“我…席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太突然了。”

“我还没做好准备,况且…这儿是不是太…”

郁宜舒欲言又止的看向男人。

见他表情由疑惑转为了然,一副原来是这样啊的神情。

她有些囧,希望男人能谅解一下。

转瞬,他胸腔笑意频频,嗓音中透着几分揶揄气息。

“郁小姐多想了,我又不是禽兽随时都能发情,带你来主要是想让你亲自了结一些事的。”

“你应该也是第一次和人谈判,我还挺期待你的表现。”

看他这般解释,想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

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郁宜舒赶忙道:“是我想多了,不好意思了席先生。”

席鹤词垂下眼睫,眸色雾沉,眸底涌着分辨不明的暗潮,薄唇浅而低地补了句。

“我可不舍得在这。”

“什么?”郁宜舒凑近问。

他自然的看着她。

她眼睛像极了老宅里收藏的一枚黑欧泊,焦点般汇聚全部色彩,比之车内的星空顶,有过之而无不及。

突然不是很想让她下车了…

没得到回应的郁宜舒径直打开车门。

“……”

席鹤词默了几秒。

罢了,也仅这一回了。

郁宜舒第一次来这种私人高档的茶文化与艺术结合的会所。

每走的过道都放着仿制的陶器品,书法以及山水墨画做点缀。

踏入阁楼一股淡淡茶香沁人心脾让她瞬间梦回黎源。

“注意脚下,两位这把边进去即可。”服务员提醒道。

盯着那扇窗棂,她问:“你说的谈判,是什么意思?”

席鹤词淡然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郁宜舒走过去,迈入门槛时回头疑惑的看了眼他,“你不进来吗?”

男人摇头,指了指隔壁。

“我在这等你。”

郁宜舒抿了抿唇,一头雾水的进了房间。

和外面布置一样,内里也是十分清新雅致。

隔着一道屏风约莫能瞧见两道身影。

她压下深思,绕过上前。

“怎么是你!”女人尖锐出声。

郁宜舒也想说,还真是阴魂不散。

不过这陈太比之前两次看上去要憔悴许多,厚重的粉底都压不住脸上浓重眼圈,一双怨眸狰狞可怖。

“您好,快快请坐。”中年男人从座位上站起,连个眼神都没分给陈太。

看着对方这般态度,郁宜舒心中有了底,于是便顶着她那道似淬了毒的目光稳稳落座。

“您是?”她问。

“我叫陈敬礼,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今天过来主要是代犬子向你表达深深的歉意。”

“连屿这孩子本质上不是个坏孩子,说到底这事是我们做父母的管教无方,这才让他钻了空子到处迫害其他无辜女孩。”

“唉…”他看着不过半百。

富有气质,谈吐知进退。

所说的这番话乍一听诚恳动人,不过也就乍一听,实则驴唇不对马嘴。

他浸淫商场多年,那双诡计精明的眸子再怎么装随和都掩盖不住明晃晃的算计与威胁。

郁宜舒脸上挂着无辜的笑道:

“陈叔叔和夫人既有如此父母心,那便替陈连屿同学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进行公开道歉吧,这些女孩们得所如此真诚的忏悔,定会原谅连屿的所作所为。”

“啊,啊?”陈敬礼听完表情像打翻了的调色盘甚是多变,最后都化成不可置信。

这么些年几乎没人敢在他眼前装傻充愣。

眼前的女孩看着单纯可欺,没想到牙尖嘴利得很。

陈太极力忍住想要撕下她脸皮的冲动,从嘴里恶狠狠挤出,“你让我们去给那些贱货道歉,可真敢想!你和这些贱货们承受得起吗?”

郁宜舒看着眼前两位,忽而一笑,“当然,不然您二位今日当真是同我品茶来了?”

她之所以这么笃定。

是因为陈敬礼的出现必是有什么影响到他们最核心的利益了,结合陈太表现不难出有人在压力他们。

席先生的手段要比她想的厉害得多。

看来日后相处更得谨慎些。

陈敬礼说:“这位同学,我们各退一步你看怎么样。”

“怎么退?”她道。

“道歉我们还是要表示的,但可以私下来解决,学校那边若能保住连屿学籍的话,我们会再给予你一笔可观的安抚资金,你看如何呢?”

他就不信就快踏入社会的她能对金钱不动心。

果然,下一秒就听女孩声音轻快道:“好啊,这是我银行卡号,你现在就打。”

陈敬礼眸光一转,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中。

他摇摇头,果然是不能免俗,就这也值得那深藏不露的席家为之出山。

看着她的脸上都带着些许轻蔑,“转过去了。”

陈太在一旁冷呵,“拿着钱就偷着乐吧,真是上不了台面的贱骨头。”

他们不知,此刻所有的对话都一字不落的被监视着传入隔壁。

鸿雁默默吃着瓜,这陈家在岑京算是什么东西,先生动动手指就能将其碾死。

原是看在小太太才拖到现在。

不过这是在等小太太亲自处理吗。

这钱都收了,估计得歇菜了。

再看向先生,有条不紊的泡茶丝毫没被影响。

郁宜舒看着卡里那一串零,满意的点头。

陈敬礼见此笑道:“那我们便算是和解了。”

“嗯?和解?我有说过吗?”她清丽的脸庞上长睫微动,黑眸一片澄澈,不染纤尘。

仿佛刚刚收钱的不是她。

“你!”陈敬礼险些动怒。

下意识想到她背后之人,极快的压住要外放的情绪,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声音放缓道:

“同学,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只见她俏皮一笑,“哦,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好玩。”

“小贱人你耍我们玩是吧!”陈太从座位上弹起,指着骂嚷。

郁宜舒一脸不解道:“这不是陈太前几日教我的嘛,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陈太瞧她这副得意样瞬间怒火中烧,顾不得一切就要上去打她。

郁宜舒丝毫不惧,甚至都懒得动一下。

就在快要碰到时,陈敬礼手不留情的直接拽过陈太的衣领。

“啊!”陈太被狠狠摔到软垫上,姿态狼狈至极。

“从此刻开始你要再敢多说一句,看我回去弄不弄死你。”

“没事做,就在这老老实实的泡壶茶等着!”

被警告后的陈太垂着头,畏畏缩缩匐到桌案,十指拎着檀壶抖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