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娟牵着妈妈的手,缓缓出现在罗父面前时,原本喧闹的婚礼现场瞬间安静了几分,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气氛开始蔓延。罗父因几杯酒下肚,涨红了脸,眼神中透着几分迷离与狂躁,正愁满腔的酒意没处发泄。
罗父的目光落在罗娟妈妈身上,那原本就扭曲的面容瞬间变得更加狰狞,他猛地提高了嗓门,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这个荡妇!还有脸回来呀?当年你不是跟野男人跑了吗?”那声音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罗娟妈妈的心窝。他的话语滔滔不绝,各种难听的词汇如连珠炮般从口中喷出,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深的怨恨与恶意。
罗娟妈妈的身体微微颤抖,脸色煞白如纸,嘴唇也在不停地哆嗦着。她的眼中满是痛苦与羞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下意识地就想扭头逃离这个让她无地自容的地方。罗娟却紧紧地拽着妈妈的手,她的手心里全是汗水,指甲都不自觉地陷入了妈妈的手臂,但她丝毫不敢放松。她的眼神中既有对妈妈的心疼,又有对父亲行为的愤怒与无奈。
周围的宾客们见状,纷纷围了过来,试图劝说罗父。大伯蒋天成皱着眉头,走上前去拉住罗父的胳膊,说道:“兄弟,今天是孩子的婚礼,有什么事咱不能私下说吗?别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闹,多不好看。”奶奶春喜也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过来,眼神里带着责备:“你这是干什么?孩子大喜的日子,你想把场面搞得多难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苦口婆心地劝解着。
然而,罗父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他猛地甩开大伯的手,转身又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的妹妹,手指几乎戳到了妹妹的脸上,大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谁让你把罗娟结婚的消息告诉她的?你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弄回来干嘛?”罗娟的姑姑满脸委屈与愤怒,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反驳,却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本温馨喜庆的婚礼现场,此刻被罗父搅得一团糟。孩子们被吓得躲在大人身后,怯生生地看着这一幕;女眷们则捂着嘴,眼中满是惊愕与同情;男人们也都面露尴尬与无奈,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桌上的饭菜早已没了热气,精致的蛋糕也无人问津,鲜花似乎都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失去了娇艳。
罗娟望着眼前混乱的一切,心中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重得喘不过气来。她的婚纱此刻仿佛变成了沉重的枷锁,束缚着她的身体与灵魂。她想大声呼喊让父亲停止,却又害怕进一步激怒他;她想带着妈妈离开,可这是她期待已久的婚礼,她不想就这么狼狈收场。她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打湿了胸前的婚纱。
而罗父依旧在那里骂骂咧咧,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撕裂着这个原本充满幸福憧憬的家庭。这场婚礼,这个本应是爱与承诺的见证时刻,却因为罗父的失控,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混乱之中,未来的走向也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也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