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明媚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文前进的理发店像往常一样准备迎接新一天的顾客。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罗娟的父亲,满脸通红,脚步踉跄地朝着理发店走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显然,他又喝得醉醺醺的了。
“罗娟,你个不检点的丫头!还没结婚就跟这小子跑了,连家都不回,跑去外面租房子住,像什么样子!”罗父一到店门口便开始大声叫嚷起来,那声音在街道上回荡,引得不少路人纷纷侧目。
罗娟在店内听到父亲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这些年,父亲的打骂给她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只要一看到父亲醉酒的模样,恐惧就会涌上心头。文前进见状,毫不犹豫地一步跨到罗娟身前,像一座坚实的堡垒,将罗娟护在身后。
“叔叔,您喝醉了,请您离开。”文前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但罗父却根本不理会,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变得越发无理取闹,嘴里吐出的脏话越来越难听。左邻右舍的铺子里的人都被这阵动静吸引了出来,大家围在周围,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大姐汪小妞在玩具店里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赶忙出来。她深知这种事情如果任由其发展,只会越闹越僵,而且流言蜚语一旦传开,对罗娟的名声会造成极大的伤害。于是,她费力地拨开人群,大声说道:“大家别看热闹了,这是人家的家事,散了吧,别在这儿道听途说。”在汪小妞的劝说下,人群渐渐散开了一些,但仍有几个好事者在远处观望。
文前进担心罗娟的脸面受到伤害,他知道在这条街上,名声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是多么重要。他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的厌恶,双手用力抓住罗娟父亲的胳膊,将仍在骂骂咧咧的他拉进了理发店里,然后迅速关上了理发店的门。
店内,罗父依旧不依不饶,挥舞着手臂试图挣脱文前进的控制。文前进紧紧抓住他,说道:“叔叔,您先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您这样在外面大吵大闹,对罗娟不好。”可罗父哪里听得进去,他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文前进:“你小子,把我女儿拐走,还想让我冷静?”
罗娟躲在角落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既害怕父亲的暴力,又为文前进因为自己而遭受这样的难堪感到愧疚。文前进一边留意着罗父的动静,一边回头用眼神安慰罗娟,示意她不要害怕。
“叔叔,我和罗娟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没有做任何不道德的事情。我们只是想有自己的生活,您为什么不能理解呢?”文前进试图和罗父讲道理。然而,罗父却猛地一甩手臂,挣脱了文前进的束缚,朝着罗娟冲了过去。文前进眼疾手快,再次挡在罗娟身前,这一次,他没有再客气,双手用力抵住罗父的肩膀,将他推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罗父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无法起身,便坐在椅子上继续骂骂咧咧。文前进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和一个醉酒的人讲道理是徒劳的,但他不能让罗娟受到伤害。他决定先让罗父在店里待着,等他清醒一些再做打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罗父的叫骂声逐渐低了下去,酒精的作用让他渐渐陷入昏睡。文前进看着疲惫不堪的罗娟,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别怕,有我在,一切都会过去的。”罗娟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和恐惧都宣泄出来。文前进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罗娟,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