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叹息一声,
“齐先生来自于朝中,对于当地的灾害处置还有些欠缺,理应由下官来辅佐。”
“但是,我现在身处的东洲区,情况很糟糕,我根本抽不出时间来!”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齐先生先等着朝廷的命令,然后再做打算!”
齐牧道:“……”
“孟先生,请您放心,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守住这里,直到朝廷的命令到来!”
又说了几句话,孟远策马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
清晨,京城。
皇帝端坐在宝座上,脸色有些难看。
群臣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皇帝一怒之下,将他们给灭了。
永安那边传来的消息,让朝中所有人都为之震动。
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到了这个时候才被人知道。
真是岂有此理!再这样下去,永安的灾难将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永安县令,怎么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克扣赈灾粮,哄抬粮价,用新鲜的大米代替发霉的大米。
每一条消息都足以让人震惊。
太师徐开站了出来,开口说道。
“陛下,永安县令之事,的确是有些不妥,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好时机。”
“永安一天也不能没有一个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派一位新的县令去永安上任。”
“三万难民抵达永安,如今天寒地冻,粮草匮乏,此事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怕是要引起百姓造反了!”
“到时候,永安就危险了!”
这番话,得到了众臣的一致赞同。
“启禀陛下,徐太师所言极是!
“永安一天不能没有一座府邸,如今的天下,都是一片混乱,必须有人去镇压!”
皇帝一脸的无奈。
一想到太子,一想到齐牧,他就一阵头痛,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皇帝闭目调息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翰林学士林尚朕,即日起封你为永安郡太守,立刻去永安任职。”
“遵命!”
说完,他又给凌达打了个招呼。
“凌达开,我想知道,如今户部的仓库里,到底剩下了几两?”
凌达开一脸忐忑地说道。
“怎么也得有一百多万两!”
皇帝沉声道。
“以前,朝廷给了很多钱,一百万两银子,足够了吧?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凌达开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他接手户部之后,简直就是一个空壳子!
国库从来就没有多余的资金,谁能想到,战争会蔓延到他们这里来。
“百万两是足够了,可是若是发放下去,恐怕这一年,所有官员的月例都无法发放。”
皇帝坐在皇位上,叹息一声。
“哼,我现在没有银子,就想着从我这里要,就算我有足够的银子,也养不起这么多银子!”
“我们捐出了多少食物,恐怕还不如以前呢!”
皇帝怒道。
火锅店赚了不少钱,但都是用来提升大乾士兵们的食物的,不能碰!
大乾百货的收入,虽然都是他们自己的,但销量却在下降,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齐卿一去,银两就没了!
只留下一帮官员,天天和他唱反调,天天向他要钱。
一点都不体贴,还不如齐卿呢!
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年头,不是赶紧凑银子,就是为了筹集粮食?
皇帝发话了,
“我让林尚去永安赈济灾民,但那样做,就能彻底的解决问题么?”
“收粮要耗,收货要耗,老百姓等得了么?”
皇帝坐在宝座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等只会遣人去永安赈灾,但等局势安定下来,又有谁能教我?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若是朝廷将粮食用光了,这些人怎么办?”
此言一出,满朝皆静!
皇帝怒喝一声。
“说,说,为什么不说?”
“你们平时不是挺健谈的么?”
大臣低头不语!
皇帝大袖一甩,怒声道。
“一帮废物,居然连一个有用的主意都没有!”
朝中的官员们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这一次的灾难,并不是什么难事,有足够的金钱和资源,都能轻易的解决。
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和资源,那么这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但是,朝廷却陷入了这样的困境之中!
县衙的一间屋子里。
陈道远来到齐牧面前,神色恭敬。
“主人已经将永安的两百五十一条通道,全部分配到了他们的手中。”
“另外,要修缮的寺庙都安排好了,酒肆、妓院也都安排好了。”
“商人们都在招人了,街上的难民也都被商人们安顿了下来。”
陈道远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
“可是,他们不肯收留一些老弱病残,我们该如何是好?”
齐牧说道,“让人在这里盖一间房,官府有足够的粮食,让他们暂时住在衙门里。”
“我会给他们安排一些适合他们的工作,让他们自己养活自己。”
“说起来,这段时间,他都在做什么?”
陈道远说着,目光一凝。
“这几天,他都在忙着处理难民的问题,各种项目都有他的份。”
“但是最近公司的员工宿舍楼已经建好了,太子爷也在看着呢。”
“公子,你还真是拼了!”
“她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从来没有摆架子,每次看到有人在休息,她都会给她做一些事情。”
齐牧咧嘴一笑。
“好,我明白了,你去通知胡大山,让他在太子身边好好待着,不要有任何闪失。”
“我让你请的那个木匠,现在可有结果了?”
陈道远说着,目光一凝。
“我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就等着您的吩咐了。”
“让人去安排一下,中午的时候,让他们全部到齐。”
“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遵命!”
胡家。
王管家凑到胡楚辉的身边,低声说道。
“大人,您可要想清楚了,我们花了那么多银子,让他们吃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们可以用木头盖职工宿舍,煤只是一种材料,不管是好是坏,都一样。”
胡楚辉一脸为难之色,认真说道。
“可是……”他犹豫了一下。
王管家看了一眼胡楚辉,
“大人,郊区的煤矿里有一种新的褐煤,价格要低得多,可以节省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