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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快走,我拦着这人!”。

徐伯大吼一声,回头一看,他这话还未说出口时,司马昭阳便转身就跑了。

“走不走可由不得你!”。

霎时,张观山斥声大喝,声音中夹杂着浓重杀意,徐伯赶忙回过头。

徐伯脚下一跃,猛的冲了出去,虽说年纪大了,可实力却一点不差,双掌金光闪烁,直奔张观山面门而去。

“铮~~!”。

一抹璀璨的刀光夹杂着气血亮起,将这暗巷给短暂照亮。

融筋·风影逐日步。

浅风入夜,开!

张观山的身影,转瞬消失不见。

徐伯面色惊悚,瞳孔中倒映出一把模糊的杀猪刀,下一刻,天旋地转。

他看见一具无头躯体,正缓缓倒下,切口如同镜面般平整。

“咕噜~”一声,人头落地。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人虽跟他无冤无仇,可却也莫怪他心狠手辣了!

张观山动作不停,眨眼间来到司马昭阳身后,左手探出,“砰~”的一声,将司马昭阳按倒在地,铺地的石砖应声而碎。

司马昭阳喉咙一甜,吐出大口鲜血,面如死灰,心中升起浓浓的惧意。

“张观山,你为何执意要杀我!!”。

“为何要杀你,你心里莫不是没杆秤?”。

张观山眼神冷漠,膝盖压住司马昭阳,左手一拳砸出,落在司马昭阳丹田,将其修为给废了。

不等其惨叫出声,一阵刀影闪过,又将司马昭阳舌头给割掉。

“单说勾结妖魔道人,为了所谓的修行天赋,将刚出生的婴儿炼成那般模样吃了,某家就饶不了你!”。

张观山眼神冰冷,那些被炼化的婴儿,可有一人出自官宦之家?尽是无权无势的百姓所生。

“怎么,王侯将相的孩子是人,那些百姓的孩子就不是人,就甘愿被你们给吃了?!”。

司马昭阳的眼神,绝望中夹杂着怨毒,嘴里发出阵阵含糊不清的声音。

似乎是在说,又不止他一人,为何执意要杀他,有本事就把这件事的所有人都杀了。

“放心,待来日,某家定提着刀,将该杀之人都杀了”。

张观山神情淡漠,收刀入鞘,右手伸出,五指犹如铁钩,牢牢掐住司马昭阳的头,催动气血剥皮术。

气血化作一根根丝线,钻入司马昭阳的体内。

极致的痛苦袭来,司马昭阳疼的浑身颤抖,可舌头被砍掉,只得发出一阵“呜呜呜~”的声音。

不过三息,人皮便被剥下。

再看司马昭阳,已然没了生息。

张观山起身,缓缓离开这处巷口,事情办完了,他要离开京畿了。

“呼呼呼~~~!”。

一盏茶后。

一阵夹杂着香烛味的阴风吹来。

有一位夜游神巡城,屹立于巷口上空,低头看着地上两具尸体,沉默片刻,默默摇了摇头。

“杀了人也不将痕迹扫清”。

这位夜游神衣袖轻抚,将几缕残魂收走,而后看向张观山离去的方向,拱手做揖。

……

“方才那小子用的,可是你给他的无踪步?”。

登月楼一间包厢,许巳右手托着下巴,两眼微微眯起。

虽说他不修武,可待在武部这地方,见的多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有些像,可又觉得不太像”。

詹台青摇了摇头,无踪步这门步法,他在融筋境的时候也修行过。

张观山所用步法,与那无踪步有七分相似。

二者对比起来,好似张观山用的步法更高明……

“那就不是了,这小子,又不是上三品的武道宗师,怎可能三天学会融筋境步法”。

许巳双手枕在脑后,忍不住嘀咕一声。

老实说,张观山出手那一刻,真把他给吓到了。

这速度,休说玉经境,放在融筋境都是一等一的快。

一刀杀半步融筋境,好似杀鸡一样简单。

“肯定不是,当初将这门步法修至小成,我就用了三个月”。

詹台青说的随意,不过双手却不自觉握紧椅子扶手。

待到回过神,发觉椅子扶手都被他给捏碎了。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一言不发。

虽话是这么说,可二人明白,张观山用的步法,肯定跟那无踪步有关系。

饶是两个上三品高人,这会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先是以玉经境,硬撼地榜金骨境的修士,又疑似三天学透一门融筋境步法。

这若是说出去,估计没几个人信,他们亲眼目睹,都有些不敢相信。

“这小子,定能成大事,待其入上三品之时,有些人要睡不着觉了”。

许巳嘿嘿一笑,意味难明的说着。

“这事太远,说不透”。

詹台青摇了摇头,不过微微扬起的嘴角,说明其心情很是不错。

毫无疑问,若张观山能成长起来,足以颠覆岁月史书。

届时他的名字,也能留下浓厚的一笔!

“话说许巳,前些时日你确定真没看错,牢房里那人是齐静安?”。

“错不了,好歹我也算半个道士,见那位也不止一面”。

轰隆隆~~!

二人的交谈声,在一道惊雷声中被掩盖。

豆大的雨点落下,从稀疏到急促,好似拿着盆倾倒一般,将地上的血迹冲刷干净。

二人的尸体,莫名的化作血水消失不见。

……

“这雨下的真不巧”。

张观山呢喃自语,凭镇妖司的令牌,詹台青给的调令,顺利的出了京畿。

这会已寻到一处荒废的驿站躲雨。

干柴烧的噼里啪啦直响。

张观山盘膝而坐,身旁放着打湿的斗笠。

他从储物袋里,将詹台青给他留的信拿出来,他要去的地方名为云州,距离京畿很远。

云州也曾有过镇妖司分司,不过现在已没了当初的景气。

他此行的目的,除了巡查妖魔之事,还有重振云州的镇妖司。

詹台青的信写的很长,大半是叮嘱他该如何行事。

“知州虽是从五品,你只是正八品,可莫要不敢管,京官自高一品,此算七品,镇妖司校尉又高一品,此算六品”。

“武部受令巡查,又高一品,此算正五品……”。

看到这里,张观山不由轻笑一声。

他这正八品的武陵校尉,若是再说几句,怕是要成二品大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