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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骑马往城内赶去,刚到城门口,就见黛玉晴雯已经睡眼惺忪地杵在原地。

卢玉关急忙拍拍赵子墨,示意他放自己下马。

赵子墨动作缓和地把卢玉关请下马,搀扶他走近两位侍女。

“黛玉,晴雯,你们就这么等了我一晚上?”

卢玉关心疼地问道。

黛玉见了自家少爷格外欢喜,晴雯更是直接上前抱着卢玉关哭,显然是吓坏了。

“三少爷,您可吓死我们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晴雯哇哇大哭。

“说什么晦气话,呸呸呸,少爷这不是还好好的吗?”黛玉斥责完晴雯,对卢玉关说道,“三少爷,老爷今早上朝前已经知道此事了,这会儿正在公堂上跟兵马司的大人们对峙呢。大夫人还让属下的仆从都在京都附近找您,让我们守在城门口,说要是见了您,第一时间回去告诉她报个平安。”

卢玉关心里暖暖的,一想到自家人这么关心自己,一晚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黛玉晴雯突然注意到旁边几人,顿时吓得跪倒在地。

“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李重林一头黑线地看着卢玉关的两个侍女,一脸不悦。

先是不给自己好脸色的赵子墨,然后是第一时间无视自己的两个侍女,李重林总觉得自己这个太子是越活越回去了。

“太子殿下,你这多少有些难为人了吧?”赵子墨幸灾乐祸地调侃道。

“你再多说一句,小心我立马把你赶出龙华国。”李重林恶狠狠地叫嚣道。

赵子墨立马闭嘴,虽说龙华国和辛赵都是友好关系,百姓互通有无,随意走动,可这李重林的一句话,倒真有可能给自己逐出境了。

“玉关,随我上朝。”

李重林上前去拉卢玉关的手,赵子墨刚想制止,但瞅见李重林满脸阴郁,顿时又止住了手。

“诶——太子殿下你轻点儿——”

卢玉关的小手腕儿被李重林拽的生疼,还没来得及埋怨,就被李重林抱上马背。

赵子墨看着李重林的动作,显然是对自己刚才耿耿于怀。

“你也一块儿,昨晚的事,你是功臣。”

李重林冲赵子墨喊了一声,便从背后抱着卢玉关,朝城内策马而去。

妙儿自个儿在心里嘀咕自家主子。

什么大醋坛子。

她伸手示意赵子墨上马,说道:“赵公子请自便,我便不去了。”

赵子墨谢过妙儿,一个纵身上马,双腿加紧,朝李重林追去。

黛玉晴雯一脸懵逼地看着刚才的一系列事儿。

什么情况?

感觉自家主子……怎么被人抢来抢去的?

妙儿对黛玉晴雯二人道:“你们带我去白家,昨夜的事,我亲自跟你们家管事儿的说。”

……

清晨的京都城内也是格外热闹,人流熙攘,车马同行。

“李重林,你慢点儿!——”

卢玉关被马速吓得脸都白了,这辈子还没这么在马背上颠过。

“你不是身受重伤吗?看你也不像是有难受的样子。”

李重林凑近卢玉关的耳边说道。

卢玉关吓得嚷嚷道:“我都快痛死了,早上起来腰都直不了。”

诶?

卢玉关仔细感受自己的身体,确实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难道是体质进化后……状态刷新了?

还没等卢玉关犹疑多久,身后的李重林却是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

“你干嘛!”卢玉关尖叫一声,人还在马上颠着,魂已经飞了。

“哼,不给你点儿苦头吃,你是不长记性。”李重林威胁道,“不是跟你说了,今晚在家乖乖等我来接你吗?”

卢玉关委屈道:“我就是想出来看看,能你带件礼物什么的,你邀请我去,我不带点什么多不好意思。”

李重林听完一愣,拉住奔驰的骏马,两人一马急停在大道中央。

“诶诶诶,你停下来干嘛,吓死我了。”

卢玉关一边说着,顺势一倒,整个人窝在李重林的怀里。

李重林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卢玉关的背,说道:“我身为太子,从不缺什么,你又何必如此。”

“我娘说了,得要遵守礼节。”

卢玉关认真说道。

怀中人的话像是一壶暖茶,直捧得李重林心里暖烘烘的。

当太子这么长时间,都是无数人想着巴结他,利用他,从他这里获取利益,像卢玉关这样纯真烂漫、率性天真的人,还真是头一回。

李重林心里不免多了几分复杂,明明自己只是看中了卢玉关的剑灵炉鼎体质,想加以利用,却不料这人如此识趣,搞得他都有些恍惚了。

“嗯?”

李重林的眼睛从卢玉关衣服的领口往下看去,一片淤青还伴着些许咬痕。

自己圈定的人……莫不是被捷足先登了?

李重林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他低下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卢玉关,声音低沉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卢玉关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什么啊,昨晚打斗的时候弄的。”

“打斗?”李重林显然不相信这个解释,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卢玉关的领口,那片淤青和咬痕如此明显,绝不是简单的打斗所能解释的。

什么样的打斗还能弄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

难不成打着打着还上嘴了不成?

“你莫要诓骗我,快说,这伤怎么来的?”

李重林眼神变得愈发阴郁,内心随之变得空落落的,好似什么东西被抢走了。

他笃定卢玉关就是不愿告诉他,才用这样拙劣的谎言。

卢玉关像是看笨蛋一般看着李重林,说道:“你不都找了我一晚上吗?这伤怎么来的你不知道?那你还找我干嘛。”

李重林急了,什么叫他怎么不知道,要不是无意间瞥见了,他压根儿都不想知道。

“你还不肯说实话是吧?”

卢玉关快对身后这人无语了,不管他怎么解释,就是全然不信的模样,比他姥姥家的牛还犟。

“我真不知道啊,要不你想听啥告诉我,我给你唱一段?”卢玉关说道。

李重林看着卢玉关那清澈懵懂的眼神,原本盛怒的脾气一下子被冲淡了,转而变得狐疑。

难道真是自己多虑了?

可那咬痕怎么解释?

总不能是被狗咬的吧?

两人就这么停在大道上许久,周边的小商小贩虽然都不认识他们,但也都避让着走,生怕惹着什么达官贵人。

“你们杵在这儿干什么?”身后骑马赶来的赵子墨追上他们,一脸疑惑地问道。

卢玉关翻了翻白眼道:“太子殿下说我撒谎。”

“撒什么谎?”赵子墨挑眉道。

“他总说我身上的伤不是打斗弄的。”卢玉关回答道。

赵子墨听罢却是神经一紧,不易察觉般地轻咳几声,十分坚定说:“就是打斗闹的。”

只不过是另一番博弈罢了。

李重林看着赵子墨的神色,心中顿时起了疑心。他冷哼一声道:“下朝后去大理寺做笔录,就什么都清楚了。”

赵子墨尴尬笑笑,连忙说道:“太子殿下,我们还是赶快走吧,要赶不上早朝了。”

“哼。”

李重林用力一甩缰绳,快马加鞭地往皇宫赶去,赵子墨也紧跟其后。

晨曦下的龙华皇宫内一片宁静。

皇上身着绣有金龙的朝服,头戴璀璨的皇冠,端坐在雕龙画凤的龙椅上,目光如炬,审视着下方的文武百官。

大殿内,气氛庄严,一片肃静。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头戴官帽,手持笏板,整齐地排列在大殿两侧。

皇上的目光锐利,审视着每一位臣子,仿佛能洞悉他们心中所想。

太监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声音清晰,回荡在殿堂之中。

龙椅上的男人冷眼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周身气压极低,好似马上便要爆发怒火。

众官默不作声,然而他们一个个都晓得,皇上为何生气。

昨晚睡前他们便已经听闻,花街巡游发生的事情。

天子脚下,竟能发生如此恶劣的事情,更何况还牵扯到魔修。

倒不是龙卫军管辖不力,陈自在将军每日都率龙卫军军众满街巡查,根本不可能会给魔修可乘之机。

奈何那魔修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了,还偏偏挑选龙卫军换班调岗的时间行动,肆意屠杀。

定然是有人开了便利之门。

可眼下谁还敢说话,若是当作出头鸟叫嚷几句,忠君之心没表成,别反倒被有心之人给报复了。

皇上重声冷哼,金丹期的威压瞬间放开,蔓延至整个大殿。

所有金丹期以下的大臣都被吓得冷汗直流,坚持撑住自己的躯体,至少不能失态跪在地上。

“怎么,我龙华国泱泱百官,连一个能出气的都没有,”皇上望着座下一众官员说道,“难不成,诸位爱卿都死了不成?”

“要想同昨夜失去性命的百姓一起,我可以成全你们。”

诸位官员全都白了脸色,就这样子,谁还敢出列上奏?

大理寺少卿还在休养,大莽山曹寅依旧重伤,无法下地,连这些英才天骄都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龙卫军也接连失手,谁也保不准下一次袭击是什么时候。

“启禀陛下,臣白铮有奏。”

终于有一人出列,打破了这鸦雀无声的气氛。

皇上看着白铮那高大的身躯站出来,皱紧的眉头也稍稍舒缓起来。

“准奏。”

白铮看着龙椅上的皇上,他深知眼下不能诉苦,哪怕自己的孩子还是下落不明,生死未知,而是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

“陛下,昨夜花街惨案,臣已经有所听闻,臣以为,此乃百官渎职懒政所致,若非各级官员人人自危,岂会给那魔修可乘之机?”

“臣建议,准许吏部彻查百官,重新考核,免去懒官之职。”

白铮这话一出,整个大殿都不淡定了。

还指望能给个方案出来,谁知道一上来就直接准备砸众人的饭碗,这还得了?

白铮旁边的户部尚书都快憋不住了,老脸上的褶子都要扭成菊花了。

“陛下,臣以为不可。”户部尚书徐胜移步走出,拱手说道。

“哦?徐爱卿,这是为何?”

皇上看着这位年迈的老臣,其虽是上了年纪,但绝不是那老眼昏花的糊涂之人,反之这龙华国所有的开销,都是这位老臣在替他精打细算。

“启禀陛下,重新核查百官之事,耗费人力物力众多,时间漫长,国库银两储蓄不足,实在难以撑得住消耗啊。”徐胜说道。

白铮顿时不满道:“吏部核查百官,何时需要伤财劳民了?徐尚书,莫要胡言乱语。”

徐胜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说着:“龙华国大大小小无数官职,白尚书还能挨个儿查过来?且不说这要考核的事项,事无巨细,核查得太宽太严都没什么好处,核查太宽,到头来什么都查不下,核查太严,怕是逼得某些心怀鬼胎之心动那邪门歪道,还不是你吏部吃了好处?”

“你!”白铮气急败坏,但看在徐胜的年纪,又不好对他发火,只能忍下来。

皇上看着二人,缓缓开口道:“徐爱卿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这些年过于太平,朕也对你们太松了,导致有些人都不清楚自己的斤两了。”

“都御史何在?”

“臣在。”

另一位御史台的臣子出列说道。

“白铮,此次先从京都查起,朕让裴元都御史同你一起,如若发现任何问题,都统统交往刑部处置!”

“臣遵旨。”

“臣遵旨。”

裴元低头同白铮对视一眼,脸上生出几分满意。

皇上继续朝众臣说道:“众爱卿对昨夜之事,就没什么其他想说的吗?”

白铮看着皇上,又继续发话道:“臣恳请让大理寺彻查此事,捉拿魔修,还受害百姓一个公道!”

白铮振聋发聩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殿,大臣们再次冒起冷汗。

皇上看着众臣子,正色道:“这件事,朕已吩咐大理寺所有上下全部出动,务必探清魔修据点所在,另外,礼部尚书费贤文,即刻为大莽山曹氏增添直属学府,让曹家忠良多为朕效力。”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傻了,皇上钦点建造的学府,那可是无数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地方,京都礼学堂算一个,部分地方也有,但这单独为一氏族建造的,却是头一回。

这曹家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众大臣都一脸羡煞,这样的无上殊荣,比自己升官加爵都难。

“报——”

门外侍将小步跑进殿内,大声喊道。

“太子殿下携辛赵太子和白家三子,请求面圣!”

此话一出,又是掀起一阵喧哗。

白铮听了更是长舒一口气,紧绷许久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

裴元都御史走近他旁边,拍抚着白铮的背,说道:“恭喜白尚书,爱子平安。”

白铮转头报以微笑,而旁边的徐胜却是不苟言笑,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宣太子李重林、辛赵太子赵子墨、白家三子卢玉关进殿——”

太监一声令下,殿外三人齐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