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信任的崩塌
下午下班早，可女儿还没放学。
我决定在场子加班，几个客人正围在前面打扑克，热闹非凡。
“文希，你怎么还不回家？”老板小彭哥对着吧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
“现在还早，我在给她们算工资呢！”我抬起头，微微一笑，回应道。
“那等你弄完我们一起去吃饭，他们打完牌都要去的。”小彭哥指着前面那几个人说。
“好的。”我简单地回答，然后拿起手机给李军发消息：“我在场子加班，你去接女儿，我弄完和小彭哥他们去吃饭。”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李军回复：“你去接，我在做事！没时间。”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差不多到了接娃的时间，我对小彭哥说：“我先去接我女儿放学。”说完，我拿起车钥匙往外走。
车子刚启动没50米，手机又响了。是李军发小李晨的电话：“圈圈，你女儿我已经接了呢！”
“我正准备去接呢！好的，谢谢你。”我挂了电话，又将车子开回车位，重新回到场子加班。
“文希，你老公站在前面农商银行那儿干嘛呢？”一个客人端着茶杯走进来说道。
“什么？他不是说他在做事吗？我刚才还让他去接我女儿，他怎么会在那儿？”我惊讶地抬起头，一脸疑惑。
“我又不是不认识，那么大个人杵那儿，怎么会看错呢？我还特意打开车窗看了。”客人肯定地说。
“他又来这套，我知道了。”我无奈地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工作。
晚上回到家，我看着李军那张冷漠的脸，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你下午在做事呢？你去哪做事了？孩子你也不去接。”
“我是在做事啊！”他没好气地回应，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嗯，那就是农商银行门口有鬼了！”我冷冷地提醒他，他沉默了，没有再吭声。
是啊，除了跟踪定位，再到处抹黑我，他真没闲着！
好几个亲朋好友、邻居都和我说：“李军说你外面有人了，要和他离婚。”
“李军说你经常在外面和男人吃饭、夜宵、喝酒，说你喝酒开车，夜不归宿！”
那段时间，这些统一话术像一把把利刃，刺得我遍体鳞伤。
但我选择了沉默，因为我深知，任何解释都只会被他扭曲。
“小彭哥，最近我有点累，明天下午我请假休息，晚上正常上班。”我拿起手机给小彭哥发消息。
“好的。”小彭哥知道我难得请假，立刻就同意了。
是啊，不知不觉，我已经连续上班十个月，从来没有一个晚上请假休息过，连下午基本都不怎么请假。
第二天中午，场子还没开门，我将车子停在门口，把被定位的手机丢在车里，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老家。
老房子已经拆迁，只剩下一片空地，但那片儿时熟悉的草地还在。
我躺在草地上，摆了个大字，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没有嘈杂的声音，没有李军的跟踪和怀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我享受着独处片刻的安宁，让自己彻底放松休息一会儿。
阳光很温暖，微风很轻柔，我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好好睡一觉。
是啊，我……实在太累了。
一觉睡醒，我从草地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
等我悠哉悠哉地走到场子不远处，远远地就看到母亲和弟弟站在场子门口的树荫下，像是在等我。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我叹息。
“你们跑这儿来干什么呢？”我淡淡地问了一句。
李军早就给他们打了无数电话，所以对于他们的出现，我并不惊讶。
母亲开口就问：“你去哪了？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知不知道我们会担心你？”她的声音里满是责备和担忧，仿佛我做错了什么。
“没啥好担心的，我去老家了。”我轻描淡写地回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
“先回去吧，别在这儿站着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门，准备带他们回去。
“老家房子都拆了，你跑那儿去干什么？”母亲好奇地问，眼神里满是不解。
“没干什么，就是去看看。”我依旧淡淡地回答，不想多说。
“看到人没事就好，先回去吧！”弟弟也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安慰。
回到家，家里就像开了个“批斗大会”，母亲和弟弟轮番上阵，给我上起了“思想政治课”。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他们的“教诲”，心里却一片冰冷。
“我们刚刚已经跟你老板说了会话，晚上帮你请假了。”母亲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李军带着你女儿回他老家了，他让我们和你说说话，你到底怎么回事？”
她接着问，眼神里满是期待，仿佛希望我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下了班你就要快点回家啊！”弟弟也插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
“喝酒对身体不好，说了让你不要喝酒不要喝酒，老是说不听。”母亲又开始唠叨，声音里满是无奈。
“喝酒开车又危险，你也不小了，还让我们跟着担惊受怕。”她越说越生气，仿佛我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左阳又是谁呢？”母亲连珠炮似的问话从嘴里蹦出来，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利刃，刺得我心生疲惫。
听着这些话，我几乎能猜到李军是怎么向他们告状的。
说辞和他向其他亲朋好友、邻居们说的基本大同小异，无非是些莫须有的罪名，无非是些无中生有的谣言。
“嗯，李军不是和你们都说了么？他说啥你们就信啥？”我忍不住反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
“你们大家都听他的，反正我说的又没人信！”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满是委屈。
“现在这儿也没外人，就我们三个自家人。”母亲语气缓和了一些，“那你和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就是特意回来听你说的。”
“我没啥好说的，他说咋的就咋的吧！”我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反正我不想和他过了，我要离婚！早离早解脱，懒得浪费时间！”
“你怎么不听劝呢？”母亲又开始念叨，“这些年我们知道你吃了亏受了苦，你辛辛苦苦赚点钱维持这个家。现在房子有了，车也有了，孩子也这么大了……”
“欠了账你们一起赚钱慢慢还就好了，谁家不欠账呢？”她继续说道，仿佛在给我算一笔账。
“本来当初你们结婚我就有点不看好！”母亲叹了口气，“你把债务全揽自己一个人身上，你不给他一点压力，也不督促他去赚钱。早就说了让你卸了这个担子，李军是个男人，当然要扛起来。”
“现在你说要离婚，看你怎么办？”母亲的话里带着一丝无奈。
“离婚不是儿戏，军大哥也是老实人！”弟弟也开口了，“让他认真找份事做，一起努力赚钱，你们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你别闹了。”
“怎么就是和你说不通呢？你要听话噻！”他继续劝道，语气里满是恳求。
“就是呢！这看着也不小了，突然就说要离婚。”母亲又开始唠叨，“看你离了又有什么好？未必你又能再找个更好的？”
“何况二婚给人家当后妈也难当，你自己脑壳要清醒些。”
“你看我们特意回来劝你，你弟晚点还要赶过去上班。”母亲继续说道，“你这娃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李军到处跟别人说你外面有人了，搞得我们也不好做人。”母亲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抱怨，“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左阳到底是谁呢？”
“我说了左阳是最近给我打分的客人，我和他连手都没拉过。”我忍不住反驳，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
“我们啥事都没有，他帮我打分，我就请他们吃饭吃夜宵。”
“随便李军怎么说，只要我自己没干对不起他的事。”
“他非要一口咬定，胡编乱造逮着不放，你们都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叹了口气，“反正现在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