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
傅诗妍搅动着手里的咖啡,抬眼看向对面的人,“人已经走了,为什么还不行动,你在等什么?”
闻言,傅裳鸢眼眸微垂,不紧不慢回道:“急什么,你也说了,人已经走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着急,傅裳鸢你可搞清楚了,卫惟愿那个贱人不会在深市长待,最多一年时间,她可是会重新回到北市,回到司烨身边。你有把握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拿下他吗?”
见她还是没有任何紧迫感,傅诗妍轻嗤一声,继续下猛药:“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司烨是陪着卫惟愿去深市上任的,听说还敲打了那边的管理层,就怕她受一点点委屈。
司烨心疼她,拒绝了康锋给卫惟愿安排的住所,将自己在深市的一处住房给她;还在深市留了司机给她。”
“啧啧啧……同脸不同命呀……”
傅裳鸢听着仲司烨做的这些事,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仲司烨对卫惟愿的宠溺,握着咖啡杯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即使心里微微抽痛,傅裳鸢嘴上还是不肯认输,“你好好做好你的眼线就行,我自然会按照计划来。”
傅诗妍继续不依不饶,“知道就好,毕竟司烨肯吃卫惟愿的回头草,你这个回头草嘛,他可是拒绝了的。”
“好了,我明白怎么做,用不着你教。”傅裳鸢不想跟她废话,回归到她今天约她出来的目的,“我仔细想了想,你只是提供个消息就能拿到股份,怎么算也是你占了大便宜。”
傅诗妍警惕地望着她,“你什么意思?你不会不想遵守我们的约定了吧?”
“倒也不是。”傅裳鸢悠闲地抿了口咖啡,“你不是着急吗?想尽快踢卫惟愿出局,我不得和司烨多多接触,单单根据你给我的行程表搞偶遇,完全不够,我想在工作上和司烨也有接触。
你不是对接文娱这一块,多找几个大项目给我,对了,要司烨会参与的项目,这不难吧。”
“你算盘打得可真响,你在美国也没见混出个响亮的名气来,在国内更是没有基础,即使我能给你项目,你接得住吗?”傅诗妍嗤笑道。
“这就不劳你操心,你尽管去找就行,你我想要的,今年年底都会拿到。”
傅裳鸢言辞肯定,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
仲园里,傅文岚破天荒地下厨做了早餐,等待馄饨上桌,她吩咐身边的管家:“我去换件衣服,你叫先生下楼用餐。”
“好的,夫人。”管家点点头应下。
等她再次出现在餐厅的时候,仲文渊已经坐在桌前等待。
等人坐下,仲文渊递了一碗馄饨给她,“文岚,你今天早起就是为了做馄饨给我?”
“有些日子没做了,你尝尝还是不是那个味?”傅文岚催促着。
仲文渊尝了一口,夸赞:“还是原来的味道,小冯可是做不出这个味道来。”
小冯是仲园的厨师,各种美食、小吃可是信手拈来。
可傅文岚当年就是因为一碗馄饨让仲文渊对她有了印象,这馄饨自然是做得极有特色。
她也不谦虚,接下他的夸赞,语气温柔了几分,“那当然,这可是我母亲传授给我的独门手艺,尝过我这一手的都没超过五个人。”
“哦?怎么没听你说过,那你说说,我听听哪几个人这么幸运。”
“我算算啊,你一个,我三哥算一个,老爷子算一个,阿逸算一个,再就是……再就是鸢鸢。”
傅文岚扳着手指头说着,说到后面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就你们五个了,都是我最亲的人。”
说完,想到什么,眉梢染上几分愁绪。
仲文渊知道她在难受什么,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转移话题:“今年有什么计划,想去哪我都配合。”
“文渊,今年我哪也不想去,我们就在北市,鸢鸢回来了,她不走了,我想要多看看她。”
“不走了?”仲文渊挑了挑眉。
怕他误会,傅文岚忙解释道:“前段时间我们见了一面,鸢鸢说这几年她已经放下司烨,不奢求什么,只想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过有我的日子。”
“她说这次回来看到司烨两次坚定的选择愿愿,也明白她和司烨之间没有可能,还说哥哥、妈妈、叔叔是永远的,多个哥哥挺好的。”
“哥哥?”仲文渊笑笑,“鸢鸢能想通挺好的,小烨会做一个好哥哥,这周末,你叫鸢鸢过来,我通知小烨,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以前的隔阂该解开了。”
“好,我吃完饭就去。”傅文岚开心应下。
“对了,你刚才说司烨两次选择愿愿是什么意思?他们俩分过手?”
仲文渊好奇儿子的感情状态,他从公司老朋友嘴里听到儿子几个月前的壮举。
“我也不是很清楚,周末司烨过来,你问问他。”
她也是听女儿说了那么一嘴,担心伤到女儿,没有细问。
仲文渊点点头,在心里默默吐槽:臭小子不懂得低调,谈个恋爱,搞得人尽皆知,一点都不顾忌他公开恋情会给愿愿带来怎样的是非。
这些他还是从老朋友嘴里知道的,老朋友是董事会的成员之一,他儿子也在仲铭总部任职,仲司烨和卫惟愿公开当天,就跟他老爸蛐蛐过了。
老朋友一如既往的爱吃瓜,第一时间就告知给他,还跟他打听女方是什么家庭背景。
他敷衍了几句应付过去,便一直等着儿子跟他坦白,可左等右等,这都几个月了,儿子愣是半点没提起过。
正好周末问问,也趁机让鸢鸢彻底断了不该有的想法。
坐在恒温的办公室忙碌着的仲司烨,毫无征兆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离开,揉了揉太阳穴,拿过手机发消息给卫惟愿:“在忙吗?北市的天气多变,我好像感冒了,刚才打了好几个喷嚏,晚上的视频你不能再拖了,我想你了,共财也想你了,它这几天都不好好吃饭了。”
他盯着手机等待,眼睛都看酸了,也没有等到卫惟愿的回复。
随即,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又投入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