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一撩衣服,转身离开了他们,来到大师兄身边。
而后方的苏云冲还在那里和二师兄纠缠,我眉头一皱:“喂!苏云冲!走了!没办法的!别在那里耍宝了!”
苏云冲微微一愣,看得出来他十分不情愿,松开了二师兄的裤腿,蹲在地上依旧不想走。
“他不走算了,我们走。”我转身没有理苏云冲,知道此人对于金钱的渴望是无限的,又见识到了赑屃守宝,认定一定是有大宝藏,这下就更加不愿意走了。
我们七人便没有再理会苏云冲,任由他撒泼打滚也不再看他。
朝着前方行进了大概五分钟左右,苏云冲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老大!严道长!各位!”
“哎哟,老苏,别纠结了,不是我们的就不是我们的,烦不烦啊你。”张科皱着眉头也不回的喊着。
但是苏云冲却并不理会他,冲过张科等人,直接拦在我和大师兄面前。
他手中拿着血盘:“我起卦了,问题是到底能不能取得宝藏,卦象显示能取得,并且解法就在老大的身上!”
“我?”我伸着脖子撇嘴一笑:“我身上?我干嘛?我能干嘛?把我喂给赑屃?难不成我身上还有什么宝贝....”
我自己刚说到这里,猛然想起了一件事,临行之时,玄机掌门好似给了我一个锦囊,说是要在危急的时刻打开。
“现在算危急吗?”我疑惑的挠了挠头,下意识的将黄布袋给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锦囊。
我们所有人,身上,行李,黄布袋里的法器,无一例外,都被水给打湿了,但是奇怪的是,我拿出来的这个锦囊,居然是干的,一点水渍都没有,崭新之物。
大师兄也来到我的身边,看着我手中的锦囊没有说话。
我再次重复刚刚的问题:“现在算危急时刻吗?”
“应该不算吧。”大师兄幽幽的答道:“危急时刻应该是指生死存亡之时吧,现在我们只是没办法绕过赑屃而已,并不存在什么危急。”
大师兄说的很有道理,我点了点头,刚想把锦囊放回黄布袋里的时候,苏云冲像是看到什么机会一般,猛地朝我这里走了两步。
但是毕竟是签了表文,心中有欲望,还是被理智克制着,他急切的说着:“老大!老大啊!肯定,你刚刚拿出的那个东西,肯定和我们现在有关。”
他倒是什么都不管,只要现在有任何变数,先乱说一通再说,只要让我们留在这里,他就有机会。
我没有理会他,白了他一眼绕着他再次向前:“你可别在闹了,再烦人,小心挨雷劈。”
“诶。”二师兄此时和我并肩而行:“锦囊我们打开看看什么东西可以吧。”
“这是掌门给老四的,你又蹦又跳的干嘛?”大师兄一脚踢在二师兄的屁股上:“滚一边去。”
将二师兄轰开,大师兄慢悠悠的走着,声音不急不慢的说着:“其实老四,这个东西是掌门给你的,是给‘你’的,你想要干嘛,想要如何处置,都是你的事情。”
“锦囊里面可能是一句话,可能是某个器物,也可能是某种纸类法器,如果你真的想要打开,或者不想打开,都是你自己决定。”
“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中并不想要打开,因为我在看到赑屃之后,压根就不想去看到底是什么宝藏了,因为那东西实在是太大。
我自己心里还是有数,什么东西能得,什么东西不属于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才是最重要的。
“好困。”我们一行人终于上车,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觉,一直忙活到现在,这突然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困意直接上头。
“都累了,别开车了,叫你们组织的人一起在堡子镇开个房睡吧,他们也算是忙活了一晚。”大师兄开着车,揉搓着眼睛:“衣服裤子都是湿的,正好洗了晾一晾。”
如此这般,我们八人两辆车再次驶入了堡子镇,至于最开始给我们带路的老张,早就不知道被洪水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该考虑的,到时候只需要将死人的事情报告给吴警官,他作为灵异部门的老大,会负责这件事的。
时间一晃便到了半夜。
八人开了四间房,我和大师兄睡在一个屋,各自的衣裤都洗干净了,用挂浴巾的衣架挂在空调出风口,一晚上的时间随便就吹干了。
“哗哗哗....哗哗哗.....”
后半夜,外面好像下起了雨。
夏天的时候,屋里吹着空调,外面下着小雨,这种环境睡觉是极为舒服的。
迷迷糊糊之间....
“涨水了!”
“发大水了!”
“洪水来了!”
“嗯?”我以为听错了,白天经历的事情太过离奇,导致我做了类似的梦。
“快跑啊!发大水了!”
“快起来!”大师兄一个翻身,衣服裤子都没有穿,光着屁股把窗户直接打开。
“轰轰轰!”
“哗哗哗!”
窗户刚刚打开的时候,我才发现外面哪里是在下小雨,分明是暴雨,雷雨交加,狂风大作。
“赶紧穿衣服!”大师兄毫不避讳的将衣服取了下来,同时将我的衣裤扔给了我。
正在我穿衣服之时。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老严!老严!快出来!又发大水了!”
此时我刚好将衣裤穿好,同时收捡好已经晾干的法器和符纸,将视线看向窗户外面。
我们这个旅馆开在大路旁边,原本下方就是比较宽敞的过道,此时整个路面已经有一层浅浅的黄水,激流涌动。
“这么大的雨啊,这也没多深嘛,怎么就在闹....”我刚吐槽着,一道闪电点亮了远处国道上方的路面。
借着闪电的光芒,我清楚的看见了上方的道路中,洪水推着一些枯木,汽车,电瓶车,杂物等,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平推整个国道。
我双眼瞪得老大:“我!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