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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配合一下,起来到床上好吗?我实在弄不动你。”

刘诗妍都快哭了,面对地下一摊烂泥的顾学义她无计可施。

顾学义躺在刘诗妍怀里,舒服了,哭得倒不那么大声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刘诗妍用纸巾帮他擦。

喝醉酒哭的人不少,但刘诗妍是第一次见顾学义这么哭,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

不知此时他心里都在想啥?

但顾学义却没有要配合刘诗妍的意思,坐在地下一动不动,根本不听刘诗妍的话,闭着眼睛哼哼唧唧,抱着刘诗妍生怕对方跑掉。

刘诗妍又努力了一会儿,喘的像野牦牛,也没能把顾学义移到床上,气的直吹气。

“大叔求求你,配合一下,我真搬不动你。”刘诗妍絮絮叨叨,很想让顾学义离开冰凉的地面。

顾学义根本不理她,也不站起来,两只手却抱的更紧了

刘诗妍无奈,只好放下顾学义,从床底下拉出自己出野外用的马被套,铺了个简易地铺。

连带把自己的褥子电热毯都搬到地上,就算房间有取暖炉,地下也冷的很。

她可不想把顾学义冻感冒,就算顾学义不在乎,可她也愧疚。

那就都睡地下吧!

又吭哧吭哧剥去顾学义身上的脏衣服,把他塞进被窝里,总算把酒鬼安置好。

照顾酒鬼可真累。

刘诗妍把已封上的取暖炉打开,以便房间里暖和一些。

然后弄了杯蜂蜜水给顾学义灌下去,听说可以解酒,也不知有没有用。

她没照顾过酒鬼,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酒。

还没想明白,酒鬼又开始呕吐,刘诗妍赶紧把洗脚盆放在顾学义跟前。

“哗啦啦……。”顾学义把今晚装进胃里的大杂烩,又倒了出来。

小小的房间立刻充满酸臭和酒精的恶臭味,刘诗妍捏着鼻子扭转着头,把那些污秽端出房间。

她从没遇到过这么‘刺激’的场面,胃承受不了,咕嘟咕嘟翻涌。

自己也跟着把今天胃里,还没来的及消化的晚饭全倒了出来,满嘴酸涩难耐。

刘诗妍扶额,欲哭无泪。

把顾学义送进刘诗妍房间的两人,站在拐角观察着这边,大力也只能帮韩婷婷到这儿了,下一步他也没办法。

“大力哥,这个办法行吗?顾学义可轴的很。”同伴问看着小屋的方向。

“再轴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也轴不了,不然就说明他有问题。”大力胸有成竹。

以大力自身经验,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坐在女人温柔乡里,如果还能似柳下惠坐怀不乱,那这个男人一定是个软蛋,没卵用的男人。

孤男寡女一个床上睡了一夜,要说没发生点什么,怎么可能?

顾学义现在就是掉进裤裆的黄泥巴,不是屎也成了屎。

不过此刻的顾学义脑袋里一盆浆糊,正在遨游太空呢

“大力哥走吧?冻死了。”同伴缩着脖子,捅着两手,看来冻的狠了。

“走吧,顾学义知道是我俩干得,是不是得请一顿酒?”大力贼笑。

没贼胆的人,这会儿酒壮怂人胆了。

“哈哈哈……,也许会吧?我俩可是天下最好的红娘。”同伴觉得自己两人有点闲的蛋疼。

“大力哥,我们去外场吧?”韩建国给他们包的风花雪月地儿。

“不去,我攒的口粮只交给老婆,我还盼个娃娃呢。”大力迈着大步只管往前走,同伴不得不小跑着在后面追。

脸冻得都木了。

大力顶着计划生育的风浪,生了仨丫头,现在就想有个带把的。

难怪顾学义和大力是好哥们,两人一样轴。同伴心想,但没敢说出口。

“天天清水白菜,不腻吗?”同伴想去,又碍大力不去,自己去不好意思。

“我们这些人,要掂得清自己有几斤几两,清水白菜就够了,太好的享受不起。”

大力挥挥手往前走,意思同伴单个去。

“韩建国今晚的转场是为了顾学义,我们是顺带。谁知那些女人干净不干净?我膈应。”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同伴听大力一说,也膈应了,“真没见过对女婿娃这么好的老丈人?”

“好吗?”大力稍稍扭着头看同伴,那叫心虚。

“还不好吗?亲自带着女婿娃玩的老丈人有几个哩?”同伴不知内情,

酒醉的人就是无赖,顾学义也不例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吐,刘诗妍就像照顾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

不,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难照顾。

不是抱着哄,就是伺候着吐、漱口,折腾的刘诗妍满头大汗。

眼看着天快亮了,顾学义还折腾个不停,跟个酒鬼又没办法讲道理。

“顾学义,你看看我是谁?”刘诗妍被顾学义压在地铺上,怒气冲冲的问,当然不是真生气。

这是把自己当成抱枕了,她对顾学义根本无法真生气。

顾学义一晚上都不老实,刘诗妍都顺着他,一开始是真醉,后来就是耍赖。

刘诗妍一晚上搂着顾学义哄,胳膊都被压麻了。

“嘿嘿,妍妍,你以为我不认识你吗?”麻了的胳膊被顾学义摁着,丝丝缕缕的疼,刘诗妍咬牙忍着没出声。

顾学义呆头呆脑,磕磕巴巴说着把头埋进刘诗妍身上咬了一下。

刘诗妍疼的嘶了一声,酒鬼又化身成狗了,明天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顾学义撒泼,两人又折腾了一番,刘诗妍累的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也佩服顾学义的好体力,还是男人都如此?

刘诗妍似睡非睡刚想睡着,闹钟响了。

折腾了一晚上,她实在太困了,翻个身不想起床,结果滚到了地下,冰得她嘶嘶着,像条蛇一样往铺上爬。

顾学义睡觉实在不敢让人恭维,蜷成一团,1.2米的地铺硬是让他占去一多半。

刘诗妍只得像水蛇一样,要不弯绕弯的缩在他的身前,要不弯成弓贴在他的背后。

难怪女人都讨厌男人喝醉酒,不但是个不讲道理的无赖,还回归成孩童,撒娇耍泼。

还没成家的刘诗妍这一夜,不但尝了做女人的心酸体痛,还体会到了做家长的辛苦劳累。

刘诗妍拖着酸痛的身体爬起来,旁边的顾学义还在打呼噜,把一年积攒的公粮都挥霍一空,自己也累成了狗。

借着酒劲放纵了自己,就不知道醒来后,会不会提裤子跑路?

刘诗妍看看闹钟,这是她每天的晨跑时间,昨晚没睡好,今天太累了不想活动。

在她简陋的小居室里,一顿早饭都没法解决,总不能让大叔起床都没饭吃吧?

她想把他照顾的好好的,舒舒服服的,让他也享受到正常人的生活。

刘诗妍虽然是个女孩子,可父母走得早,男女情感方面也就大学时看别人恋爱,从书本上知道些,自己也没敢尝试。

自己没有恋爱资本,必须学好养活自己的知识。

男女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怎样?她说不清,但对顾学义有种依赖也有种英雄般的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