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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钩,披星戴月的墨夤回到了山海小筑。

店里其余人都已经睡了,只剩阿玄伏在桌案上呼呼大睡流口水。

无论何时归来,深夜里为你亮起的那盏灯总是如此触动心弦。

墨夤抱起这个死沉死沉的狐狸,一步一步回了房间。

他把阿玄轻轻放在床上,自己也脱了衣服躺了上去。

“小黑啊小黑,你对我那么好,让我以后怎么离开你呢?也就只有你能容忍我的臭脾气,包容我耍小孩子性子了。”

“哥啊,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是不是你之前对我施了魅术,才让我对你迷恋成这样。狐狸精不愧是狐狸精,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墨夤咧嘴一笑,帮眼前这个呼呼大睡的大帅哥褪去衣物,只留了亵裤。

“想不到哥还挺讲究的,开业还穿上衣服了?不过我觉得你不穿衣服的模样更好看,嘿嘿~”

说着,墨夤扔掉死狐狸碍事的衣服,在他唇尖轻轻落下一吻。

接着,极其记仇的某人开始把这具帅哥的身体从上到下种满小草莓。

阿玄的腹肌和胸肌是墨夤的重点关注对象,上面的吻痕最为密集。

终于,亲得嘴酸的某人心满意足抱着身旁“伤痕累累”的身体进入梦乡。

翌日,睡得十分踏实的狐狸早早醒来。

看着房间内熟悉的布置,他勾起嘴角,心道墨夤还算有良心,知道把人抱回床上,也不枉自己等了他那么久。

可当他拉开被子看到满是吻痕的身体时,脸色立马变红。

“这色小子……”

颇为无奈的狐狸摇摇头,极其不情愿地套了一身衣服在自己身上。

末了,他出房门时还不忘气呼呼瞪了一眼睡得跟死猪似的某人。

“呦?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阿玄哥竟然穿衣服了!”

刚睡醒还在不停打哈欠的小老弟看着人模狗样的阿玄眼神一亮。

“没有,就是突然感觉有点冷了,哈哈。”

狐狸随口敷衍。

“临近新年确实有点冷哈,虽然阳城不下雪。对了,你阿玄哥,今天有事吗?”

小老弟拉过阿玄询问。

狐狸摇摇头。

“那正好,这不是小祈昨天接到个委托嘛。对于他自己出任务,我们不放心。阿玄哥可以跟他一起去吗?我和歌凡也接了委托,抽不开身……”

小老弟嘿嘿直笑。

阿玄:“行,只是小祈去哪了?”

月萧河说那孩子去收拾行李了,估计很快就好。

不多时,穿得一身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年轻从阴影中浮现出来。

“小祈怎么好像又长高了也长壮了一些?”

阿玄看着这个身姿矫健挺拔的小年轻说道。

“有……吗?”

听到夸奖,这孩子有些害羞。

狐狸摸摸眼前已经到自己肩膀的青年,温柔笑了笑:

“走吧,今天我陪你去。”

受宠若惊的小祈木讷点点头,别开眼睛不敢去看这位阳光帅气的大哥哥。

几人准备完毕,在山海小筑门口分别。

日上三竿,睡得天昏地暗的某人才满口哈欠走下楼。

他见店里只剩两个女孩子,询问起人都到哪里去了?

鹿蜀说歌凡和萧河去收妖,小祈和阿玄去抓鬼了。

龙涛回了驿站,据说是要商量大会事宜。

“这么说他们是接到委托了?不错不错。”

墨夤哈欠连天,显然没有睡好。

“啧,他们出任务你都不担心吗?懒懒散散的,哪里有大老板样。”

忙完的鹿蜀给蓬头垢面的某人倒了一杯热水,随手给他梳理起头发。

“啊?他们用得着我担心吗?都是大荒有名有姓的人物,担心他们还不如担心天什么时候塌。”

“你看,人家沅湘还在那品花茶呢!她都不担心自己的弟弟,我又操什么心。”

百无聊赖的墨夤无聊得开始抠手指。

就在这时,好多小孩子气喘吁吁跑到沅湘身边,一个劲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沅湘姐,孩子们是有什么事吗?”

在帮墨夤梳头的鹿蜀疑惑。

月沅湘:“也没什么事,就是阿玄和小祈被官兵拦住了。听说他们好像和什么‘割舌案’有关。”

“怎么会?昨天大家都没出门啊?”

鹿蜀梳子还没落下,某人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还说什么不担心,果然长得越好看的人说的话越不能信。”

嘴角带笑的大表姐轻轻抿上一口花茶。

“这么说,沅湘姐当初是看上墨夤这张脸咯?那姐为何还要选择龙大哥?”

少女的心思单纯。

“他的脸比狐狸的还妖孽,我自认为把握不住。那傻大个就不一样了!看着傻,人其实更傻,好欺负。”

大表姐把花茶一饮而尽。

城中街巷处,阿玄和小祈背靠背,面对围拢过来的追兵眼神冰冷。

“阿玄哥,要动手吗?”

小祈冷冷道。

“先等一等。这些官兵不足挂齿,我是怕动手后会给墨夤惹麻烦。他刚在这里买房子,我不想他再次居无定所。”

狐狸眼中红光闪烁。

“我等只是奉命调查割舌一案,你们山海小筑的人牵扯其中,嫌疑很大。两位还请不要负隅顽抗!否则刀剑无眼,别怪我等不留情面!”

领头的将军对着两人喊道。

随着官兵越逼越近,就在两人即将动手之际,一道靓丽的身影拦住了他们。

“那三人的舌头是我割的,和他们无关,我跟你们走。”

墨夤赶到了。

“墨夤你……我以为你只是给了他们一点教训。”

阿玄看着面前这个头发还有些乱的青年神情复杂。

“是他们对你出言不逊在先,我没把他们脑袋削了就已经仁至义尽了。那店我才刚开,一下楼就看见一堆破烂心情能好吗?”

“要不是一堆和尚在,那几个人能完整出店门都算我输!”

墨夤说道。

“大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纵使他们有错在先,你也不能不懂规矩随意处罚人!既如此,和我们走一趟吧!”

领头人二话不说就要来缉拿墨夤。

“呵呵!既然你们如此正义,那这些垃圾来打砸我店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来?这些垃圾在赌场抢其他人钱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迟到的正义就是一坨狗屎,臭不可闻,只能让人恶心作呕。更别提你们口中自以为是的正义,于我而言不过满嘴喷粪。”

墨夤眼中紫光流转,神秘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