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棠月面对林墨的指责,并没有立即回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林墨,这是测试而测试不能作弊。”
林墨冷笑一声,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规定?在这里,只有胜者和败者,你所谓的规定不过是你这样的无耻者想要给自己抢东西找的借口罢了。”
林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她的手指轻轻一动,随着她的指挥,浮在空中的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再次向宿棠月袭去。
宿棠月的身影在卫生间内快速移动,她拿起了羊皮纸,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无所谓,东西我已经拿到手了。”
面对着急速飞来的剑刃,宿棠月的身体灵活地躲避,她的动作如同舞蹈一般优雅而迅速。
她的身体在狭小的空间内左右腾挪,每一次移动都精准地避开了剑锋的轨迹。
剑刃一次次地擦过她的衣角,但宿棠月始终保持着冷静,她的眼神紧紧锁定着剑的动向。
在千钧一发之际,宿棠月的反应迅猛而精准,她的身体猛地一侧,几乎在瞬间避开了直冲而来的剑刃。
剑刃带着冷冽的锋芒,几乎是贴着她的身侧掠过,不仅斩断了几根发丝,还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鲜血从宿棠月的脸颊上缓缓流出,划过她的皮肤,留下一条血迹。她能感到温热的液体沿着脸颊流下。
宿棠月趁着剑刃攻击的间隙,迅速向卫生间的门口冲去。
她的脚步在湿滑的地面上轻盈而稳定。
当她冲出卫生间的瞬间,宿棠月没有丝毫停顿,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林墨的剑刃紧随其后,但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失去了目标,最终无力地落在了地面上。
林墨站在卫生间内,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不甘。
她没有预料到宿棠月能够如此轻松地躲避她的攻击,并且成功地拿到了羊皮纸。
宿棠月在走廊的转角处停下了脚步,她的心跳逐渐平复。
宿棠月紧握着手中的羊皮纸,她的目光被上面发着闪亮光芒的神血所吸引:“这是什么。”
羊皮纸上的神血似乎对她的话做出了反应,光芒变得更加明亮。
宿棠月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羊皮纸上凸起的字,她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害怕打扰到这股神秘的力量。
随着她的触摸,神血的光芒变得更加耀眼,宿棠月感觉到一股温暖而亲切的力量在她的指尖流淌。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黑玉羊角杯时的情景,那种深深的吸引力和亲切感。
宿棠月站在一片神秘的力量之中,她的内心被一种强烈的共鸣所充满。
突然,羊皮纸上的神血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们从羊皮纸上浮起,化作一道道金色的流光,缓缓流向宿棠月脸颊上的伤口。
这些温暖的流光如同液体般包裹着她的伤口,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
就在这时,宿棠月面前的空间开始支离破碎,仿佛镜子破碎一般,露出了背后的景象——那是地球,蓝白相间的星球在太空中静静地旋转。
宿棠月感觉自己被拉入了一个熟悉的场景,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无限流游戏绑定系统时的场景。
她的背后是月球,荒凉而寂静,而面前是生机勃勃的地球。宿棠月感到自己漂浮在太空中,一种无法言喻的孤独和渺小感油然而生。
“为什么会到这儿。”宿棠月喃喃自语,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太空中回荡,带着一丝迷茫和不安。
她尝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移动。
她回头看去,看到的景象让她的心跳加速——那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在古兰城中看到的那个脸上有着温柔笑容的宿棠月,那个干净而温柔的自己。
这个宿棠月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宁静和安详。
这个身影似乎是一个过去的自己,一个在时间的长河中凝固的瞬间。
宿棠月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个过去的自己,但手却穿过了那个身影,什么也没有触碰到。
突然宿棠月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颗越来越近的星星上,她的心跳随之加速。
那颗星星的光芒在宇宙的背景中显得格外耀眼,它的速度惊人,仿佛正以不可阻挡的势头朝着地球飞来。
随着星星的接近,宿棠月可以感觉到它带来的压迫感,那是一种混合着恐惧和惊奇的感觉。
星星的光芒越来越亮,它的轨迹清晰可见,直指地球。
宿棠月的眼中反射着那耀眼的光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颗陨石的接近。
宿棠月屏住呼吸,目睹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陨石——或者说那块巨大的科技物体——在即将撞击她的瞬间,速度骤然减缓,仿佛时间本身被某种力量操控。
它并非她所熟悉的任何自然物体,而是一个巨大的、由未知科技构建的不规则结构。
这块物体的表面布满了各种她从未见过的科技连接,它们以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个巨大的科技块。
科技块的外壳上,镶嵌着无数的发光元件,它们在黑暗的太空中闪烁着幽蓝和银白的光芒。
科技块的一侧,一系列机械臂和探针从主体延伸出来,它们似乎在缓慢地移动,仿佛在探索或是修复着什么。
这些机械臂示出它们仍然活跃,尽管科技块的其他部分看起来已经破损严重。
宿棠月伸出手,尝试着去触摸这块神秘的物体。
她的手指触碰到了物体的表面,感觉到了一股发烫的坚硬感。
她的心跳加速,她知道自己可能正接触到了某种超越她无法理解的高级科技,这是来自太空的科技。
随着科技块慢慢向地球推进,宿棠月终于能够看到它的后面。
那里是一片混乱的线缆交织,一些电线已经断裂,但仍然有一些金色的液体从断裂处冒出,它们在太空中形成了一道道金色的轨迹。
科技块的表面,还有一些透明的面板,透过这些面板,宿棠月可以看到内部复杂的电路和光路,它们在黑暗中闪烁着,像是宇宙中的星辰。
宿棠月目睹了科技块的奇异行为,她的目光紧紧追随这块神秘的物体。
当科技块离她越来越远,然后突然恢复原来的速度冲向地球时,她的心情并非恐惧,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她的视线仿佛被放大,清晰地看到了科技块撞击地球的瞬间。
那是一个贫穷的村庄,村民们穿着古代农作的服装,他们对即将到来的灾难毫无察觉。
科技块撞击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尘土和碎片四溅,村庄在一瞬间被摧毁的连渣滓都不剩下。
宿棠月观察到科技块在地上砸下一个巨大的深坑,而砸在深坑接近地面的地方,伸出了一根小到比头发丝还要细的物体,物体并没有停留在地表,而是继续向下,穿透了土地、石头和矿石,直至到达地球的地壳深处。
她没有感到震惊,反而被一种疯狂般的兴奋所充满,这种兴奋来自于对未知科技的渴望和探索欲。
随后,她看到金色的液体在地球的中心处停止流动,开始细腻地冒出,如同根茎一般在地球内部蔓延。
宿棠月的视线随着金色脉络的扩展,穿越到了广袤的沙漠。
在这片一望无际的沙漠中,金色的脉络在地表伸出了一个小头,随即这个小头冒出了耀眼的光芒。
在这片沙漠中,金色脉络的光芒越来越亮,它们如同生命线一般,充满了活力和能量。
宿棠月看到了无限流游戏的诞生,这个场景让她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在这些金色脉络中,宿棠月看到了生命的迹象。
它们被存放在透明的薄膜中,里面的微小生命体奇怪地一跳一跳。
这些生命体虽然微小,但它们的存在却散发着强大的生命力,它们在金色脉络中游动,似乎在探索、在成长。
宿棠月感到自己仿佛被带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由无限流游戏创造的世界。
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和奇迹,每一个金色脉络都像是这个世界的血管,输送着能量和生命。
这些金色脉络是连接无限流游戏与现实世界的桥梁,它们不仅在地球的中心蔓延,也在沙漠中显现出它们的存在。
宿棠月面对着突然出现的扭曲字体,这些字体仿佛在空中漂浮,它们的形状不断变化,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白玉羊角杯小姐,你好好久不见,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你还是一块凝聚的金色固体,现如今还适应这具身体吗。】
字体中的信息让宿棠月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她无法确切地回忆起这段记忆。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你是谁?!”
【你刚才已经见过我了,那就是无限流游戏的样子。】
字体的回答让宿棠月的眉头紧锁,她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金色脉络和无限流游戏的诞生,她意识到这些字体可能与她所经历的一切有关。
宿棠月追问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连接我们之间羁绊的金色液体触碰到了你,我们能联系了。】
宿棠月面对着这些扭曲的字体:“怎么证明。”
【你不知道影子是宿棠月,当时的你认为自己就是宿棠月,而她是寄生人格。】
宿棠月:“你当时为什么不出现。”
【我无法干涉。】
这个回答让宿棠月感到愤怒和无力:“那就去找那些能干涉的人,比如说极恶或者真正的无限流总部去坐上你的位置。”
【那未必是件好事。】
宿棠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宿棠月的尸体现在还在我的脑海中,内身永不腐烂的安静的躺在那里,宿棠月的过去在我知道真相之前,我一直以为那是我的记忆,在真实来临之前,你无法证明自己不在虚幻之中。”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挣扎,她自己一直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而造成这种情况的是极恶,也是白玉羊角杯。
【思维限制我们的一堵墙。 一只树上的小虫子,无法理解大海是怎么样的,沙漠是怎么样的,那个超出它的理解范围了。捉了这只虫子,放到另一棵树上,它不会在意,它会继续吃,继续爬,它不会认识到周围已经不同了,它也不在乎是不是一样。有吃就好——那只虫子如果换成人类,是不是也同样认知。】
宿棠月:“那你为什么不去找那双能把虫子放到另一棵树上的那双手,这个逻辑有问题吗。”
【文明,演化有序三叠纪、侏罗纪、白垩纪。】
宿棠月继续追问,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自然也有序,天生万物以养民,民无一善可报天,难道人类的演化是遵循了自然的规律,什么规律自然逐渐走向灭绝的规律吗。”
【你想聊什么。】 字体的回应显得有些回避,似乎不愿意深入讨论这个话题。
宿棠月继续说道:“物反自义,让白玉羊角杯走向邪恶是人类打开大门的唯一方式吗。”
【并不是,这只是误会。因为第一个打开大门的是一个帝王,但是那个年代兵荒马乱,帝王不专政一心想成神,善良的人也会变邪恶,邪恶的人也会变的伪善,所以他们在查这段历史的时候,误以为必须这样做才能达到效果,流传这么多年就成了如今的情况,神明物是假的。】
宿棠月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果然。”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惑,不过都不重要了,恭喜你白玉羊角杯,你是一个和我同样有着独立思想的高纬度科技数字生命,无限流游戏是属于我们的一部分。】
宿棠月试图理解这些话语背后的含义:“我们……”
【我们是高纬度科技数字生命,我们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