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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力量和威胁。

陈墨和裴巫迅速行动,他们跟随逃跑的方向追去。

宿棠月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地上的男人,他显然被吓坏了,声音颤抖着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她的声音冷冽而清晰:“你是谁?为什么袭击我们?”

男人在地上蜷缩着,他的眼神躲闪,声音中带着哭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

陈墨押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这个女人是之前投掷物体的袭击者。

他低声提醒宿棠月:“小心点,这里不安全。”

宿棠月站在被绑住的男女面前:“你们俩个,谁来解释解释,为什么袭击我们。”

两个人对视一眼,似乎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宿棠月耐心地等待着他们的回答,同时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放心,只是聊一聊,聊完以后就把你们给放了。绝不为难你们。” 宿棠月再次开口,她的声音平静。

女人微微抬头看向宿棠月,但在与宿棠月的目光接触后,她又迅速低下了头,仿佛宿棠月是什么让她害怕的东西。

裴巫询问,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你们几个人不在自己屋子里面待着,跑到破屋门口跑来跑去的干什么。”

被绑住的男人他生气反驳道:“谁跑来跑去了,我们只不过是听到了动静出来看看而已,谁知道你们突然冲出来把我给按地上了。”

陈墨则在观察周围环境,他的声音平静而理性:“那你们就是这个村子里面的人了,你们住在这里。”

宿棠月点了点头,她示意陈墨继续询问,同时她的目光依旧紧紧地锁定着被绑住的两人。

陈墨接着问道:“如果你们只是听到了动静,那为什么要向我们投掷物体?你们是出于自卫,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男人和女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犹豫是否要透露更多信息。

最终,男人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奈:“我们...我们只是害怕。这个村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突然出现的声响让我们有点……”

宿棠月和其他人听了男人的解释,他们的表情有所缓和。

宿棠月知道,在这种未知的环境中,恐惧是很容易让人做出冲动的行为。

“我理解你们的担忧,但袭击我们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宿棠月的语气稍微软化了一些,“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和平地交流,也许我们能帮助你们,或者至少能互相了解。”

男人的回答非常果断,他的态度坚决而明确:“我们不想了解。”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拒绝和不信任,似乎对于宿棠月她们持有戒心。

“好。” 宿棠月简洁地回应,她的语气平静,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那你们走吧。”

她的决定让陈墨和裴巫感到震惊,他们不理解宿棠月为何轻易地放走了这两个可能知道城内情况的人。

宿棠月给两个人松了绑,他们显得急切而恐慌,绳子还没有完全扯下来,两个人就直接跑了,仿佛担心宿棠月会改变主意。

陈墨看着宿棠月,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为什么就放走了,这是城内人啊,我们没准可以问问话。”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解和失望,不明白为何错过了一个获取信息的机会。

宿棠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朝着屋子里面走去,她的步伐稳健而沉着。“那两个对我们没有威胁的。”

她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你们的八爷曾经说道有人会控制城内生物对别人进行攻击,我们这次换个房子,而且不点火把,在能看见的范围内,看看他们今晚还能干什么。”

“前半夜你们两个先睡,后半夜轮班我守着。”

前半夜的宁静被后半夜的异动打破。

宿棠月警觉地唤醒了裴巫和陈墨,她的声音低沉:“他们又回来了。”她的表情严肃,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外面的异常。

裴巫迅速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探头向外看去。

月光下,他看到两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靠近屋子,手上拿着棒子,警惕地四处张望。

当他们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后,显得有些困惑,随即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宿棠月果断地说道:“走,跟过去看看。”

她带领着裴巫和陈墨,三人沿着墙壁悄无声息地移动。

他们透过破旧的窗户向内窥视,只见那两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着,似乎在做些什么。

突然,他们从一口大锅里边隐藏的消失了。

裴巫惊讶地低声说道:“这里竟然还有密道。”

宿棠月示意大家进入屋内,走到厨房时,她拿着手枪,轻轻敲了敲锅边,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你们去哪啊,带我们一起呗。”

那两个人听到声音,惊恐地回头,发现宿棠月他们正站在洞口处低头看着他们。

他们瞬间不敢动弹,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宿棠月看着他们,温和地笑了笑:“别怕,请我们进去坐坐吧,我们对你们没有威胁的,我保证。”

女人颤抖着声音,显得非常害怕:“那你拿枪是怎么回事,只有官职有枪,你们是官!”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枪支的恐惧。

宿棠月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宽慰:“我不是官,我是外来人,来自外面的世界。这两个没枪的……给我没关系,路上碰到的就顺手带着了,没什么威胁。”

宿棠月看向下面的地方,类似于一个小型粮仓库,表示的非常友好:“我们只是好奇,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这个地方的事情。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互相帮助。”宿棠月抬手:“我有枪的,我会让你们在我能看到的范围里,保证你们的安全。”

男人经过一番犹豫,最终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下来:“你们下来吧。”

三个人沿着木制的台阶一步步下降,发现这个地方的环境确实比上面要好得多。

空气似乎更加清新,四周布置得井井有条。

宿棠月的目光在室内游移,最终停留在墙上的架子上。

那里放着一本马克思思想的书籍,它的存在在这个隐蔽的地下空间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女人注意到宿棠月的目光,主动解释道:“那本书是我爹给我的。”

宿棠月轻轻取下书,发现书已经被翻阅得破旧不堪,书面封面破烂到连书名都难以辨认。

她好奇地问道:“这书你看过吗?”

女人有些别扭地回答:“这书我看的,但就是有些字不认识,所以大部分的意思我还不太了解。”

宿棠月看了看女人,她的年龄并不大,但脸上已经布满了风沙的痕迹,生活的艰辛让她的面容显得比实际年龄更为成熟。

“人民。”宿棠月温和地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理解这本书的意思,但是你们这里竟然都有这本书,为什么我看你们过的日子这么的……贫苦。”

宿棠月坐在小马扎上,接过钟递过来的水杯。

裴巫和陈墨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只是浅尝辄止地抿了一口那混浊带黄沙的水。

在这个简朴的地下空间里,五个人围坐在一个长方形的篮筐周围,气氛逐渐变得融洽。

男人介绍道:“我叫钟,她是和我一起同村的村民,叫栀。”

钟看着宿棠月,带着一丝犹豫问道:“你真的外来人吗?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你的身份吗?”

他的问题直接,毕竟在这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里,外来人是罕见而又神秘的。

宿棠月摸了摸口袋,拿出了自己的技能牌——顺风耳。

这个技能牌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独特的光泽,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钟和栀看到技能牌后,眼睛一亮,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们惊叹道:“这是那个牌,对吧。”

宿棠月点了点头,确认了他们的想法。栀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急切地问道:“那你是来救我们的对吗。”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仿佛宿棠月的出现预示着某种转机或救赎。

宿棠月轻轻地放下水杯,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不是来救你们的,至少,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英雄。”

裴巫和陈墨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他们对这个村子和其居民的了解还非常有限,钟和栀听着宿棠月的话,显然宿棠月没有直接回答栀的问题。

宿棠月认真地听着钟的话,她的问题打开了对方心中的一扇门,让他开始讲述这个村子和城内的故事。

“每到一个朝代的过去,就会出现一个进入城内的外来人,” 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和敬畏,他继续说道,“外来人将带着恐怖的力量和先进的知识带领着城内的所有人过上好日子。”

宿棠月的眉头微微皱起,她对“恐怖的力量”这个词感到好奇,但同时也意识到这可能与村子里的人们所期待的救赎者形象有关。

钟接着解释:“而每一任仁慈的城主都会和城民等待着那个人,城里人将这种人和其他的外来人区别开来,将他们统称为——。” 他顿了顿,说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词,“楚翘。”

宿棠月对这个称呼感到惊讶,她问道:“楚翘?所以你们认为外来人中有一个楚翘,是来帮助你们的?”

钟点了点头:“是的,我们祖祖辈辈都这么认为。每当城内出现问题,或者生活变得困难时,我们就会期待楚翘的到来。”

裴巫和陈墨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表情中也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裴巫忍不住插话道:“但是,如果每个朝代都有英雄出现,为什么你们现在还呆在这个破落的村子里?难道之前的‘楚翘’没有帮助你们改善生活吗?”

栀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悲伤。

他所带来的新知识和思想,虽然先进,却在当时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 栀欲言又止,她的表情显得有些挣扎,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话语来表达那段历史。

宿棠月轻轻地接过了话题:“但是这种思想太超前了,它的意义损毁了高位者的利益,他们不允许自己不再拥有权利,对吗?”

栀的眼睛里闪烁着认同的光芒,她连连点头:“对的对的,就是这个意思。”

宿棠月继续询问,想要了解更多:“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那个楚翘怎么了。”

栀的头越来越低,声音变得低沉:“他,死了,他是被城主那群人给吊在树上活活勒死的。”

钟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哀伤和敬佩:“他是为了我们死的,城主下令要杀掉拥护楚翘的人,所以楚翘为了保护我们,选择了牺牲。而我太爷爷也保住了一条命,跑到了这里。”

宿棠月的狐疑中带着一丝幽默,她的问题直指核心:“那你们为什么认为我是楚翘?”

钟和栀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带着一丝尴尬。栀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因为……在此之前的楚翘去了城里,都死了,你是新的那一个。”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的逻辑,仿佛在说,不论来的是谁,只要是外来者,他们都会被视为新的希望。

宿棠月忍不住感到无语,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所以在你们眼里不论是不是楚翘,只要是外来人,你们都会这么说?”她的话让钟和栀都有些羞愧地点了点头。

宿棠月被他们的回答逗笑了,她的笑声中带着一丝调侃:“你们不会就是用这句话让那群人认为自己是什么天命之子,跑到城里当了愣头青吧。”

钟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

他回想起之前来到这里的两个人,不就是被他们用类似的夸奖和期待送上了不归路吗?

他们被告知自己是新的楚翘,带着改变城内命运的使命,结果却遭遇了悲惨的结局。

钟开始反思,难道真的是自己和村民的盲目期待和错误引导,导致了这些悲剧的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