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十四载(公元 755 年)十二月十六日,安禄山起兵造反,此变仿若天崩地裂,神怒鬼嚎,恰似巨星毫无征兆地如流星撞月,撞向大唐帝国广袤苍穹,刹那间将太平盛世锦绣画卷撕成齑粉。举国震惊,唐玄宗李隆基与文武百官呆若木鸡,不知所措,如木雕泥塑。安史之乱,如九幽地狱逃出的恶魔,拉开祸乱天下的恐怖大幕!这叛乱是巨大阴森的照妖镜,平日有人于歌舞百戏沉醉,喜剧欢歌笑语似仙乐绕梁,悲苦泣血低吟如杜鹃啼血。人性复杂,于“安史之乱”血雨腥风展露无遗,似打开潘多拉魔盒,释放无尽丑恶贪婪,让我们见证安禄山之徒人性本恶。
想那安禄山,外战碌碌无为,屡战屡败,尽显外战外行。然矛头对内,瞬间化恶魔凶兽,内战内行,战无不胜。所率叛军如汹涌澎湃、无尽无休的黑色潮水,似汹涌海啸席卷而来,所到之处成尸山血海。队伍整齐如绝世利刃,可斩断世间一切阻挡,战斗力极强,叛军一路所向披靡,像狂风过境,残垣断壁,生灵涂炭,仿若末日降临,世界被黑暗吞噬。
遥想当年,高仙芝于天宝九载出征石国,如九霄云层迅猛扑击的雄鹰,双翅展开,带着无尽威压扑向石国。攻势之猛,如泰山压顶、汹涌海啸,石国国王在其天威下瑟瑟发抖,无奈投降。天宝十二载,封常清似坚韧不拔、可破苍穹的猎豹,率一万余西域唐军踏上漫漫征途。他们在西域大地长途奔袭,历经七月艰辛,如在荆棘丛中艰难前行、烈火中炙烤,每一步似用尽全身力气。最终如划破暗夜天际的闪电,直抵大勃律国首都菩萨劳。大勃律国国王在唐军赫赫军威前惊恐万分,乖乖降服。此等战功赫赫,如永不熄灭的璀璨星辰,照亮唐军在西域天空,稳固撑起唐朝在西域统治苍穹,似顶天立地神柱,撑起大唐西域荣耀威严,仿若神柱不倒,大唐西域永享太平,如永恒丰碑铭刻大唐辉煌。
石堡城,乃吐蕃在青海构筑的钢铁堡垒,地势险要飞鸟难渡、猿猴难攀,是令人望而生畏的死亡之地。哥舒翰像无畏无惧、可吞日月的猛狮,率唐军与吐蕃守军展开惊心动魄、如诸神之战的激战。战场上,刀光剑影闪烁如星辰坠落,喊杀声震天动地如天崩地裂,大地颤抖。唐军将士在枪林箭雨中奋勇向前,身影如钢铁铸就的长城,坚不可摧,屹立不倒,似能抵挡世间一切攻击。经过艰苦卓绝、如炼狱磨难的战斗,终以破竹之势攻陷坚城。唐朝自此将黄河九曲之地收入囊中,对青海掌控力大增,如在吐蕃地盘楔入神造铁钉,吐蕃势力被极大削弱,唐朝在西域和吐蕃地区威望似汹涌浪潮声震四方,令八方来降,仿若万邦来朝,大唐威名远扬四海,如普照大地烈日光辉无可阻挡。
然世事难料,命运无常,安禄山、史思明、唐玄宗皆未料到,这些曾如战神下凡、智谋似海的大唐名将,面对安史叛军如洪水天灾的攻势,却似迷失方向的骏马,往日神勇如被乌云遮蔽的骄阳,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在平叛之战一败涂地,唐军损失如决堤洪水,一泻千里,惨不忍睹,仿若世界崩塌,生灵涂炭,大地撕裂,万物陷入黑暗绝望!次年六月,叛军恶魔利爪轻易攻下潼关。潼关一失,关中大地如失坚固盾牌,京师长安危在旦夕,对唐玄宗李隆基而言,是致命打击,如利刃刺心,令其痛苦不堪,几近窒息,灵魂似被抽离,坠入无尽深渊。
大唐盛世倾颓,叛军铁蹄踏碎往日繁华,如恶魔脚步,踩碎盛世美梦,将大唐辉煌践踏于脚下,如残暴巨兽蹂躏锦绣山河。潼关门户洞开,唐都西京长安岌岌可危。玄宗和众大臣如热锅上蚂蚁,焦急呐喊:往哪里跑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快拿主意啊!因惧怕安禄山叛军攻入长安,且剑南道是杨国忠地盘,右相杨国忠和左相韦见素鼓动唐玄宗李隆基下川中。皇帝如惊弓之鸟,要知唐军败于潼关,此关一失,连百姓都明白意味着什么。
历史上东汉时期(公元 184 年),黄巾起义爆发,董卓率军入长安,烧杀抢掠,致社会动荡;西晋时期(公元 311 年),刘聪汉赵军队破长安,俘虏晋怀帝司马炽,西晋灭亡;前秦苻坚(公元 383 年),苻坚大军攻入长安,灭前燕并设新都。
今时,丢失潼关,国都恐陷,近乎亡国,辉煌大唐或将成过往。唐玄宗李隆基已非当年开创开元盛世的英明神武天子,转变为宠奸佞、偏听偏信奸臣,亲小人远贤臣,只顾贪图享乐,又多猜疑心、敏感糊涂之人。安史之乱起,唐玄宗李隆基在军事上乱指挥、瞎折腾,听信奸臣谗言,斩杀平乱名将高仙芝、封常清。后任用哥舒翰为统兵元帅,率二十万大军守卫潼关。却因听信杨国忠,将假情报当真,一日发十道金牌,迫使哥舒翰主动出击而非防守,最终战死十八万大军,潼关失守。潼关既失,大唐京都无险可守,长安暴露于叛军铁蹄之下,随时可能沦陷。杨、韦、皇帝错误决策,高力士明知不妥却未阻止,亦有大责。玄宗呆呆痴痴,半晌从嘴角挤出一句:高,高将军呢?圣上,老奴在。玄宗李隆基语无伦次:该去哪儿呀?此时,杨国忠紧盯高力士:公公莫把圣上往火海里推!杨国忠知高力士是太子党羽,其开口必鼓动皇帝北去,若去北边太子地盘,自己和家人恐遭厄运,故而拼死阻止,向韦见素使眼色,韦相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殿下,老臣有话说。哎呀,都啥时候了,快说!众爱卿达成一致,立即出宫。又道:高将军,快安排通知出走人马、车粮饷、带上金银。老奴已暗中安排。韦见素话被打断,愣了会儿,玄宗回头:韦相继续,此次出走方向,关乎大唐江山未来与殿下臣子生死,务必慎重!臣以为,当下唯有往西南走,方为上上策。玄宗眯眼沉思,听了许久不语。杨国忠见皇帝不表态,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圣上,快下决定吧!这一声吼惊到玄宗,睁开一只眼,看了一眼贵妃。杨贵妃心中恼怒堂兄无礼,但想到此刻自己与皇帝逃生还需靠他,欲发火却无由,只能怯生生道:相国,让皇帝再想想。都啥时候了还有时间想?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哼!杨玉环惊怒交加,直直瞪着他,眼前堂兄如此陌生。大唐皇亲国戚、王侯将相、文武百官,谁在她面前不是战战兢兢、恭恭敬敬?好你个杨国忠,竟敢呵斥老娘!正欲发火,一只手握住她左手,眼神示意此时不宜动怒,贵妃醒悟,只能忍气吞声:韦相,继续说下去。老臣遵命。韦见素刚备好长篇大论,却被打断,愣了半天,又见杨氏兄妹争执,一脸茫然。唉,好好太平日子,被安禄山、史思明搅得不得安宁。我这手握兵权的兵部尚书,竟调不动一个节度使,越想越难受……杨国忠见他呆立,高声道:韦相,这时还不忘春楼那杜阿娘?快进谏!他拍脑袋,绞尽脑汁,又拍肥肚,嘿嘿,终于找回记忆。殿,殿下,老臣有,有事禀告。唉,爱卿平日上奏滔滔不绝,今日怎结巴了?刚才……刚才……刚才啥呀?刚才不是奏报了吗?老臣有千言万语,刚说了一半,被杨相打断,脑子一片空白。杨国忠盘算只要达成目的,对韦见素无礼也可忍。韦相,都啥时候了,有屁快放!再拖下去,没命放屁了。韦见素仍呆立不出声,哎呀,这个,这个……杨国忠原地打转。韦见素一听不能放屁,人不就死了?全身一颤,忙道:殿下娘娘,老臣想起来了。玄宗有气无力:不要想了,说吧。韦见素又道:吾泱泱大唐,西有巴蜀,乃王者疆土,南有巫山、黔中之地赵国珍制之,东有肴函溢州之固。当年,李冰修都江堰后,成都平原,沃野千里,号为陆海,旱则引水浸润,雨则杜塞水门,故记曰水旱从人,不知饥馑,时无荒年,天下谓之天府也,高祖占之,随成帝业。然,川蜀之地,自古有“天府之国”之美誉也!此时,玄宗搂住杨贵妃,享受体香温存,问贵妃:这韦老儿之乎者也,慢条斯理,在讲故事?贵妃笑而不答。杨国忠深知,每拖一分一秒,叛军逼近三步,说不定下一秒就攻入宫门,大家性命不保,想到此,豆大汗珠滚落,忙接话头,大声道:圣上,可知四川盛产啥?玄宗回道:产牛产马、盛产辣椒,还有个三次吃败仗的剑南道。杨国忠哭笑不得,都啥时候了,皇帝还念陈年旧事。若皇帝去别处,自家性命堪忧,他心急如焚,急中生智道:圣上,可听过“少不入川,老不离蜀”这话?玄宗悻悻道:朕儿时博览群书,岂会不知。少不入川,因四川生活节奏慢,易让人沉溺安逸,失奋斗动力目标。四川美食令人流连忘返,易使人安于现状,缺进取心;老不离蜀,入川老人莫离四川,因气候宜人,生活安逸,适合养老。相国莫非要朕去四川颐养天年?杨国忠本识字不多,谚语乃幼时所闻,临时搬用,未料皇帝如此了解敏感,心中叫苦:咋办?咋办?此刻他全力开动脑筋,想到皇帝好色,便以美女诱之,急忙道:圣上可知川西平原“依山出悍将”?这一下把玄宗难住,他未听过此句,揣摩半天,哑口无言。杨国忠抬头仰望,如诗人般吟诵:临水出美女。此乃下一句。可惜啊!天下将乱,那些美女近乎无可挑剔,男人见之倾心,女人亦会多看几眼,赏心悦目啊!那古典之美,鹅蛋脸、窈窕身材、秀丽容貌、若水肌肤、面若桃花、樱桃小嘴、柔美声音、高雅气质,尤其是黑宝石般会说话的大眼睛,令无数英雄折腰,千万男人倾倒。这成千上万美女,不久将入安禄山肥胖肚腹之下!唉,不幸啊!说完,他鹰眼直勾勾察言观色。玄宗道:停停,不毛之地,盛产美女?朕不信。韦见素见状,忙作揖道:殿下,老臣曾以为不毛之地,女人青面獠牙,吓人至极。数年前入川视察,州府设宴,十个宾客每人皆有美女陪侍饮酒。未料她们长发飘飘,瓜子脸柔美婉约娇弱,略带忧郁的眼睛惹人怜爱。谈及卓文君,那可是名动大汉的绝世佳人。韦见素似进入诗人的角色,双眼微眯,脑袋轻晃,仿佛已穿越千年时光,亲见那文君的绝世风姿。口中抑扬顿挫地吟起《白头吟》:“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这一声吟哦,仿若洪钟大吕,震得周围空气都嗡嗡作响,那对爱情的执着与坚定,简直似要冲破云霄,让天地都为之动容,令星辰都为之失色,世间一切的海誓山盟在其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仿若渺小的蝼蚁妄图与巍峨的高山相较。那美女抱着老臣大腿死死不放,面容秀气水灵,不施粉黛亦貌美如花,肌肤若雪,酒窝深深,红唇娇艳,纯净明亮的大眼睛,胜似天山雪莲!言罢,用衣袖擦了擦口水。韦见素一番话,令好色的唐玄宗李隆基心痒难耐,全身骚动。彼时,唐玄宗李隆基双眸骤睁,那目光似能洞穿千里:“高将军,西蜀那等偏远之地,当真有倾国倾城的大美女?”高力士赶忙回应:“陛下,川西平原可是天府之国,沃野千里,土地肥沃得仿佛能自行孕育出无数佳丽。古有卓文君才情绝世,今有武媚娘、贵妃娘娘这般羞花闭月之人啊。”玄宗一听“美女”二字,恰似那久旱之人逢甘霖,又如烟鬼猛吸大烟,刹那间,整个人仿若被注入无穷精力,周身气息澎湃汹涌,好似那即将出征的绝世战神,精神抖擞得仿佛能徒手撕裂苍穹,其兴奋之态,直教日月失辉,山河变色,世间万物皆沦为其喜悦的陪衬。玄宗又问道:四川安全否?力士回道:圣上放心!高力士心中明白,皇帝曾拨二万兵马给江大人,以为早已覆灭,如今江大人在云川边境重兵在握,即便皇帝到成都,杨国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亦无可能,又为皇帝分析道:此去川西风险极小,即便叛军来犯,有溢州地势之便,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南巴蜀之饶,北胡苑之利,阻三面而守,独以一面东制叛军,河渭漕挽天下,若吾军顺流而下,足以横扫。此川蜀实乃天下雄国。高力士这番分析,可比当年诸葛亮为刘备分析天下形势般高瞻远瞩。唐玄宗李隆基再次感叹:这力士啊,若放飞便是展翅雄鹰,唉,朕少不了他,没他在侧,寝食难安。此时,玄宗如在黑暗中摸索最后救命稻草,既有美女美食,又有险关可守,又问:贵妃如何看?臣妾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全凭皇上决断。唐玄宗李隆基当即决定:韦左相、杨右相,快去安排,下川西。皇帝终定入川,杨国忠乐不可支,匆匆而去,怎料他与杨氏一族命运在马嵬驿被改写,杨氏全族覆灭。
安史之乱爆发时,六月十二日,唐玄宗匆忙任命京兆尹魏方进为御史大夫兼置顿使,京兆少尹崔光远为京兆尹兼西京留守。崔光远与杨国忠关系匪浅,西京留守一职,犹如今日的长安市长,责任重大,仿若托举着整个长安的命运,似背负着一座大山。此外,唐玄宗还任命安西节度使封常清兼任范阳节度使,防守洛阳,此任命仿若派出了最后的希望之星,期望能在洛阳阻挡叛军的汹涌攻势,如同一盏在狂风中摇曳的微弱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然而就在当天,唐玄宗便从兴庆宫搬到未央宫,仿若一只被驱赶的困兽,满心的无奈与悲凉,似失去了家园的流浪者。晚上,特命龙武大将军陈玄礼整顿禁军,赏给他们许多钱帛,挑选了良马九百余匹,以供保驾之用,这些准备仿若在黑暗中点亮的微弱烛光,是他们逃亡路上仅有的依仗,似黑暗海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巨浪吞没。
天宝十五载(公元 756 年)六月十三日的凌晨,细雨如丝,仿若上天洒下的哀伤泪水,打湿了人们的衣裳,可他们却无暇顾及,一心只想趁着夜色速速逃出长安,仿若身后有恶魔在紧紧追赶,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唐玄宗李隆基在禁军的保护下,率领杨贵妃、太子太妃、亲王、妃嫔、皇孙、杨国忠(右相)、韦见素(左相、兵部尚书、同平章事。安史之乱后扈随唐玄宗入蜀,升任侍中,晋爵豳国公,后奉命前赴灵武辅佐唐肃宗,迁尚书左仆射、至德二年加封开府仪同三司)、秦国夫人、虢国夫人、韩国夫人、高力士、魏方进(御史大夫)、陈玄礼(龙武大将军)以及亲近宦官、宫人等一众惶惶之人,悄悄地离开未央宫,西出延秋门,向咸阳方向踏上西南奔逃之路。他们从长安启程,仿若惊弓之鸟,匆匆掠过咸阳,往昔热闹非凡、仿若人间仙境的城郭如今寂静得如同沉睡的巨兽,毫无生气,仿若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陷入了永恒的黑暗,只剩下无尽的凄凉与荒芜,似繁华的仙境瞬间沦为死寂的鬼域。
杨国忠行至左仓库时,心怀鬼胎,建议玄宗派人焚烧。唐玄宗李隆基伤感地说:“叛贼抢不到东西,必会搜刮老百姓们。国库空虚,留给胖子吧,待东山再起,再夺回。”此时,皇帝的心中或许还残留着一丝对百姓的怜悯与愧疚,仿若黑暗中的一丝微光,虽微弱却仍倔强地闪烁着,似在绝望的深渊中发出的最后一丝呐喊。天亮时分,唐玄宗李隆基带领的逃亡队伍匆匆过了渭水上的便桥,杨国忠一过桥便下令毁桥断路。玄宗得知后,愤怒地训斥道:“把桥炸了,不是断了外逃老百姓们的求生之路吗?你这不是在变相的杀人吗?!”随后命令高力士留下监督,公公们手忙脚乱地忙了半天才把火扑灭,然后一路追赶队伍,那慌乱的场景,仿若世界末日来临之际的挣扎与混乱,似一群无头苍蝇在烈火中乱撞。
大臣依旧按照惯例到兴庆宫上朝参拜,仿若被蒙在鼓里的蝼蚁,对即将到来的灾难毫无察觉,似在梦中行走,不知危险将至。皇帝决定往四川逃亡,但是,大臣们一定会加以阻拦,所以为了隐满大臣们,暂时稳住人心,唐玄宗李隆基在逃走之前,下了道诏书,声称自己正筹备御驾亲征。第二天一大早上朝的时候,来上朝的官员只有平常的十分之一。大臣们正打算在朝堂上跟皇帝商量抵御敌人的办法,等禁军把宫门打开,成千披头散发的妃嫔、太监、宫女、宫里上万人等如潮水般涌出来,仿若世界末日来临的难民,满脸的惊恐与绝望,似被恶魔诅咒的可怜之人。人们为了求生,全然不顾往日的体面与规矩,有的互相殴打着,仿若疯狂的野兽在争夺最后一丝生机,似饿狼扑食,毫不留情;有的被踩死,那凄惨的场景,仿若人间炼狱,痛苦的哀嚎声似能穿透云霄。结果大臣们却发现皇帝确实早就跑了,也不知往什么地方去了。有太监一边跑一边喊:“皇帝跑了!”宫中顿时哗然,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掀起了惊涛骇浪,似天崩地裂的巨响在宫中回荡。一位大臣大声惊呼:“不好了,叛军要入城了!”其他大臣听闻,心中大惊,知道大事不妙,纷纷匆忙回家带上妻妾、家人逃跑保命,仿若被恶魔追赶的可怜之人,似在死亡的阴影下仓皇逃窜。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传遍大街小巷,长安城内顿时大乱,仿若被恶魔诅咒的城市,陷入了无尽的混乱与恐慌之中,似世界末日降临,万物失序。由于不知道皇帝往哪里逃了,长安的王公贵族、百官们、梨园弟子及百姓乱哄哄地四处逃窜,仿若没头的苍蝇,在黑暗中盲目地乱撞,似一群迷失方向的幽灵。一些混混趁机三五成群,赶着马车,牛车趁火打劫,进入街上的王府、豪宅内搜索金银财宝,仿若一群贪婪的饿狼,在废墟中疯狂地寻觅着猎物,似要将世间所有的财富都据为己有。更有一些大胆之徒,带着扁担绳索冲入宫内,焚烧国库,仿若恶魔的爪牙,在肆意地破坏着大唐的根基,似要将大唐的荣耀与辉煌都付之一炬。西京留守崔光远赶忙派禁军带领太监们救火,同时当场斩杀了上百个盗取国库的盗贼,那鲜血流淌,染红了金色的大门,这才暂时平息了这场混乱,仿若在地狱中勉强撑起了一片安宁,可那血腥的气息,却依旧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似恶魔的阴影仍笼罩着大地。
此时,唐玄宗李隆基带着三千多人马,狼狈地逃到了咸阳县的望贤宫。曾经派来负责安排的宦官王洛卿和咸阳县令都已逃得无影无踪,没有一人出来接驾,仿若被世界遗弃的孤儿,满心的无助与绝望,似在荒野中迷失方向的孤魂。此时已到中午,皇帝贵妃娘娘等人饥肠辘辘,仿若饿了千年的饿鬼,那饥饿感似能将他们的灵魂都吞噬。加上烈日炎炎,那炽热的阳光仿若要将大地烤焦,似能将世间万物都化为灰烬。那些平日里在宫中养尊处优、饭来张口的王公贵族、亲王子孙等,哪里尝过这种流浪的苦日子,仿若从天堂坠入了地狱,心中满是哀怨与痛苦,似被打入了无间炼狱,受尽折磨。唐玄宗李隆基为了自己犯下的大错,又气又急,回想自己的大半生,曾经创造了辉煌无比的开元盛世,天宝年扩疆拓土,大唐的经济繁荣,军事强大,文化昌盛,形势一片大好,仿若人间天堂,去年而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他怎么也想不通。他和贵妃曾把安禄山当作宝贝,认他做干儿子,为他三洗儿,可安禄山却恩将仇报,起兵造反,仿若养了一条恶魔的幼崽,如今反被其噬咬,似被最信任的人在背后狠狠刺了一刀。大臣们的忠诚度去了哪里?一个人最起码的感恩心被狗吃了吗?被别人骗了还帮他人数钱,一个堂堂的皇帝竟然被人耍得团团转而不知晓,这是多么的一个大傻瓜啊?是一个十足的大笨蛋啊!他跪在地上,仰天哭诉:“老天啊,这人的良心何在,天理何在啊?!人心是肉对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就算恩人对不起你,也应该图报不是?二十万大军交付于他,这是多大的信任啊!现在兵锋一转造反了,那是祸乱天下百姓啊!赏赐他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豪宅、女人、封王、封妻荫子,富可敌国也换不来一点忠心吗?”哭着哭着,他竟昏了过去,仿若灵魂出窍,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似被黑暗的深渊彻底吞没。
恍惚之中,玄宗仿佛听见了老祖宗的教诲:“孩子啊:天地造化,有阳有阴,两者互补,亦有因必有果。从哲学和道德层面,人心各不相同,有感情、智慧、觉悟、境界等等。”紧接着,孔圣人仿佛也前来插嘴道:“在上古时代,人之初,性本善;然自东汉乃至以后,人之初,性本恶。儒家术语中,人心与道心相对,道心越胜,人心越善,道业越深;反之,亦然也。人心被视为需要修养和提升的对象,通过修身、省身、正身等方法,可以培养静心、慈悲和智慧。反之,这人心之恶的深处是恶劣品质,和贪婪、欺诈、自私、残忍、冷漠等等行为。”
正思忖间,玄宗又被一阵威严的声音惊到,抬眼一看,竟是兵家鼻祖孙子。他心中暗自诧异,这不是兵家鼻祖孙子吗?他老人家腿不好,怎么也来了?只听孙子说道:“尔无须猜想本尊托梦之目的,你小子两次政变靠善谋,治理天下后,还算干的不错,而你以为天下太平无战事,一天到晚抱着美人不务正业,这狗屁艳事就是两个可怜的稻草人抱在一起,大火一烧灰飞烟灭也!女人的奶水可以喝,女人的下面肉可以当饭食?吾泱泱大汉华夏八千多年,都是吾汉祖宗们打下来的,尔重用胡人不说,胡人打上门了,损失惨重,不去组织有效反击,而是一逃了之?总是沾沾自喜在大唐天下歌舞升平的粉饰下,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大唐太不太平了皇帝不知吗?刀枪剑戟收缴入仓库可以取出来,战马呢?也用不上了吗?就这么放归到范阳山林去了,胡人骑着尔赠送的万匹战马,回过头来,杀吾大唐子民,一骑一天杀三人,大唐五千万子民够杀吗?尔不顾天下人,带着私心为保一个干预尔之朝政小女子逃亡,唉,怪不得民间童谣说天宝伏妖,三千宠爱在一身,从此君王不早朝,为此走不出妖女致命小蛮腰,女人伤人不用刀,全靠致命小蛮腰,而不理朝政了,不争气啊!”孙子顿了顿,又接着道:“在兵家思想中,用兵强调‘因敌而变’灵活应变,战争是瞬息万变的,兵家强调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调整战术和策略,避免僵化死板指挥,延误战机,要总结与安军实战中的经验,改变下一步有效的战术和策略,尔可好,除了会用小动作搞两个政变,不懂个屁军事,直接指挥那潼关之战,外行指挥内行,十有九败,那潼关明明只可死守,任他安军百万大军十年也攻不破,这潼关后方国土面积可比安军那几个省的面积大多了,周边还有南诏、龟兹、吐蕃、大小勃力、阿拉伯几十个大大小小国家的支持,军士们在若大的后盾的强援下,吃喝不愁,家里父母孩子无恙,无后顾之忧,他们不仅保护的是一个大家,而且也是一个小家,必有死战之斗志,必百战百胜,而尔却听信那不学无术之奸相,还把监军如此重任托付一太监,十个太监九个乱国!封常青、歌舒翰是何等的军事天才,而尔等与奸相偏偏不信任他们坚守的战略,偏偏信个没带把子的太监,十道金牌逼他们出战,此关大门洞开,只等锋芒之叛军请君入瓮,败局早定,愚蠢之极!如以后在战场上,不调整战略,知人善用,重用太监,就等大唐亡国吧!”说罢,孙子摇着头径直走去,突然又回过头来,目光如炬,冷冷地道,那妖女命不久矣,好之为之吧……然后渐渐消失在迷雾之中。
唐玄宗李隆基从梦中惊醒,三大圣人的话语,特别是孙子那刺耳的训诉,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仿若将他的心切成了碎片,令他痛苦不堪,似心被万箭穿心。他越想越难受,羞愧难当,不敢再往下想了。怒火攻心之下,他只觉心如刀割,仿佛有热血在体内刷刷地流淌,仿若体内有一条奔腾的血河,要将他淹没,似灵魂都被这悔恨与愤怒的火焰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