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宁:“!!!!”
二彪子不但有道不明的情史,还有数不尽的情人?
他是一只飞升过后重新下界的独角兽,大天马,染上了情债,就是欠了因果。
因果这种东西很玄乎,没有飞升之前,任性一点就任性一点,无所谓。
飞升之后,又下来,又搞了因果,这就是往死里作啊。
巫宁盯着玄妄投放出来的屏幕,一页一页,一帧一帧都是二彪子和各种兽人雌性,半兽人雌性,纯人类男人女人暧昧相拥,暧昧拥吻的画面。
每一个画面里,他的形象也是多变的,一会是狂傲不惊的满头红发和相同配色的红色眼镜,一会是极具个性满头紫发加着一双紫眼,一会是张扬桀骜不驯一头蓝发加上蓝眼……
彩虹7种颜色+加各种混色,全被他溜了个遍,唯独那张脸,那双桃花眼,穿着黑红的衣袍没变过。
巫宁数了数,与二彪子相拥暧昧的人有大几十个上百个之多:“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所有情人的照片?”
他是独角兽,大黑马,又不是种马,怎么会交往这么多情人,疯了把他。
玄妄多放了一个投屏出去,投屏里出现了摩尔索斯的生平:“对,这是从摩尔索斯闻名星际以来,传出来所有情人的照片,总共97位。”
“除了和他一样的星盗之外,还有不少有钱有权有势人家的小姐,继承人为了刺激,出去闯荡星际,有缘碰见他,也会和他来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情。”
“他仿佛对这些小姐和继承人们有着致命的吸引,许多极具个性的继承人们,都已和他谈恋爱作为人生历练反叛期的必修课。”
投屏里二彪子的生平,年龄200~480岁,出道除了精神力是5s级,更是以黑吃黑而闻名全星际。
是星盗产业链上最不讲道义的兽人,前一秒跟你称兄道弟,后一秒捅你腰子。
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换情人就像换他的头发,眼睛颜色一样快。
传说他有一对雪白的大翅膀,但见过他大翅膀的兽人或者半兽人或者纯人类早就嗝屁了。
更有传说,他之所以能纵横星海做星盗,是因为他不像别的兽人半兽人纯人类离开没有氧气就会死。
他可以煽动他巨大翅膀在宇宙里自由翱翔,不需要氧气。
更有传说,他的大翅膀翼展几千米,兽形如山一般魁梧,高大,威猛。
巫宁盯着屏幕问玄妄:“资料上显示,他就没有非常非常喜欢的情人?”
在御兽宗他除了嘴贱,偷他的天材地宝吃,偷进他的房间,爬他的床,打遍山上山下所有的灵兽之外,就没有发现他有任何想找伴侣的迹象。
怎么飞升一趟天界,下来之后,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只兽,他在天界,到底遭受了什么,真的是因为欠他因果,才下来的?
玄妄停顿了一下:“有,听说他有一个白月光在希灵秦共和联邦,但无人见过,也只限于传说。”
巫宁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他要是真的喜欢谁,对方也喜欢他,两个人有姻缘,禀了天地,结了契,成为光明正大的伴侣,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无论是修行的灵兽,还是修行的人,虽说是为了随心所欲的活着才去修行,但也不能太随心所欲,不然容易遭雷劈,遭天谴的。
他好歹是他驯化的第1只飞升的兽,他可不想看他被天道五雷轰顶,神魂俱灭。
玄妄将巫宁神色尽收眼底,假装闲话家常一般,随口问道:“你和他是好朋友,你见过他的白月光吗?”
巫宁把拳头松开,半真半假问着玄妄:“我要说,我和他是小时候的情谊,长大后就没见过,你信吗?”
二彪子来星际时代有380年,闻名星际200多年,和他这具身体的年龄对不上。
玄妄大概早就知道他不是原来的巫宁,没有拆穿他,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觉得他不是威胁,三是信任他,真的把他当成异父异母好兄弟。
玄妄眸子望进他的眼中,专注而又认真,低沉的声音仿若誓言般倾泻而出:“你说的,我自然信。”
巫宁蓦然一笑:“谢谢。”
他没有把他当成原来的巫宁。
他把他当成现在的巫宁。
相信他自小和二彪子认识。
“不用客气。”玄妄向他道:“巫宁,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触犯长空帝国的法律,不危害长空帝国,你永远不用在我面前小心翼翼。”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交什么朋友就交什么朋友,你是绝对自由的。”
小黑蛇:“!!!!”
突然想到一个词形容它家大坏蛋德行。
自我代入占着正宫的位置。
小三的肚量,勾栏的做法。
张弛有度的防小人类身边的所有人。
巫宁弯了眉眼:“我知道了……”
“宁爹,快过来,这个草让人好舒服啊!”顾明灿觉得自己待在这个草旁边,整个人神清气爽,能出去干死八头牛运来。
牛运来也觉得舒服:“是啊,是啊,宁爹,这个超令精神力好舒服,我觉得我的2s级精神力要升了。”
“你快过来,你快过来,滋养一下,搞不好回头你就能测出精神力来了。”
阿茹娜:“????”
啥意思啊,他那么能打,测不出精神力?
这是什么品种的怪胎?
步引书:“!!!!”
不愧是他的心头尖,白月光。
测不出精神力都这么牛,要是测出精神力不就成为了他只能仰视的高山,看不清楚的遥远星系?
啊啊啊,他果然配不上他,他真的配不上他。
当初怎么敢上去对他表白的,他真是佩服自己,年少无知不懂事,一见钟情一根筋!
“我去看看。”巫宁对玄妄说着,站起身来。
玄妄跟着站起来:“我跟你一块去。”
两人一起向那几盆草走过去,还没走到跟前,飞船就晃动了一下,紧接着摩尔索斯的声音响起:“老巫子,敢动老子的草,老子弄死你。”
巫宁昂头看向声音来处,张口威胁,“给你10分钟,如果不能把那三艘星盗船的船长弄过来,我就把你的草全部拔光炖汤。”
摩尔索斯哼了一声:“你敢把我的草炖汤,我就敢把你炖汤,我好久没吃人了,我馋的很。”
巫宁回他:“赶紧的,还有9分钟半。”
摩尔索斯:“惯的你,敢指使老子,老子非不听你,8分钟半,老子就回来,老子气死你。”
阿茹娜他们佩服死巫宁了,看他的眼中满满崇拜,觉得他是男神中的男神,光芒盖过皇太子。
皇太子遥不可及,他近在咫尺,要是他们转移目标,全都爱他,嘶,是不是比成皇太子妃简单一点?
牛运来和顾明灿两个人更是觉得,哪怕皇太子亲自动手在火力覆盖之下,都不能让摩尔索斯如此听话。
还是他们宁爹牛逼,可以让星盗排行榜第一的星盗,像狗一样听话。
巫宁来到几盆草前,不到半米高的草,种在白瓷盆里,每个白瓷盆如脸盆大,小手臂高。
盆里是黑土,长出来的草是一根一根,像羽毛一样,竖在盆里绿油油的,散发着植物系精神力。
牛运来陶醉似的问着巫宁:“是不是特别舒服?”
巫宁伸手摸了一把骨灵草,又捻了一下盆里的黑土,点头叮嘱:“是很舒服,你们在这个草旁边就行,不要动这个草,不要动这个土,不要动这个盆。”
二彪子小心眼儿,他在御兽宗的时候,可霸道了,山上山下的兽,谁敢踏入御兽宗宗门,他不是在干架,就是在干架的路上。
那些被他驯化放在山上养的兽,有的时候只能像贼一样偷偷摸摸,过来让他撸一把,摸一下。
顾明灿忙忙点头:“明白明白,摩尔索斯,死亡之主的东西不能拿,拿了就被他收割人头。”
牛运来也道:“我们能在这里,吸收一点植物系精神,已经很好了,我们不贪心,我们听你的话,是你最听话的狗腿子。”
阿茹娜他们也道:“我们明白,你放心,我们就在旁边,不碰,不挨着。”
“对对对,小命保住,我们已经很开心,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绝对不碰。”
种草的那个盆好像是几千年的古董瓷器来,白色的盆子,散发着悠悠白光,还有龙鳞纹,太好看了。
不能碰,绝对不能碰,摩尔索斯的东西,碰了都得嘎,他们才不傻,东摸西摸。
巫宁颔首,伸手拔下九根固灵草,重新返回自己之前坐的位置,把固灵草握在手上,用力一拉。
固灵草把他的手心拉破,从上到下,九根固灵草全部浸上了他的鲜血。
玄妄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盯着他的手,眼中浮现危险的光芒,嘴上什么没问,也没说,拿出了一个治疗喷雾,对着他的手掌喷了两下。
巫宁也没向他解释,等手上的伤好了,鲜血被固灵草全部吸收,他坐在椅子上,把九根固灵草编成了一个手环。
他举起手环,看了看,往手上一套,手环像活了一样,卡进了他的肉里,吸着他的血。
巫宁痛地眉头皱了一下,便听见哐当一声,小黑屋的门被踹开,一个兽人,一个半兽人雌性,一个兽人雌人被粗鲁的丢进来了。
玄妄目光从他的手腕上移开,看向被丢进来的三个星盗,心里却是想着,摩尔索斯对巫宁来说,不同于顾明灿和牛运来,他是特别,是不一样的。
“老子说8分钟半搞定他们,实则只用了8分钟,老子帅吗?”摩尔索斯恢复了他的银发银眸 ,顶着那张俊脸,看狗都情深的桃花眼,靠在门上,凹了个造型,抛着媚眼,问巫宁。
巫宁看着他敷衍道:“蟋蟀的蟀,挺蟀的。”
摩尔索斯又给他一个飞,自恋道:“我就知道我很帅,你是有眼光的。”
“这三个臭星盗赏给你,拿去换钱买酒喝,不用谢。”
巫宁还没来得及对玄妄说,把他们三个收了,拿去换钱,三个星盗就开始骂开了。
“摩尔索斯你这个王八蛋,臭不要脸的,说好一起伏击长空帝国出现的客船,你却黑吃黑,你不怕天打雷劈五雷轰啊。”
“摩尔索斯,我们是星盗,说好的契约精神你一点都不遵守,回头谁还敢跟你混,你注定一辈子孤家寡人吧你。”
“我告诉你,赶紧把我们放走,把我吞掉我们的飞船,钱,矿石,都给我们吐出来,不然的话……”
“闭嘴,垃圾们。”摩尔索斯打断他们:“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老子从开智的那天开始,就不把契约精神放在眼里,你们跟老子讲契约精神,你们算个屁,算个鸟。”
“老子现在拿你们换钱给老巫子发零花钱是看得起你们,你们别做无谓的挣扎,反正老子是不会心软,那条蛇,那条蛇……说你了,你应一声啊?”
玄妄目光锐利地望向他:“何事?”
不错不错,他还知道那条蛇是叫他的。
摩尔索斯手一指地上三个臭星盗:“我知道你的飞船就在我身后,这三个臭星盗,还有这三个臭星盗的手下大概有万儿八千人,你让人把他们清理一下。”
“他们每一个人值多少钱,卖完之后把钱直接给我家老巫子就行。”
玄妄沉着声音道:“可以,飞船所有的乘客,你需全部放掉。”
摩尔索斯哦了一声:“我已经放了,我的人全部返回我的飞船了,还有你们几个……”
摩尔索斯说着手点着顾明灿牛运来他们几个:“你们几个可以跟这条蛇一起滚蛋了。”
牛运来和顾明灿两个人噌一下来到巫宁身侧:“我们不走,我们要跟他在一块。”
“他在哪,我们在哪,我们坚决不跟他分开,你也甭想把我们分开。”
默尔索斯眉头挑的老高:“哎哟喂,老巫子,你上哪找的俩弱了吧唧的狗腿子,团吧团吧还不够我嚼两口的呢,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巫宁面对他的挤兑嗯了一声:“比不上你的狗腿子手下厉害。”
摩尔索斯高兴的屁颠一笑:“比不上我的狗腿子们,他们也别想在我这里 ,赶紧马不停蹄的给我滚。”
“我不……”
“你们先跟岁妄学长一起回去。”巫宁打断顾明灿的话,对他和玄妄道:“岁妄,我乘着摩尔索斯的飞船去杀戮星。”
玄妄眸子微眯,扯着嘴角一勾:“好,黑龙舰2号就跟在摩尔索斯号后面。”
“我们信号频道是连接的,有什么事情你打我的通讯,或者直接按一下通讯麦,跟我沟通就行。”
巫宁:“我送你们……”
“送什么送,他们又不是小孩……”
巫宁一个眼神甩过来。
摩尔索斯锋一转,“送吧,送吧,老子跟你一块送,谁让你摊上老子这么好的人。”
牛运来他们把三个星盗拎起来,跟着巫宁一起走向摩尔索斯号的船口。
飞船上的摩尔索斯号的星盗们通通返回,抢的东西也给他们了。
阿茹娜他们三个返回飞船,黑龙舰2号舰船解除隐形,对接三艘星盗船。
所有乘客透过窗子看见了黑龙舰2号舰船,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皇太子的舰船,是皇太子的舰船,我的个妈呀,皇太子的舰船一直在为我们保驾护航?”
“是啊是啊,我就说嘛,那些星盗怎么抢了我的空间钮又还给我了,原来是皇太子殿下在身后镇压。”
“不用害怕了,不用害怕了,有皇太子在,多少星盗我们都不用害怕了。”
“我要发信息告诉我爸爸,我父亲,我出来溜达一趟,皇太子竟然为我保驾护航。”
“牛逼牛逼,以后我们的简历上都可以写上,某某某天,星际大海,皇太子为我保驾护航。”
乘客们高兴的颠了,甚至有人想,要能参观一下黑龙舰2号,近距离的看一下皇太子就更美滋滋了。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飞船上响起副船长的声音:“亲爱的乘客们,很抱歉,因为船长的重大失误,导致我们偏离预定航道,碰见星盗。”
“万幸,碰见黑龙舰2号进行太空训练作业,救了我们,让我们免遭遇星盗的迫坏。”
“我是本船的副船长,即刻起,全面接手飞船,我们即将返程,重新进入预定轨道,前往杀戮星,请各位乘客回到各自的位置。”
“飞船预定,返程重新进入预定轨道之后,信号将全面开启,请大家不要着急,谢谢大家。”
乘客们叫道:“啊,偏离预定航道就偏离预定航道,有黑龙舰2号保驾护航,我们不怕。”
“是啊,是啊,黑龙舰具有毁灭星球的打击能力,就算全星际的星盗都来了,我们也不怕。”
“什么不怕呀,你们没听到,黑龙舰2号在太空是在执行训练作业,我们碰巧被它救了,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还真以为黑龙舰2号保驾护航送我们去杀戮星?”
“就是就是,黑龙舰2号是在太空执行训练作业,干正事儿呢,送我们这个小客船,乖乖,我们这里又没有皇太子妃,哪里有这么大面子?”
“我们从摩尔索斯手中逃脱,已经不幸中的万幸不吹一辈子了,就别再想黑龙舰2号护送我们了。”
阿茹娜步引书和翡知丘三个人听到其他乘客的话,他们相互对望了一眼,没说话。
因为他们清楚知道黑龙舰2号不是进行太空执行作业训练,是随皇太子和未来皇太子去杀戮星的。
只不过他们不敢说,不能说,只能当成心目中的秘密,坐在这艘飞船上,远离黑龙舰2号。
飞船远离看不见,三艘星盗船除了三个头头,总共加起来将近18,000人。
本来是要清理上黑龙舰2号,人数太多,直接从黑龙舰2号里开出一个小型飞船,把18,000人装进去。
装进去之后,小型飞船带着18,000人原地返航回首都星。
18,000个星盗觉得天都塌了,一个两个三四个无数个全部都瘫了。
送他们回去的护卫团人也觉得天都塌了,好不容易跟皇太子离开首都星出去执行任务,又原地返航。
都怪这些该死的臭星盗,啥时候不出现,这个时候出现,但凡两天之后出现,他们也不会原地返航。
黑龙舰2号收回飞船与飞船之间的连接,玄妄顶着一张伪装普通的脸,边走向指挥室边下令:“把三艘星盗船的坐标发给最近的太空巡航军,让他们把这三艘飞船拖回……”
“殿下,三艘飞船不见了。”玄妄话还没说完,耳麦里传来严副将带着惊恐的声音:“原地消失不见了。”
玄妄手脚下的步伐加快:“那么大三只飞船,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周围也没有出现虫洞,也没出现吞噬洞,给我查。”
严副将回话:“是,殿下!”
摩尔索斯煽动着翅膀,从宇宙里返回来,落在飞船上,“老巫子,我帅不?”
巫宁盯着他那一对黑漆漆的翅膀,眼睛眨都不眨:“为什么你的白翅膀变成黑的了?”
摩尔索斯关闭飞船门,让人启动飞船,才回答巫宁:“白的不够霸气威武,黑色才威武骚气,我特地染的颜色,好看吧。”
巫宁上手一把薅在他的翅膀上。
他偌大的翅膀瞬间在巫宁手上变小。
巫宁扯着他变小的翅膀,用力一甩。
哐当一声,摩尔索斯重重的砸在了飞船壁上。
飞船壁都被砸出一个凹形。
摩尔索斯不知疼痛一般,就停在被砸出的凹形中,笑着对巫宁道:“老巫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凶残,一言不合就揍我。”
巫宁身形如电,一闪到他面前,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威压倾泻,裹住他:“二彪子,别跟我嘻嘻哈哈,你的翅膀根本就不是染的,是从白变成了黑。”
“你的灵魂也不稳固,说,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