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人的联手,张飞不屑一顾。
在绝对的硬实力面前,各种阴谋诡计没有一丝用处,还会让人觉得可笑。
魏杰与马超两人对视一眼,骑在马上一左一右,包抄张飞。
在马超的想法中,魏杰此人大话说了一些,真本事还是有的,看他满手的茧子,罗圈腿,都能看出来。
本事具体大的哪里,他没见过,不太好评估,不敌张黑炭是肯定的。
魏杰的实力要是超过他了,在联手夹击张飞要取胜时,再反阴一波,双杀!
两人的小动作,在高台上的刘备等人看到一清二楚。
注意到张飞的动作后,刘备好意的提醒:“盖公,捂住耳朵。翼德要大吼了。”
果不其然,魏杰在距离张飞两米时,张飞蓄力大喝,震得魏杰耳膜生疼,两眼发黑。
凭借这一点时间上的误差,张飞手里的木杆顶在魏杰的肩膀,用力一推,魏杰摔落到地上。
“一吼之声,何至于此!”
盖勋发出惊叹声。
马超只恨的摇头,大意了。
这魏杰只是嘴厉害,实力真弱鸡啊!
不想白白挨顿打的马超,迅速拉开距离,举手投降。
张飞黑炭一般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神情:“孟起,为何不攻过来?”
马超呸了一声:“吾未壮,壮则有变!”
在台上的傅干一手扶额,马超读书是读了,可这比喻也是绝了。
比试在没有悬念中结束。
魏杰虽有不忿,可也只能低头认栽。再加上盖勋的安抚,合兵一事圆满结束。
张飞负责指挥骑兵,终日奔袭在霸上到华阴一线,截杀牛辅的信使辎重。
此时的雒阳城,兵马众多,百姓旦夕不得安稳。
坐在府中的王允没有一点办法。往日刚强的他,只能卑躬屈膝,强装笑颜去讨好董卓,换取一丝权利。
宽敞的大厅里,孤身一人的他望着大厅上挂着的猛虎图,愤然起身,把手里的匕首投掷出去,正中猛虎头颅。
走上前去,把匕首拔出来,王允泪流满面,今日朝堂之上,董卓再次逼迫天子,给他赞拜不名的特权。
又借着袁绍等人起兵收押了袁隗一家。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想到袁隗的小心思,王允摇头叹息。
袁隗要是不与董卓一起废立天子,董卓不一定能走到这一步。在袁家的推波助澜下,董卓一年的时间,走完了其他权臣五到十年才能走完的路程。
可董卓他不是一只狗,他是要噬人的猛虎!
在王允情绪稳定时,奴仆上前禀告:“家主,有人在外边求见!”
挥挥衣袖,王允闭目养神。
“不见!”
奴仆跪在地上,没走,继续说:“那人说,他能解开家主心中的郁结。”
王允猛然睁开眼,瞪着那名奴仆,喝问:“你收了他多少好处?”
王允发怒,奴仆瑟瑟发抖,连忙否认:“小的没有,小的没有!”
“下去自领家法。来人,把那位客人带过来!”
夜色下,来人裹得严严实实!
王允眉头一瞥,目光充满怀疑。
“即来求见我,为何这般藏头藏尾,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
“请司徒屏退左右,在下说的事,有点大,我怕会影响到司徒你的目的达成。”
“装神弄鬼,这里没有外人。”
王允不敢让人全部离开,万一这人是董卓的奸细,他要是与他单独相处,泥巴掉在裤裆里,说都说不清!
但是他心里还有一丝期望,那丝小小的期望,细如发丝,他不敢奢望。
那人抬眼看了一圈,周边有三个奴仆,问题不大。
揭开脸上的面纱,笑着说:“在下涿郡简雍简宪和!”
王允噌的一声站起身来,把奴仆赶到门外的廊下:“看好大门,任何人不得入内。”
硕大的大厅只剩下两人,神情严肃的王允和嬉皮笑脸的简雍。
“简雍,刘备的幕僚,我见过你!刘玄德在关中起兵,你来此有何事,不怕老夫把你交给董相国吗?”
简雍嘴角轻轻一撇,走到王允对面的坐席,盘腿坐下来。
“我知道王司徒不是这样的人,要是王司徒都对董贼忠心耿耿,这汉室江山全完了,我等何许来此勤王,直接造反学世祖妥了。”
简雍镇定自若,还有闲心拿起案几上的美食吃了起来。
“司徒家的美食做的果然色香味俱全,一个月来,从没吃过这种美味了。”
王允惊疑不定,坐在那里,思索一番:“你不在关中给刘玄德游走,为何来雒阳,雒阳城中恼恨刘玄德者,末过相国,我要是把你交给他,能得董相国不少的信任!”
简雍吃的有点急,噎住了,不停的用手拍打着胸口。
见此情景,王允只好端起身前的茶壶递过去。
简雍不客气,接过后,举起来咕咚咕咚的大喝几口。
一旁的王允非常无语,刚才的蓄力一击仿佛打在棉花上,在这咕咚声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吃饱喝足的简雍剔着牙说:“刚才只顾着吃了,没听到司徒说的啥,还请司徒再讲一遍,我保证这次仔细听。”
王允无奈,只能再次问:“你趁着黑夜来我府上,有何事要办?”
简雍收起玩笑的态度:“在凉州时,傅求实说雒阳能制伏董贼者,唯有王司徒一人尔。故我请命来此,助司徒一臂之力。”
“你不怕我把你交给董相国?”
简雍笑着说:“怕肯定是怕的,但我还是非常相信求实。他说你在卧薪藏胆,我就来了。要是你把我交给董贼,只能说求实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王允起身走到廊下说:“这里留下你二人,你去到大门口看着,今天我身体有恙,不见客。”
等下人跑着去后,王允走回屋里,坐下来:“你倒是好胆魄,不愧是与张让赵忠多有合作。你身上的阉党之名可是去不掉喽。”
“去不去,没啥大碍。我怕司徒身上的董贼烙印也会带到棺材里,让后人唾弃。”
简雍吃饱喝足,觉得有点乏了,直接躺在席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