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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柒冷嗤,“喜欢,可以假装。”

“爱,也一样。”

“你……”莫迟急得薅头发,仰天长叹。

“唉呀,你不能因为一个渣男的背叛,就自动把其他人也划入渣男列表啊!”

花柒冷嘲,“你一个搭戏的,站在我面前替同伙说话,是谁给你的勇气?”

她拿着夜宵倒进一个盘子里,空盘推到莫迟面前,“赶紧走,别在这倒胃口。”

莫迟:“……”

看着精美的夜宵,花柒没有一点食欲。

八喜倒是挺着急,馋的一直舔嘴巴。

“你可不能吃这个,”花柒摸摸它毛茸茸肚皮,“这不吃的挺饱么,小馋鬼!”

她抱着八喜躺进沙发里,捏着它的小爪子喃喃道,“八哥,我有点混乱,怎么办?”

八喜嘤嘤着舔舔她的脸。

“你舔我是什么意思?”花柒半眯着眼睛看它,“是允许他留在我身边,继续当舔狗吗?”

八喜又舔她,小尾巴欢快地摇着。

她掐着八喜的下巴抬起,一脸严肃地质问,“那他,是真的喜欢我吗?”

八喜还是舔她,摇尾巴。

“傻狗子!”花柒戳戳它额头,“你懂什么!”

“唉……”

“真麻烦!”

“他要真是个狗就好了。”

这时,夜空中炸开一道闪电。

紧接着,雷声滚滚,如龙低吟。

不多时,大雨倾盆而下,哗哗作响。

听着窗外的雨声,心里的挂念克制不住。

“唉……”

摸起手机打开抖音,刷点视频分散一下注意力吧。

结果,云湘这边的洪涝灾情铺天盖地,越看心里越烦躁。

“真是烦死了……”她扶着额头叹口气。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八喜在她怀里钻钻蹭蹭。

她的心越发焦躁不安。

纠结好久,她打开微信给傅九思发信息:在哪?

消息发出去,肉包子打狗。

气得她直接拉黑傅九思。

号码拉黑了,惦念却斩不断。

就如同外面的大雨,汹涌连绵。

直到凌晨四点,她才睡着。

早晨六点,闹铃响起。

她闭着眼睛关掉,继续睡。

可是脑海中有个声音说:你该起床跑步了!

“嗯……”她烦躁地蹙眉,不想起。

八喜趴在她身上舔她脸,嘤嘤嘤地哼唧着。

好吧,看在毛孩子的份上,勉强起来一下。

她闭着眼给八喜冲完奶粉,躺回沙发抱着它喂奶。

20ml奶,八喜还没喝完,她就已经开始回笼觉了。

迷迷糊糊地想:如果二师兄问责,就说云湘暴雨成灾,村委不让出门。

一觉睡到中午。

浑浑噩噩地爬起来,抱着八喜靠着沙发呆坐。

莫迟端着午饭进来,打量着她的黑眼圈,“昨晚几点睡的?”

花柒木讷地抬眼,眼神呆滞地看着他,“他给你回信息了?”

“我正想问你呢,”莫迟坐到她对面,打开午饭一一摆开。

这句之后,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这顿饭吃地心事重重,没滋没味。

吃过午饭,她想抱着八喜出去走走。

刚出门,又开始下雨。

连绵的阴雨持续了三天,总算出太阳了。

云湘已经成了重灾区,全国各地集中人力物力财力前来支援。

村广播号召大家捐款捐物,鼓励志愿救援。

花柒把家里的旧衣物、被褥全捐了。

八喜交给婶婶照看。

然后,带上温岚给的那2000万支票,和莫迟一起去报名当志愿者。

当天中午,他俩和村里其他志愿者,坐着拖拉机去镇上报到,接受组织统一安排。

花柒被分到云湘巴塘镇纳瓦溪村那一带。

傍晚时分,花柒跟随补给车辆抵达纳瓦溪村。

马上投入战斗,帮着医护人员分发药品,接待伤员。

“花律师?”

温文尔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花柒耳根微颤。

在这陌生的地方,谁会认识她?

她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真是你啊,”温凡大步走过来。

花柒惊讶,“温医生!”

“你怎么会在这?”

温凡面带微笑,“前些天,来云湘参加学术研讨会,刚好赶上洪灾,就来支援灾区了。”

花柒礼貌微笑,“温主任亲临灾区前线,是我们云湘百姓的福音啊。”

温凡明知故问,“你老家是这里吗?”

花柒微点头,“云湘,乌旗镇,水云村。”

她故意说得很慢,方便他听清楚。

想看看他听到“乌旗镇,水云村”时的反应。

结果,很失望。

他的神色很平淡,没有丝毫微表情波动。

或许,觉得他亲切,并不是源自“哥哥”,单纯只是因为他面善温柔,气质儒雅。

这样的暖男型绅士,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像失散多年的亲人吧?

“花律师,有心事啊?”温凡柔声询问。

花柒回神,淡淡一笑,“你那个朋友,傅九思。”

只是听到他的名字温凡就笑了,“他怎么了?”

花柒半开玩笑,“他失踪了,不知道在不在伤员名单里?”

温凡直接笑出了声,“他啊,不会有事的。”

“就算,你给他扔到热带雨林,病毒猛兽都得躲着他。”

类似的话,莫迟也说过。

这背后一定有缘由!

花柒疑惑,“为什么这么说啊?”

温凡轻笑,“他会嘴遁啊!”

“傅怼怼,这个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花柒认同地点点头,“这倒是深有体会。”

温凡诧异,“他连你都怼?”

“我跟别人比起来,有什么不同吗?”花柒反问。

“温医生!”一位护士急匆匆跑过来,“刚来了一位重度伤员,您过去看一下。”

“花律师,有空再聊,我先过去了,”温凡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这一个转身,就没再遇上。

一晃,七天过去了。

乌蒙蒙的天又开始下雨。

夏末初秋的早晨,湿冷的风裹着浑浊的雨水淅淅沥沥。

灾区临时安置点的帐篷尽头,有两排四方遮阳伞。

花柒穿着雨衣,坐在里面为伤员处理伤口。

雨水随着风胡乱飞舞,打湿了她的鞋子和头发,嘴唇都冻紫了。

前面的伤员刚走,下一个接着在她面前坐下。

她低着头准备消毒用具,习惯性地问,“伤到哪了?”

“心。”

“哪里?”

抬头的瞬间,花柒愣住。

傅九思一脸疲惫,歪头看着她,“心疼,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