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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云为衫声音喑哑,刚发出了两个字,就觉得喉咙燥疼。

嘴唇闭合间,上下唇瓣像是覆了层硬甲,干燥、粗粝,抿了一会儿,不外露的唇瓣部分有些黏连。云为衫努力咽了咽口水,发现口水都少得可怜。

好在云雀把最糟糕的可能都考虑了,往日随身携带的水囊也没有取下,连忙解下来,撑着云为衫的身子,喂她喝水。

然后取出一颗丹丸:“姐姐,这个能保一个静卧床上的人五日不进米水,正常活动的人也能保三日,激烈打斗和日夜奔袭的就只能维持一日了。”

一墙之隔,宫远徵双眼放光,一扫刚才的沉郁,就连对面的宫闽徵也睁开了眼。

他不觉得自己护不住小百灵,加上之前小百灵对商宫的贡献,哪怕掺杂着利用,他能也能肯定,父亲会认同的。

只是,他怕父亲会告知公中,那小百灵很可能会是第二个兰夫人,他不喜欢。

药理上的天分,是父亲最看重的,他之前也提过,只是效果看着并不好。

现在好了,哪怕他说再多她在药理上的天资卓绝,也比不上父亲亲耳听见。

“你近一日滴水未进,一直受迷香侵蚀,现在正虚弱,快快服下。”

看着云为衫咽下丹丸,云雀紧皱的眉才松开。

云为衫撑着身子盘腿退下,运转了一个周天的内力,慢慢吐出一口浊息。

“徴宫把你的消息压下了,我就假称你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暂时瞒住了羽宫。姐姐,昨晚发生了什么?”

“云雀,我只记得我晕倒了,之后一直浑浑噩噩,直到现在醒来。”

抓了她,没有审问,也不用刑,只是一直让她昏迷,这不寻常。

之前云雀说进书房被发现,那时自己还没回前山,时间对不上……

“我被当成了诱饵,就是来钓你这条鱼。”云为衫无奈,“云雀,你不该来的。”

话音刚落,门口快速降下一道玄石,原来这还有一道暗门。

“姐姐,我被发现了,没法带你出去了。”

确定跑不掉了,事成定局,云雀反而平静下来了,只是多少有些可惜,没把姐姐送出去。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我的好姐姐诶,我们的誓言好像要应验了。”

云雀紧靠着云为衫坐下,语气轻松,脸上竟然还笑得出来。

宫远徵攥紧拳头:休想!

对面的宫闽徵摇摇头,隔着一堵墙,情绪都被人调动着。

云为衫揽过云雀:“早知如此,我定早早带着你跑,哪怕被无锋追杀到天涯海角,但至少闻到了自由的气息。”

“姐姐也发现了吧,无锋和宫门的渊源。”

云雀低垂的手握拳,试探着敲了敲墙,只沾了湿漉潮痕。

“无锋控制手下的半月之蝇出自后山月宫。”云为衫眼中嘲讽,“无锋没给我喂药,倒是陪着试炼一趟,得了个缺陷的补药。”

“云雀,你以前是否见过月公子?”

云雀挑眉,有些惊讶:“药失效了?”

宫远徵面色紧绷,怎么会,他后面还制了不少能损伤记忆的带着短期严重副作用的药,亲自给月公子喂下去了。

原来,月公子看到云为衫的时候,脱口而出一句话:“我梦中是不是见过你?”

宫子羽气急,上前狠狠推了他一把,然后骂他见异思迁、见色忘形、觊觎人妻……反正就是一顿骂,还提到了云雀的名字。

月公子恍恍惚惚:“我的心上人是你……”

被宫子羽狠狠揍了一拳,才将将说完完整的一句话:“……的妹妹?”

然后颠三倒四地,磕磕绊绊说了些不连贯的话,嘴里只叫着“云雀”二字,倒是让宫子羽心生愧疚。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但隐约知道自己有个两情相悦的心上人。

听了宫子羽的话,才想起来他的心上人是叫云雀。

他说他和云雀生死相隔,准确叫出我的名字,说我是云雀的姐姐。”

云雀有些迷茫:“他服下了离梦丹,我只想他忘记不该有的记忆,只做他清风朗月的月公子,怎么就这样了?”

“姐姐,他说他梦到我了,我应该在四年前潜入宫门来偷百草萃,被他救下,两情相许……”

云雀把事情同云为衫说了。

云为衫听了,嗤笑一声:“他爱上了他以为的云雀,他怜弱又轻信,愚蠢又自信,加上实在太寂寞了,于是让自己付出深情,成为执念,又感动于自己的深情。”

让云雀假死,悬吊在宫门城墙上三日后假作下葬,这是什么计划。

你只说她试药死了,又能怎么样,无锋还真能把死在宫门的无锋尸体都一个个偷回来吗?

宫门的人,和无锋一样,脑子都有问题。

云为衫感觉身体恢复了正常,虚弱的感觉已彻底消失,就起身环顾四周,看有没有法子逃出去。

“也许,我该听你的,迟些日子再行动。”

她不后悔自己行动,只是难过,云雀为了救她而行动,结果现在也身陷囹圄。

云为衫看着门口处的凹槽,这明显是令牌的形状,想要内部打开,必须要拿到令牌。

“姐姐没有错。”

云雀沿着墙走了一圈,发现连个老鼠洞都没有,差评!

是她迟迟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姐姐担心才出手的,时间选定也是找她商量的了,要错,也是她这个做妹妹的错。

“也不知道宫子羽发现这么大一个新娘不见了,会是什么反应。”云雀移开话题。

云为衫开始探查墙面,突然,她发现墙面有许多极为细密的小孔,看向了浑然不知的云雀。

“愤怒,失望,仇恨。”云为衫语气低落,“总不可能跑来救我们。”

“也是,毕竟是敌人,我们还是冷酷无情、残忍血腥的杀手。”云雀盯着石门有些出神。

“我还勉强称得上‘杀手’一词,你连人都没杀过,平时的任务就是到各种险境采药,管管药田,再就是给底层的魑治病了,算什么杀手。”

云为衫无奈地点点云雀的脑袋,怎么还有人喜欢给自己倒脏水的,只能帮忙找补。

毕竟,所谓正派,还是喜欢良善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