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烛火照图。
沈清明捧着《竞春图卷》仔细观摩起来。
要说这个世界啥都好，就是缺少了些娱乐的手段。
以至于每次修炼累了，他不能刷刷手机，看看视频打打游戏啥的。
沈清明以前就在想。
这看本小说，主角除了修炼就是装杯，或是在修炼装杯的路上，这多累啊。
他要是哪天穿越了，也只会是个摆子。
虽然修行的确是件会让身心放松，身体轻快的美事，但就和打游戏一样，修久了也是会疲惫的。
嗯，绝对不是自己本身就爱好涩涩。
沈清明翻过一页，这古人或者说这边皇族玩的也挺花的，不比他们现代人差啊。
这女上男下，女前男后；女男女；女女；男男。
“不愧是宫廷秘闻，牛的。”
尤其是看到某个少年扶墙，少女在身后推，意义不明的图画更是让他大受震撼。
“师侄你看啥呢？”
沈清明身体僵住，往窗边看去。
已经被他合拢的窗户不晓得什么时候又被打开了。
一张莹白的俏脸被案上的烛火映得艳若桃花，其上杏眼眼波流转，似是有些困惑的样子。
“没，没啥。”
沈清明吓得一激灵，赶忙将《竞春图卷》随手藏了起来。
得亏他真的就只是看看，没想脱裤子做些什么。
但尽管如此也是让他一阵无语：
“师叔，我不都跟你说了吗？”
“进门要打招呼啊！！”
曲玖晴翻身从窗户跃入无辜道：
“可是我走的是窗户啊”
“出去喝酒吗？”
“去，去。”
沈清明没好气道。好在他一开始也就对曲玖晴没抱多大希望。
这回来他只清静了最开始的几天，接着曲玖晴就又跑来找他当酒友了。
起初也有是有点不情愿的，但他也是个性子软的人，加上曲玖晴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的样子实在太让人难以拒绝，他也就半推半就地从了。
不过有一点让他意外的是。
曲玖晴似乎已经知道他们那夜虽然赤裸相对，但并没有发生什么了。
说起这个乌龙来，她还怪不好意思的。
“当时咱还以为真的把你睡了呢。”
沈清明笑笑：“那现在师叔知道了，还觉得我们是道侣吗？”
他给曲玖晴倒了一杯，两人现在身处鸿记酒楼的某个窗台位置。
窗外是明月清风，窗内酒香灯暖。
当初本来就是因着误会，加上确实该看的看了，不该看得也看了摸了，所以他也不好辩驳说自己什么都没做。
但现在曲玖晴自己回过味来了，沈清明也觉得差不多该把事情掰回正轨了。
他作为男人是不在意这些的，主要是看曲玖晴是怎么想的。
“唔，咱也不知道。”
曲玖晴指尖点着唇边，另一只手还提着酒坛闷了一口。
因着姿势粗犷，不重形象，点点滴滴晶莹的琼浆玉液从宽大的坛边溢出，沿着她修长雪白的天鹅脖颈上流下，直至她的衣襟内，颇有几分诱人遐想的意味。
她平日里本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但这个乌龙是她自己惹出来的，目前除了宁红菱外也只有她和沈清明二人知道，她也不能像以往一样去要掌门师兄处理。
而小红菱则似乎更想让自己和师侄分开。
可当时又是自己去找师侄，促成两人成为道侣的；何况自己又觉着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能多个人经常陪自己简直太舒服了。
“......”
“......”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间就变成了面面相觑的状态。
良久过去，还是沈清明率先打破了僵局：
“师叔，或许你不是很懂道侣一词意味着什么。”
“这样吧，我借你一本书，回去你研习一下。”
“等弄明白了什么是道侣，你我再谈这个不迟。”
曲玖晴见沈清明似乎要暂且搁置此事，她正愁得绕不过弯来闻言顿时喜上眉梢：
“那感情好！”
可想到了什么后，她又顿时双颊浮现一抹绯红之色。
“但是师侄，你说要给咱的书不会是那本你晚晚都在看的羞人房中秘术吧。”
“这个......咱大概也是知道的，道侣之间都是会做那事的。”
“但是师叔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你能不能......”
沈清明边听边捂脸，每次曲玖晴来他都会第一时间将那书遮起来，他还以为对方没看到呢。
难怪平日里好奇多动的她瞧见了也只会象征性地问一句，从不真正向自己要《竞春图卷》，原来是早都看见了。
“首先，我哪有每晚都看，明明是隔三差五的看。”
“其次，师叔你可能不知道，但我平日里也是会看其他书的，像是什么《尾生抱柱》，《白蛇传》之类的古代爱情故事，我也是看得很多的。”
“虽然听不是很懂，但好像确实很多的样子。”
“你说的这些都是讲什么的。”
曲玖晴一愣一愣的，旋即又小脸有了几分兴奋的神采。
沈清明心里嘀咕，这是他穿越前看的东西，先前他去天清山藏书阁的时候是没看到有这两本书的。
见曲玖晴似乎真的来了几分兴致的样子，他想了想觉得比起《尾生抱柱》的故事还是《白蛇传》更加容易被理解也更加跌宕起伏，也就喝酒顺带吹水讲了几句：
“额......这《白蛇传》其实就是讲大约千年以前，有那么一条白蛇......”
他大概讲了几句，讲完白蛇千年前和许仙的初遇。
又讲了之后白素贞化成人和许仙有了初步接触，法海的出现；沈清明就不再说了。
穿越前他虽然确实也看过这个，但因为隔得时间远了，所以他有些细节也记不太清了。
只感觉自己讲起来很是生涩，把这个颇为曲折动人的经典故事都说得平淡了许多。
但当沈清明喝了口酒，润润嗓子，却见曲玖晴看着他的眼睛亮的好似天上星辰。
“这故事果真新奇有趣，师侄你回去可千万记得把这《白蛇传》借咱看看。”
“啊？不是，你真要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