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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关系皇上安危,这么重要的东西,时显不敢假手于人。

廖华裳干脆留在医馆,为时显打下手。

不同的药物需要用不同方法炮制,炮制完成后再浸泡、按药方所示严格按火候、顺序投放煎制。

等成功制出药丸,已是第二日清晨。

廖华裳和时显都是一夜未眨眼,却没有半点困意。

为了验证药效,廖华裳还特意用空间面板检测了一下药性,显示为“佳”。

时显将药丸小心翼翼分装入两只小瓷瓶,交给廖华裳,“切记,此药需得空腹服下。”

他想了想,又轻声说道:“宫中御医用方谨慎。解毒后病者气血双亏,御医大多不敢用猛药,多徐徐图之。”

“只是这样一来,只怕病者会错过恢复气血最佳时机。可若用猛药,服药者身份非同一般,只怕……”

时显不好说得太明白,廖华裳却能理解:以时显的医者仁心,必是想将后续补药一并炼制完成,送回京城。

这些补药送到皇上手里,必会交于宫中御医查验。万一御医向皇上提供了不同意见,极有可能会给时显和廖华裳带来大麻烦。

按时显的方子,皇上或许能多撑一些时日。

但是按宫中御医的方法,皇上就算解了毒,也未必能撑太久。

廖华裳想了想道:“时老先制药,裳儿回去,征询一下小公爷意见。”

也顺便问一下父亲。

时显没了顾虑,立刻答应下来,“也好。”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是郑全和陈方赶着驴车,来给药馆送猪肉、羊肉和鱼,还有米面、油盐和石炭。

时显看着门外的热闹,呵呵笑道:“哎呀,老朽痴活几十年,如今托了裳丫头的福,这医馆才能顿顿有肉,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

廖华裳笑道:“时老说这话可要羞煞裳儿。不过一些身外之物,如何能与您老医德仁心相比?”

正说着话,郑甜蹦蹦跳跳从外面跑进来,笑着说道:“老爷子,廖姐姐,吃饭啦。”

前些时日,在医馆负责做饭的蔡婶夫君从山上滚下来,伤到了腿,蔡婶只好辞了医馆的活计。

廖华裳与余夫人闲聊时说起,没想到她竟动了心思。

余夫人做事风风火火,麻利又干净,做的饭菜也好吃。

廖华裳便跟余夫人说好了,让她在医馆帮忙做饭,工钱由她来给。

时显的医馆经常给人义诊,还养着好多从外面捡回来的流浪儿,根本入不敷出。

廖华裳跟时显一说,时显就乐呵呵答应下来。

郑甜整日闲来无事,偶尔也会在医馆,帮着时老先生晒晒药草。

廖华裳连忙上前搀了时老起身,几人一起去了饭堂。

吃过饭,廖华裳便带着解药回酒楼。

刚拐进酒楼街口,春燕突然小声说道:“小姐,那个讨厌鬼又来了。”

廖华裳轻轻撩起车帘,果然看到蒋栋正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往酒楼里看。

这段时间,蒋栋几乎每日都出现在酒楼周边。只因廖华裳出行,常乘坐马车,且有郑全几人随行,他根本没有近身的机会。

苍蝇不咬人,但它恶心人啊。

她吩咐春燕,“去跟郑全说一声,将他赶走。”

不一会儿,郑全便扶着长刀朝蒋栋走了过去。

未及到跟前,蒋栋转头一看到郑全,立刻撒丫子就跑。

眨眼工夫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廖华裳在院门前下了马车,问道:“金宝在哪儿,一会让他过来一趟。”

陈方连忙应道:“金宝在后宅,今日是他带着孩子们练功。”

这几个护卫,不轮值的时候,便轮流教授后宅的孩子习武。大多数时候,方炜只教瑞儿和小五。得空了,或者兴之所至,也会指点一番。

金宝很快回来,站在门外拱手一礼,“家主有何吩咐?”

廖华裳问道:“秦大当家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前几日,廖华裳让金宝去了一趟陶县,找秦彪,让他给寻一个年轻姑娘。

秦彪说三五日给消息,算算应该差不多了。

金宝问道:“要不要小人今日再过去问一下?”

再有两三日,大棚落成,廖魁已经给林骋下了帖子。

廖华裳将春燕递过来的手炉捧在手里,应道:“也好,若寻到了,便将人送到我这儿。”

金宝拱手应是,又朝着左手处拱手一礼,“小公爷。”

谢翊朝他匆匆点了点头,提步而入。

廖华裳看了春燕一眼,春燕立刻退了出去。

谢翊一撩衣襟坐到廖华裳对面,压低了声音问道:“如何?”

廖华裳将手炉放到案几上,将三瓶药丸都拿了出来,“此毒亦是蛊。妾身之前,只得了一枚赤蚕蛊,制出两剂汤药。解毒后又得了一枚,一共三粒解药,全在这儿。”

谢翊点点头,拿起一瓶拔开塞子,将药丸倒入掌心观察一番后,又装入玉瓶收起。

“此药一旦服下,便会唤醒潜伏体内的赤蚕蛊。蛊虫行经五脏六腑,腹痛难忍。皇上体弱,又未曾催吐过,时老先生的意思,蛊虫很有可能灵智已开,解毒时便更加危险。”

谢翊微微垂眸,侧耳认真聆听。

“时老先生说过,中毒者已历时四月,气血亏损严重,骤然驱蛊,恐会造成心脉血亏,危急性命。若想救命,需下重药。”

“宫中御医行药多求稳,恐会延误病情。老先生想请问小公爷,是按老先生方子走,还是请宫中御医行方?”

谢翊朝廖华裳拱手一礼道:“此番多谢夫人鼎力相助。那就请老先生将药炼制成丸,此次在下亲自回京,到时请皇上自行定夺便是。”

廖华裳面露担忧,“此行,定然凶险异常……”

谢翊低头从腰间摘下一枚墨色玉牌,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案几上。

廖华裳不解地看着他。

谢翊道:“瑞儿是师兄收的第一个徒弟,也是我无极宗第十五代首徒。作为师叔,本想等他大一些,再送他一些合适的礼物。”

“这块玉牌,是我无极宗少宗主令牌,今日便先放在夫人这儿。”

他无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若在下顺利完成任务,便带着厚礼前来换回玉牌。若……不能,这枚玉牌,便是在下送给瑞儿的入门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