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秋就知道,自己的师父没这么好说话。
不过,他摇了摇头:“见不到,这东西是手底下人偶然所得,我也不知道到底该让你见谁。”
“真的?”从容往前凑了凑,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我如果知道这药是谁配的一定会引荐给师父认识。”叶凌秋就差指天发誓了。
沈卓航慢悠悠的端着茶杯,他自己回来干坐着好像不太好,于是浅啜了一口杯子里的茶。
喝了一口,看看杯子里的茶,又喝了一口。
这时候,从容已经傲娇的将叶凌秋手里那个瓶子又接了过来。
“既然没办法见见那个配药的人,这个我还是先拿走,用来确定我推断出来的药材。”他自然的将瓶子往布包里一装,而后捋了捋自己自己的山羊胡子。
“是,这本就是给师父的。”叶凌秋似乎早猜到他会有这个操作,一直捧着瓶子都没有往回收。
从容又给叶凌秋交代了几句,这才打算离开。
还没来得及出房门,叶凌秋就道:“师父,待会儿还有位老人劳烦您帮忙看看。”
老人?
沈卓航放下茶杯,有些狐疑那个老人是谁。
他来这客栈,不是因为沈家吗?
还是说让从容神医给沈依甜看病只是顺便,其实他带从容神医过来是要给别的什么人看诊?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沈家不用压一块儿大石头在心上了,等还完人情也就不用再惦记这个事儿了。
谁知道叶凌秋道:“先前师父见过的那位嫲嫲,她之前晕倒了,劳烦师父给她看看。”
听完叶凌秋的话,从容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你知不知道等着我看的疑难杂症有多少,这种简单的病症你自己看看不就好了,我白教你了?”
叶凌秋讪笑了下:“我这不是不方便吗,有劳师父了。你看上的那株人参等回去我就让人挖了,给师父送来。”
“你愿意用那株人参换啊?”从容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请师父帮忙,理当孝敬师父的。”叶凌秋答的风轻云淡。
从容却不淡定了。
那株人参少说也有百年了,实属难得。
他要制会护心丸,正好需要这个年份的人参,当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行,那我就帮她看看,不过你小子可得说话算话啊。”
“我什么时候跟师父说过假话。”叶凌秋笑道。
从容乐呵呵的走了,只给看了两个病人就得了一株人参,还有这效果奇好的跌打药油,怎么算他都赚麻了。
沈卓航倒是没想到,传闻中脾气古怪不轻易出山的从容神医竟然是这样的跳脱,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但他也没惊讶太久,而是起身看向叶凌秋:“你方才说的那位嫲嫲,是甜甜身边的李嫲嫲?”
叶凌秋没说话,只看了眼桌上的茶。
“沈家的茶很好喝,不知道二哥能不能给我一些茶叶。或者,我拿银子买也是可以的。”
他没正面回答,沈卓航自然就知道他是默认了。
“做梦。”他翻了个白眼,起身准备离开。
走之前丢下一句:“沈家的茶叶不卖,但若你非要拿你的茶叶送给我,我拿点给你回礼也不是不行。”
外头,一个少年走了进来,听到沈卓航的话不由朝他背影看了几眼。
“公子,看来沈家公子挺喜欢我们四十八寨这茶叶的啊。”
居然愿意拿沈家的茶叶来换,这足以说明他的喜爱程度了。
叶凌秋收起方才的温和儒雅,脸上面无表情,只是眼神里还有一抹愉悦。
“爱茶的人,喝到好茶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来人点了点头:“公子做事自然是有把握的。”
叶凌秋摆了摆手:“彪子如何了?”
来人道:“神医出手,帮他续了几天的命。神医说喝了他延元丹可以吊命三天,大当家有什么想问的这三天随时都可以去问。”
他点了点头,又道:“去,把我带的茶叶拿给沈二公子,还有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也都拿给他。”
那人有点愣:“公子不去问吗?”
“有什么好问的,袁东,他因为什么叛出山寨你还不知道?”
“那,公子让神医给他续命,不是浪费药丸吗...”袁东不理解了。
那延元丹一颗也挺贵的,需要好几十两银子呢。
给这么一个叛出山寨的人吃续命,实在是浪费。
叶凌秋冷笑了下:“他叛出山寨,还想就这么干脆的死了?延元丹服下去,用的可是他周身气血来帮他吊住一口气。
换句话说,这三天他能说话,却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人是清醒的,对于外界的事什么都知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流逝。你说,一个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又觉得自己还能救,但又无力自救,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袁东:......
那是一种会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绝望吧。
袁东抱拳而去,叶凌秋这才坐下。
坐下之后,他的眼神看向的却是沈依甜房间所在的方向。
那边的房间里,沈依甜已经换了一身利落的衣服。
在客栈里住了一天,也知道彪子那个
他点了点头,又道:“去,把我带的茶叶拿给沈二公子,还有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也都拿给他。”
那人有点愣:“公子不去问吗?”
“有什么好问的,袁东,他因为什么叛出山寨你还不知道?”
“那,公子让神医给他续命,不是浪费药丸吗...”袁东不理解了。
那延元丹一颗也挺贵的,需要好几十两银子呢。
给这么一个叛出山寨的人吃续命,实在是浪费。
叶凌秋冷笑了下:“他叛出山寨,还想就这么干脆的死了?延元丹服下去,用的可是他周身气血来帮他吊住一口气。
换句话说,这三天他能说话,却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人是清醒的,对于外界的事什么都知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流逝。你说,一个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又觉得自己还能救,但又无力自救,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袁东:......
那是一种会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绝望吧。
袁东抱拳而去,叶凌秋这才坐下。
坐下之后,他的眼神看向的却是沈依甜房间所在的方向。
那边的房间里,沈依甜已经换了一身利落的衣服。
在客栈里住了一天,也知道彪子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