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这样过了几天,麦哲的状态越发的不好。
骆卿州当晚走得急,没带手机,麦哲根本联系不上他。
骆卿州也没给麦哲打过电话,两人彻底失去了联系。
不知为何,麦哲心里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他每天都很焦虑,时常出神。
这天,是麦哲在临京市的最后一场演唱会,也是年底的最后一场。
他本该自律地做好演唱会前的所有工作,尤其是保养好自己的嗓子。
麦哲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每一个角落都残留着骆卿州的气息,可又不见他的踪影。
他实在受不了了,就把先前收起来的骆卿州的生活用品又重新摆了回来。
骆卿州这么长时间杳无音讯,麦哲对他的思念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麦哲从自己的酒柜里拿出珍藏的名酒,自顾自地借酒消愁。
谁知,把自己灌得半醉之后,思念之情更是难以消解。
他又拿出烟来抽,浑然忘了自己的嗓子有多矜贵。
麦哲被烟呛了一口,咳得他嗓子发疼,眼圈都红了。
他自言自语道:“卿州,你回来吧,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哭了。”
回应他的,只有冷清的家。
越是如此,他越发不可自拔,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
舒念安看了看时间,打电话给麦哲,对方却没接。
她想了想,转而打给了景溪。
景溪很快就接了,舒念安有些担忧道:“景溪,你有时间吗?帮我去看看阿哲,他这几天状态很不好,脸色也差。演唱会还有三个小时就开始了,我这边走不开,你帮我把他送过来吧?”
景溪刚好完成工作回了家,便欣然答应了,“行,我正好在家,我去看看。”
他和麦哲同住一个高端小区,很快就开车到了麦哲楼下。
当门铃声响起时,麦哲愣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不小心打翻了手边昂贵的名酒。
他甚至顾不上穿鞋,跑向玄关,快速打开了门,急切道:“卿州,你回……”
麦哲的话音未落,门外站着的人却不是他最想见的那个。
面对麦哲满脸的失落和通红的眼眶,景溪十分震惊,“阿哲,你怎么了?”
麦哲没说话,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他的期望再次落空。
景溪闻到屋里的烟酒味,不可置信地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茶几上的几个空酒瓶和堆满了烟蒂的烟灰缸时,惊诧又不解,“阿哲,你疯了?喝这么多酒,抽这么多烟,你的嗓子不要了?你从来不会这样放纵自己,发生什么事了?”
麦哲脱力地坐到沙发上,垂眸道:“没什么,心烦而已。”
景溪坐到他身旁,蹙眉道:“你觉得我会信?我刚刚听到骆卿州的名字了,那臭小子又惹你生气了?”
麦哲摇了摇头,哑声道:“没有,是我把他赶跑了。”
景溪看出了不对劲,忙扶着他的肩膀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只是玩玩吗?难道你把自己玩进去了?”
闻言,麦哲自嘲一笑,抬起双眸,眼尾染上了红晕,难过道:“如果我说是,你会觉得不可思议吗?”
景溪刚想说话,麦哲眼睛一眨,温热的眼泪滑落下来。
景溪一脸错愕,“你,你怎么哭了?”
与此同时,麦哲的手机响起,当他看到来电归属地是郾州城的手机号时,眼泪更加汹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