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中毒、失踪,皇后娘娘无动于衷,我确实很不理解,但又怕你难过,所以不打算说。
后来她又刺伤了你,连我都以为她是真的对父皇因爱生恨所以累及了你,当时一心只在你身上,确实没有仔细观察。
后来四弟这样跟我说过之后,我便生疑,就让人去查了,虽然还没有结果,但我想,也大差不差了,皇后娘娘一个人背负了许多。
我不知道在皇后娘娘心中父皇地位到底如何,但,她待你......”
方才和时也说的时候,乔姝姝还能控制住,但现在,却觉得眼眶酸涩,心口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
“二哥,实不相瞒,我现在,心里很乱,我 ......难受。”
乔姝姝说话已经带着点哭腔,如果这是真的,那她的母后,真的承受了太多,而她和父皇却全然不知,甚至,她还在怨恨。
“姝姝,莫哭。”
乔坤轻轻抱住乔姝姝,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安慰她。
“你也莫要太过自责,你不知情,何况,英明如父皇,也是不知情的,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弥补。”
“嗯。”
乔姝姝退开了些,尽量恢复平静,现在,不是能让情绪泛滥的时候。
“时也说,要找三醒现阳花,但,很难找,世上几乎是没有的。”
“三醒现阳花,确实很难得到,不过不是难找,而是很难拿到。”
闻言,乔姝姝心底顿生希望,“二哥,所以你知道哪里有?”
乔坤点点头,但神色却是沉重的。
乔姝姝看出了他的犹豫,急切道:“二哥,你有话可以跟我直说吗?”
“姝姝,这三醒现阳花,只有西戎的腹地才能寻到,他们对外称已经严惩,但其实不过是为这份罪恶覆上一层白纱,让它更猖獗,这种东西,或许原本就不该存在。”
乔姝姝低声嘟囔:“在西戎腹地......”
“是,西戎国都和落翠城都有,我也是近日查那块墨翠的时候,才知道的。”
“墨翠?”
“是,你还记得留冬吗?”
“嗯,记得,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他啊,还算幸运。” 乔坤拿出那块墨翠,给了乔姝姝一看。“这是一块上好的墨翠,是留冬他娘子给我的,如今,我只查到这墨翠的主人,很有可能是西戎的达官贵人,而且地位不低,所以也很难查。”
“所以,阿夏的身份,也不简单,” 乔姝姝轻轻摩挲着那块墨翠,“也不知道,有了这东西,将来会不会给我们带来一些便利。”
“或许吧,虽然关于墨翠没查到多少,但是却查到了一些意外的东西。”
“什么,莫非是关于三醒现阳花?”
“是,但是只有西戎的国都和落翠城的黑市拍卖场才有,而且,根据不同的品级划分价格,即便是品级最低的,也是天价,可谓是千金难求。”
这种能救人命的东西,若是真的想要,便是万金,也是值得的。
“也就是说,在那里能找得到?”
“是,但是,你确定要去吗,那里便是西戎的朝廷也是管不了的,势力错综复杂,也很可怕,即便能拿出拍卖场,也有可能连人带东西,一同消失。
再者,你不能出事,一旦你有危险,这仗还怎么打?”
“仗,自然是能打的!”
乔纾纾拍了拍身上的灰,朝着乔姝姝眨了眨眼睛。
乔坤不懂她什么意思,问道:“纾纾,你的意思是?”
“二皇子,再给我一日时间,这场仗,很快就能拿下,说不定,我们还能赶着回去过年呢。”
乔姝姝心中一喜,“纾纾,你的意思是,从人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差不多啦,多亏时韵和时墨,果然,人是需要互补的,不过我们还需要一日的时间,还有啊,这几次打仗,我那武器你不是还没用出去吗,我觉得,其实足够了。”
只要数量够,真的足够了,先进的武器,是致命的。
乔坤对那东西的威力,深信不疑,道:“那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写军报回去。”
“等等,二哥,我再写一封信,连同军报一起送回去,不然我怕父皇冲动。”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写。”
“嗯,你先去,我马上去写。”
乔坤点点头,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我说,你不是在忙吗,怎么出来了?”
“瞧你那表情,虽然在挑眉,但我知道你肯定遇上什么事儿了,我啊,刚才感觉到你来了,就出来了,也算偷会儿懒,时韵和时墨可是忙的不可开交呢。”
“凭感觉......” 乔姝姝淡淡一笑,道:“就是我母后,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之前的事,是误会,她现在性命垂危,我需要去拿到一个东西救她,但我又不能离开军营,就很难办。”
“是误会?”
“嗯,其中曲折,三言两语说不清,我要救她,从前逃避,现在我想明白了,不管怎样,我都要好好和她聊聊,所以,她得活着。”
乔纾纾一眼看穿,“切,嘴硬,不过好在是误会,既然说不清楚,那等有时间了再说,反正,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就算是去挨刀子,我陪你一起,虽然我很弱,但至少,可以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为你争取时间。”
“胡说什么,我的纾纾可一点都不弱,你是我最坚硬的盔甲,那我们好好规划一下,用最快的速度,拿下落翠城,不过,时间有些来不及,我得先潜入落翠城去。”
“行,走的时候把我喊上就行。”
“你不问问去做什么?”
“啊?要问嘛?”
乔姝姝弯起嘴角,轻轻摇了摇头。
“是,不用问,跟我走,我保护你,一切有我安排。”
“那你还问我,多不多余,好了,我继续去忙了,你赶紧去写信吧。”
乔姝姝笑着颔首,回到自己的营帐,写了一封信,时也的情报出错的概率低的可以忽略,再加上二哥所说,还有二乔艮说的,她没什么怀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