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示意老板娘接。
老板娘接通后，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惨白惨白的，直到那头挂了电话，老板娘才怔然看向中年男人，“老、老吴。”
“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老吴又吸了口烟。
“执法局打来的，说是小霞跳河自杀了，现在还在执法局里，让我们去接她回家。”
老板娘身体哆嗦着，眼底闪烁着惊恐，“怎么会自杀呢？这孩子？跳河？”
“你说什么？”老吴吓得烟都从手中掉了，猛然站起身，“你说小霞？跳河自杀了？”
怎么会？
“对，也没说是生是死，只是让我们去执法局接，就街那头的执法局。”
老板娘缓过神，立刻去拿钥匙，准备锁门去接人。
家里有个能接人的电动三轮车，老板娘骑上去街那头的执法局。
“小霞自杀了，那这……猥亵的事，不能是真的吧？”
老吴忍不住又点燃了一根烟，愁眉苦脸，还有几分担忧。
“小霞还生死不知呢，你又说这话！”
老板娘火气瞬间起来了，扭过头骂了他两句。
“我这不是……怀疑吗？”老吴吸了一口烟，“你觉得我们是能得罪得起周老师一家吗？”
“那周老师家里据说执法局教育局都有人，而且周老师的老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据说家里是从政的，我们要是得罪了他，他家里要是想弄死我们应该也不难吧？还有，儿子的学就不用上了！”
他叹了一口气，“小霞的事我也心疼，那毕竟是我亲闺女，但咱也不能这日子不过了啊？我们就是平头老百姓，儿子的未来怎么办？”
老板娘不说话了，脸色难看，眼神有几分哀伤。
“那到局子里，别什么话都说，而且指不定小霞还活着呢？”
老吴小声喃喃。
老板娘沉默。
从街头到执法局也没多长时间，偏偏骑了二十分钟。
下车的时候，老板娘和老吴的腿都是软的。
两人一起磨磨唧唧地进了执法局。
刚进门，就有人迎了上来。
“你们就是吴小霞的父母？”
接待的是李姐，李姐长得不算特漂亮，身上有一股子飒爽的气质，横眉冷对的时候，让人心里发怵。
老吴和老板娘的心瞬间沉到了底。
“是，我们是吴小霞的父母，小霞现在怎么样了？”说话的还是老板娘，老吴连话都没能说出口。
“你们是怎么当父母的，你们的女儿自杀，你们都不知道？”
李姐没有率先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是开始指责他们。
“我……”
平头老百姓都怕局子的人，他们也不例外，别看在这边生活了几十年了，可进局子这事还是头一回。
老吴又向来欺软怕硬，看到李姐的眼神，浑身都颤了一下。
“要不是有好心人将吴小霞给捞了上来，那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她的尸体了！”
李姐对这对父母心中有数了。
听到这话，老板娘立刻抬头看过去，“小霞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