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杨二郎对此十分鄙夷的缘故。
真不怪他瞧不起青帮这些帮派,而是他瞧不起其他所有帮派。
那些帮派江湖义气有归有,但是只凭借一腔热血做事可做不成器。
相反,杜澔这边。
从一开始就制定了严格的帮规,和娘们耍,杜澔不会过多苛责,只是告诫弟兄们尽量克制,不要太放肆,另外也不能强迫姑娘们。
除此之外,对于大烟和赌这一块,杜澔算是下了比较严格的命令。
大烟是绝对禁止的。
赌这一块,小赌可以。
可但凡有其妻女过来哭诉,说什么自家男人因为好赌在家对她们妻儿老小动辄打骂,还搬空家底。
那杜澔就不会认什么情面了,轻则剁手,重则直接打死。
对赌狗,杜澔一向没什么好脾气。
而能够让其妻女来他这儿哭诉的,基本上都已经劝过几次的了。
对此如若对方妻儿要求和其男人和离,杜澔也会亲自操办此事。
如若那小弟还敢纠缠不休,打死勿论,且以往关系恩断义绝。
对此杜澔说到做到,毫不留情。
而大烟这一块,一经发现,如若第一次训斥告诫。
第二次就是剁手了,第三次还不改,那就是让弟兄们将其绑着关一个月强行戒断。
出来后还屡教不改,那就是打死勿论。
或许看着严格,可是杜澔都给过许多次机会。
杜澔开帮派不是开善堂,有这么一个大佬带着他们改邪归正,要是不听劝,那打死他都不会心软。
毕竟他给弟兄们这么多好处,让他们吃喝不愁,可不是让他们玩这个得。
“不过澔爷,咱们真的要这么等着?”
杨大郎考虑的多,他还是有些顾虑。
杜澔对此微微摇头,
“这对咱们而言不是坏事。
青帮要来,咱们全都接着。
他们不敢来,那我们就主动出手了。
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对此杜澔一点也不担心,甭管哪种可能,他都要收拾青帮的。
先敲了青帮这个大虫,再慢慢收拾红帮这条恶犬。
如此整合津门所有帮派,接下来就是彻底干掉黑龙会这条蛆虫了。
之所以留着黑龙会,不是他杜澔不敢下手。
而是他想看看黑龙会后续会不会还闹出什么幺蛾子。
现如今他可是时刻让人盯着黑龙会的地盘,一旦黑龙会那些东洋人想搞出什么幺蛾子,他这儿立马就能知道。
黑龙会能够盘踞于此,要说没有上面的人罩着,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己方高层哪位和他们有所瓜葛,目前杜澔尚不可知。
对于东洋人杜澔一直心有提防,甚至有心进行渗透工作。
只可惜,目前手底下没有这方面人才,他倒是把杨大郎培养出来了。
但对于甄别可疑人员还行,对于追查跟踪这方面还算了得,可要他以及他的人进行潜伏渗透那就不大可能。
次日,杜澔直接来到了城外的旧厂房。
相较于那些谍报方面的工作,杜澔更喜欢培养能打能杀的精锐。
看着此刻厂房内密集的枪声大作,以及弟兄们熟练飞斧投掷的动作,杜澔微微颔首,比较满意。
“澔爷,现在弟兄们基本上能做到弓马娴熟,飞斧,白刃战,马术这些都比较精通。
就是这枪术.....”
说着杨二郎顿了顿有些无奈道,
“咱们实在是搞不到太多的子弹,现在这些子弹都是用一次少一次。
大伙都是十分节省的在操练,往往一周也就能集中练习几次。
所以这枪法就有些差强人意。”
面对杨二郎的无奈,杜澔其实还算满意。
之所以此前那两百余众弟兄能够打出那么好的战绩,很大程度就是因为墙式骑兵的特殊性。
那种密集式子弹覆盖,压根就不需要怎么考虑子弹精准度。
可要是进行大规模交战,以及阵地战,攻城战,巷战之类的,枪法还是比较重要的。
“这个暂且不急,先让弟兄们练练手中的本事再说。”
杜澔摇摇头,他倒是十分惦记如今还囤放在东北的军火。
可那笔军火哪里是这么容易搞到手的。
更何况前不久那边还来人了,可见那边对此十分重视,现在派人过去,只怕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现在咱们有多少弟兄们?”杜澔看向另一旁的猴子。
不得不说,最近他对小弟有些忽视了。
当大佬的,竟然还不知道有多少小弟,这属实不该。
“回澔爷,咱们现在管事的头目约莫在百来个,小弟将近两千。
其中几百是之前的老弟兄,后续的弟兄虽说砍人的技艺还不是特别娴熟。
但肯定比青帮那群小崽子要厉害得多。”
杨二郎在一旁很是自信满满道。
杜澔微微颔首,“嗯,还算不错。那枪呢?现在有多少杆枪?”
“这个.....约莫在三百多杆,如若不算上之前囤放在东北的那批货,那就是这数目了。”猴子在一旁低声解释道。
就在这时外面忽的传来一阵争执声,紧接着开始有骚乱。
过了片刻,就见一名小弟急匆匆跑了进来。
“澔爷,刚刚咱们在外面抓到个尾巴!”
“嗯?”
杜澔扭头一看,就见两名小弟押着个鼻青脸肿的青年走了进来。
这青年打扮的平平无奇,穿着一身这年头十分常见的底层劳工装扮。
只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些端倪,那就是身上太干净了。
哪怕尽可能搞得有些邋遢,可但凡在底层混过的一眼就看得出,这家伙估计没怎么干过体力活。
“哪来的?”
杜澔很快收回目光淡淡道。
“啪!”
“特娘的澔爷为你话呢,想死啊!”
那青年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被打了一巴掌后这家伙眼神清澈了许多。
“澔....澔爷...饶了我!我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我这也是奉命行事啊!”
对方双腿一软好似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的求饶起来。
“处理干净吧,不要留下隐患!”
说着杜澔摆了摆手。
见此,那人面色大急,看到旁边两人正要拖他走。
他赶忙道,
“澔爷!澔爷,是上面要我来追查您的!小的...小的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副秘书长,张副秘书长!”
对方丝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闻言杜澔笑了,心里其实还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