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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昔拉,诸伏景光神色有些紧绷。

那孩子稚嫩幼小,没有正常的三观,却拥有了强大的实力,关键是下手狠辣不留情,就他就亲眼见过一次。

简直没办法教。

回想起这三年来工藤先生一家的呕心沥血,他就抹了把汗。

可惜工藤先生他们都不知道昔拉的身份,只知道昔拉是zero的女儿,某天突然将孩子交到他们手上后,就出了意外。

他去问昔拉,昔拉只会面无表情地说:“抱歉,你没有权限。”

诸伏景光被哽的差点岔气了。

总之,他非常想知道小昔拉是从哪儿来的,身体的生物基因样本又是从哪儿来的!

他真的很害怕自己不知情的时候,突然就儿女双全了。

zero,我对你不设防,不是让你给我单开族谱,创出一个诸伏家族出来的!

一想到有这么个未来,他就眼前一黑。

降谷零假装听不到某些人看监控时半遮半掩的笑声,认真地解开幼驯染的疑问:“她是我在美国救下的孩子。”

他神色难看,语气十分冷冽。

“她是组织的实验体。而那一批实验体,只活下来她一人。”

刚才窸窸窣窣的笑声也消失了,萩原研二几人脸色都十分沉重。

他们听诸伏警官提起过那个孩子,一个年龄还是个位数的孩子,却比里世界的雇佣兵还强大,她执行了无数任务,手上的人命数不胜数。

那个孩子的人生还未开始,就已经陷入了黑暗里。

那降谷零呢?

从小光的出生方式,到这三年间他们发现金发同期身上各种伤痕,以及昔拉的身世……

他们可以确定,他们的金发同期,也成为了那个组织的实验体。

这才是他们最想逃避、最痛恨的事情。

人体实验啊,只是听听,他们就觉得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一直深陷其中、挣扎着从实验台上活着走下来的降谷零,又该多疼啊。

伊达航见不得同期们抑郁的心情,也跟着问了一句:“降谷,三年前,你为什么要跳楼?”

来了来了,班长他终于问出来了。

降谷零:这一瞬间,天塌了!

感受到大家齐齐看过来的眼神,他的表情勉强起来了。

他总不能说,当时身上挂着一个自杀不死debuff,他好奇跳楼是什么体验,就一跃解千愁了?

这说出来先不提好友们信不信,一顿打肯定是要挨的!

“编好理由了吗?”

诸伏景光平和温暖的声音响起,不带任何攻击性,让陷入沉思的降谷零下意识回道:“正在编、咳咳。”

降谷零停顿的有些急,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他咳嗽了几声,一时语塞,急得满头冒汗,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明明都是系统的错啊!

还是诸伏景光先发现他情绪不对,唯恐他出现什么问题,忙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背,温柔地说:“zero,冷静一点,别害怕,这里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降谷零有口难言,整个人都蔫儿了。

诸伏景光目光沉了沉,说:“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解释,那我问你答,可以吗?想说的就说,不想说的就拒绝。”

降谷零忙点头:“好。”

诸伏景光的手轻轻搭在降谷零的颈部,这个动作让降谷零一惊,只觉得难以置信。

不是,hiro你竟然对我用上了测谎的手段?!

我们之间的信任呢?

诸伏景光温柔地问:“zero,告诉我,有人逼你跳楼吗?”

降谷零乖乖地将自己的脖子抬高,好让hiro搭的更舒服些,这才回道:“没人。”

当初第一次装上指挥人设卡时的混乱,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只有短短十五天的时间,却漫长的好像一个世纪,他还破天荒的解锁了多种死法,大大丰富了他的生活阅历。

诸伏景光等人却心下一沉,没有人逼他,就说明他是主动寻死的。

原来那时,他的状态已经差到了这种地步!

此时在座的四人心里都升起一股后怕,差一点,他们就永远失去金发同期了。

可这人却什么都不说,只是远远望着他们,连微笑都带着拒绝。

明明自身被黑暗裹挟,却拼命将他们推到阳光下。

怎么、会有这种笨蛋!

几人眼睛有些湿润。

降谷零意识到他说的话似乎有些歧义,立刻解释道:“我不是在寻死,我当时只是好、咳咳。”

好奇两个字险而又险被憋了回去,他害怕说出口的一瞬,就被好友压着去看心理医生了。

他不想说谎,就只能九真一假掺着来了。

降谷零话头一转道:“我当时只是好晕,那天我发烧了,头晕的厉害。”

大半夜跳水给冻得发烧了。

他靠在幼驯染胳膊上,委屈地抱怨说:“伏特加那混蛋不带我去急诊科,却拉着我去精神科,我一时着急,浑浑噩噩地就跑到了天台。伏特加追我的时候,我看他不顺眼,就拉着他一起跳下去了。”

对,要不是伏特加非要拉他看精神科医生,他也不会将医生给绑了,自己逃到了医院楼顶,最后想给伏特加一个教训,拖着对方一起跳楼。

他仗着自杀不死debuff,想要顺手搞死伏特加,谁知消防来得太快,目的没有达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闷闷地说。

——我真的只是有一点点好奇跳楼的感觉而已。

诸伏景光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大半夜突然发烧,只听到他被伏特加吓得仓皇逃到了天台,最后孤注一掷抓着伏特加跳楼陪葬。

他顿觉得舌根发苦,喉咙艰涩发紧。

是啊,当时zero的卧底课程才开始,他还带着学生时代的天真和美好,就骤然遭遇惊变。

他承受那么多摧毁人心的经历,再坚毅的精神也会疲惫崩塌。

在他无法忍受的时候,才决绝地想要以死亡来逃避痛苦,还顺手想拉着一个犯罪分子一起走。

因为他那时,已经崩溃了。

萩原研二哑然,他能确定小降谷之前在阿夸维特别墅时,并没有发生他们想象中的事情。

但在这之前或者之后,他有没有身不由己被强迫,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