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陆鸣心中也有了紧迫感,他推开院门,找来两个弟子吩咐了一嘴杂事,就马不停蹄的向着天策城赶去。
进了城池,他直奔二叔府邸。
“二叔!我回来了!”
二叔正背着孩子玩耍,看到陆鸣回来也是非常欢喜,“这次回来,一定要多住几天。”
陆鸣摸着男娃脑袋,对方还有些抗拒。
陆鸣当即冲着二叔,直奔正题说道:“二叔!我们去屋里说话!”
二叔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立刻察觉到了陆鸣神色有些不对,当即让几个仆人,把男娃带到外面玩耍。
很快与陆鸣来到正堂。
二叔看着陆鸣问道:“有事情?”
“嗯!”
陆鸣点了点头,他直接说道:“如今宗门动荡不断,内部更是盘根错节,秘境之内还有许多人未曾出来,那时怕又是一番场景。”
他并未将自己的危机说出来,还是害怕二叔担忧。
即便如此,局势也已经变得十分不稳。
“哎!”
二叔闻言长叹口气。
虽然他并没接触过修行,但最近天策城内,各种飞天遁地仙人,也早就猜的八九不离十,此时陆鸣出现也让他彻底断了念想。
陆鸣看着二叔,抿嘴说道:“收拾一下,走吧!”
“那你呢!?”
二叔身躯微微一震,抬头看着陆鸣说道:“你还留下么?”
陆鸣闻言,撒谎说道:“二叔!我暂时没事。”
二叔闻言欲言又止,但也知道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
只得是点了点头。
“今天别走了,我去招呼他们,做几个好菜……连黑娃一起……这两天老说想你了。”二叔转过身去,用袖口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陆鸣又岂会能骗得了他。
许多事情看的比谁都清楚。
如果真的没事,陆鸣也不会让他们离开,既然陆鸣开口,说明了事情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
目光看向院落,嬉戏玩耍的孩童,却也没了患难与共的心志。
一个仆人走了过来,“老爷有什么吩咐!”
二叔摸出一些一锭子,吩咐说道:“去最好的酒楼,送一桌好菜过来……通知所有人晚上开席。”
仆人一听眼前一亮,知道有口福了。
当即接过银钱,屁颠屁颠的离开。
二叔回过头,叹息说道:“二叔的确不像你这般有本事,不过二叔深知一个道理,遇事不决,走为上策。”
“你可明白?”
陆鸣闻言,鼻头一酸,也是点头说道:“子侄记下了!”
不久之后,晚宴开摆,仆人铁匠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二叔有些心事重重,时不时长叹口气。
“怎么了?”婶娘看出了不对,便低声询问情况。
二叔摆了摆手,也没有在这时扫兴,“没什么!吃饭吧!”
一直等酒宴结束。
陆鸣也便起身告辞离去。
不久之后,陆鸣也便收到了张家主的消息,二叔已经带着仆人丫鬟,离开了天策城,一路由张家主亲自护送。
也算是给陆鸣拔除了一个隐患。
希望二叔能够安稳的过下去。
接下来几日,陆鸣开始安稳修炼起了《 巨阙》,虽说不能在宗主眼皮子底下,步入抱元修为,但横练之术可以。
郑平给他留下的灵药,也要找个机会寻来。
时间一晃,便是半个月左右。
这日,陆鸣刚从药田回来,进入峰阁的时候。
忽然抬头向着天边看去,几个身穿长袍的老者冲入了贯阳宗主殿。
他们装扮各异,为首之人穿着金色长袍,乃是天玄宗的抱元之一,看来这些人也已经从秘境中出来了。
除此之外,像是正绝宗,以及其余一些宗门抱元也在。
周传海唏嘘的说道:“外宗抱元陆续都出来了,这次怕是要来兴师问罪的。”
“你说宗主会不会降罪我们?”
“不一定,这次前往秘境,我们虽然损失惨重,保不齐他们也是相同。”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敢乱来!”
“万一他们损失比我们小呢?”
大家心里也都非常忐忑。
更有人不少弟子目光,看向站在阁前的陆鸣。
“别在这里嚼舌根子,有空抓紧时间回去修行!”
万小宝出现,将聚集起来的众人遣散。
自己则是来到陆鸣边上,“陆师弟你也不必担忧,既然上次宗主没有当场问罪,显然也是要保全我们清阳峰。”
“对了!最近我看太阳峰经常有人过来。”
自从上次陆鸣从太阳峰回来。
时常能看到,有人从太阳峰来找陆鸣密谈。
“可是有什么要事?”
陆鸣回过神,摇头说道:“我快踏入抱元,为了不出意外,宗主时常派人前来检查我的修炼进程。”
“哦!”
万小宝心下羡慕,“不愧是陆师弟!”
郑平还活着的时候,陆鸣就被特殊照顾,现在郑平死了,宗主不但没有罢免他的职务,反倒是跑的比郑平那时还勤。
不知道陆师弟有什么吸引力。
万小宝摇了摇头,也是想不明白。
接下来,陆鸣继续忙碌自己事情,全然不管外面如何。
…………
此时此刻,太阳峰大殿之内。
章宗主坐在上首,先前出现的几个抱元境修士,分别坐在身下,场上气氛带着几分沉重,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天玄宗王晋怎么都没想到。
这次兴师问罪,不但没有得到好处,反而碰了一鼻子灰。
“贯阳宗是不是有些太不给面子!”
“你们弟子,在秘境内抢夺我宗宝物,屠杀我宗大圆满,出来之后,竟还驱赶我宗暂住弟子,欲要将其赶尽杀绝。”
“难道一点说法都不给?”
话音落下,气氛再次剑拔弩张起来。
贯阳宗不过是小宗门,这么多年没有人放在眼里,欺压惯了,此时突然高调起来,让所有人都不习惯。
纷纷感到暴怒。
章宗主眯着眼,冷冷说道:“各位!秘境宝物先到先得,何来抢夺一说?”
“何况,宝物不是已经你们各大宗门窃了去,否则我宗弟子,又岂会义愤填膺,不惜花费般代价也要抢回宝物!”
“奈何!最后还是落在你们手里。”
“不过无妨……就当是一个教训,只是你们此番兴师问罪,却也说不过去。”
众人目光纷纷对视。
显然也是跟门下弟子询问过缘由。
但那宝物至今落在何处,归于何人之手,至今也是没有人知晓,仿佛凭空消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