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摇头道:“我也不太确定……”
没等姜梨说完,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开门的声音。
两人回头看去,只见傅司庭带着两个孩子们从外面走了进来。
姜梨将手机放下,起身走到玄关处,笑着朝着两个孩子们问:“饿了吗?厨师伯伯马上就会把饭菜准备好,你们先去洗手到餐桌旁坐下等,可以吗?”
周侑初换上拖鞋,牵住姜梨的手,有些睁不开眼的望着姜梨道:“妈咪,我有点累……”
姜梨轻蹙双眉,伸手去探了探周侑初的脑袋。
察觉到有些高的温度,姜梨连忙抱起周侑初,看向傅司庭道:“傅司庭,你帮我去房间里拿一下额温枪,初初好像有点发烧了。”
“发烧了?”
换上拖鞋的傅司庭看了眼楼上,“尤医生还在不在?”
姜梨紧着往沙发旁走去,“尤医生今天回家了,现在并不在这里,你先去拿。”
傅司庭还没转身,周迟也就已经往楼梯上跑去,“我去拿。”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周迟也便将额温枪交给了姜梨。
姜梨放进周侑初的耳中测量,电子屏幕呈现红色,体温已经高到三十九度。
傅司庭拿出手机,拨通尤良吉的电话。
很快,尤良吉接通,“傅总,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马上就能到。”
傅司庭看着周侑初,“初初发烧了,现在应该怎么做?”
“温度高吗?”
“三十九度六。”
尤良吉:“发烧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细菌感染,要么就是病毒感染,我回去一趟,拿个仪器过来,帮她抽血检验一下。”
“嗯,尽快。”
“明白了。”
望着周侑初闭上双眼轻微喘着气的模样,姜梨心里几乎拧成了一根麻绳。
脑海中也不断地闪过姜朔那段时间躺在医院里的模样。
她看向一旁站着的周迟也,“小也,你们在周斯城那边有没有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食物一直都在你们眼前吗?”
望着姜梨着急的模样,周迟也蹙起小小的眉头,“妈咪,我们没少接触,你清楚的。”
一句话,就把姜梨的心脏瞬间拉到了嗓子眼。
她盯着周侑初看了会儿,随后便要伸手去将她抱起带去医院。
傅司庭连忙抓住姜梨的手,“你要做什么?”
姜梨转头看向傅司庭,“我要带初初去医院,你去开车行吗?我怕周斯城给初初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会让初初变得和之前的小叙一样。”
傅司庭:“你忘了?就算送到医院去他们也没有办法,等尤良吉先过来抽完血再看看情况。”
姜梨如坐针毡的等待着,手一直握着周侑初的小手不肯松开。
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她连忙站起身便去开门。
只是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尤良吉,而是傅宗前。
姜梨只能压下心中的焦急,朝着傅宗前唤了声,“傅叔叔怎么过来了?”
傅宗前看了眼里面,“方便吗?我有点事情想跟你们谈谈。”
姜梨侧过身道:“您先进来吧。”
傅宗前进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傅司庭等人,见他们神情凝重,他看向姜梨问:“出什么事了?”
姜梨:“初初发烧了,在等医生过来。”
傅宗前眉眼立马浮现担忧的神色,匆忙的往客厅里走去。
看到周侑初稚嫩的小脸泛白,双眼紧闭的躺在沙发上,傅宗前心疼的伸手探了探她的脑袋。
感受到提问,他看向傅司庭,低声呵斥,“家医设备有限,找家医有什么用?带着孩子去医院看看!”
傅司庭睨着他,转移话题问道:“你过来有什么事?”
傅宗前皱紧双眉,“我现在在跟你说孩子的事情,没有事情能比得上孩子。”
“是么?”傅司庭冷笑了声,“要是孩子发烧的原因因为周斯城,你会怎么做?”
傅宗前缓缓站直身,“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司庭:“母亲是因为癌症去世,但她发烧却不是因为癌症,是她吃了周斯城研发出来的药,陷入高烧昏迷,催化了体内的癌症,加重了癌症发作的速度,导致去世。”
傅宗前脸上的神色忽然沉了下来,沉默良久,他才回问了一句。
“所以,你想问我,若是初初因为他变成这样,我会如何,是吗?”
“不然?”
傅宗前在一旁的沙发上缓缓坐下,盯着周侑初的小脸道:“孩子无辜,如果真的是他,该严惩便严惩。”
傅司庭微眯起眸,“我刚刚和你提及母亲的事情,你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看来你很清楚,周斯城做了什么。”
傅宗前脸色有些难看,“是,你母亲差点将他害死,所以他对你母亲做出这种事情,我并不想多管。”
他此话一出,姜梨和许欣欣以及周迟也均是抬头看向他。
傅司庭俊容逐渐阴沉,“包庇,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傅宗前看向他,“倘若你有证据能将他揭发,我自然不会来阻止你们。”
傅司庭语气彻底冷冽,夹枪带棒的讽刺,“你倒是个合格的父亲。”
“先别说到我,尽快把孩子事情处理好!”
姜梨被他们两人吵得头疼,她看向傅宗前,“孩子一会儿会有医生来检查,叔叔直接说今日过来的目的吧。”
傅宗前盯着姜梨看了会儿,“……嘉赐,是不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
提到郁嘉赐,姜梨便知道自己不该回答他任何问题。
她转过头,故作没听到,等着傅司庭来回复傅宗前。
果不其然,傅司庭很快就接了傅宗前的话,“你什么时候举发周斯城,我便什么时候告诉你郁嘉赐的下落。”
傅宗前紧拧眉心,“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傅司庭黑眸里染起阴戾,“你以为我不清楚你今天这问题是替谁来问的,有本事让周斯城自己来问!”
当众反驳,傅宗前面子也彻底挂不住,“没法谈了,是吗?”
傅司庭讥诮的盯着他,“要谈也可以,等你哪天把你的儿子教明白了,我再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