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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就只要清蒸就人人能做。

季允晏也早就学会了这一道简单至极的菜,剥壳拆肉的事情他做的不用太熟。

精神异能震荡过去,就知道那些螃蟹与虾的肌肉劲道十足。

而这一边,容祈安召唤青色藤蔓在淡黄色的草团里面穿梭。

把那些柔韧的性十足的淡黄色菟丝子藤蔓挣开。

不知道这马上就要变异的菟丝子植物,异变之后的药物的效果还会不会保持得住。

是比原来减弱还是比原来加强。

毕竟在修真世界,换了一副模样的但还是和菟丝子属于同根同源的合欢藤,效果拔群。

一个个已经被菟丝子吸收了身体里的水分和养分的人类终于挣脱出来。

原本就没因为末日世界而瘦弱一大圈的他们在菟丝子这一次纠缠之中,直接蜕变成了骨头架子。

容祈安叹了口气,手一招,几瓶青瓷瓶出现在了那些身体哆嗦之人的眼前。

“是药!来自南弥此勒监狱基地的青瓷万效治疗药!”

头发像黄毛草一样干枯的男青年惊叫道,手臂上的纹身现在因为被吸走了身体里的能量,也成了皱皱巴巴的一层皮。

唇丁也在说话的动作间,荡秋千一般在苍白的嘴唇上震荡着,不锈钢的圆钉从黑洞洞的皮褶中露出来。

一个满头白发头发凌乱的老人,额头上的皱纹堆了起来像是风干树皮。

他看起来是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头。

但是末日之中,这样的老头已经不多见了。

能活下来的都是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和中年人。

身体强度不够和虚弱的小孩和老人,早就在末日开始之后,缓缓的就被淘汰了。

能活下来的,都是有了很大的幸运和坚强的意志力。

遭此一难,老头满脸沟壑,抬眼望去,脸上架着的那一副老花镜因为之前的破碎而朦胧。

但依旧还是能够看清楚,远方站着的那两个身子挺拔的年轻男人。

看来他们应该是遇到了这一片地界的主人,南弥此勒监狱基地的两个当家人。

实力强大的转手就能将他们这一群人从变异植物中救出来。

老头杵着自己手心一直被鸡爪一样枯瘦的手紧攥着的拐杖。

战战兢兢的活动着身体,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是容先生和季老大吗?”虚弱的老年音缓缓道。

老头迈着哆哆嗦嗦的小方步,想去那边讨来一瓶能够治病的药。

毕竟自己的孙子还在那里叫唤呢。

一点尊敬都没有,万一这一次传闻中宽宏大量的容先生没有把药借给他们怎么办?

“嗯,我是容先生,请问老先生,您是?”

容祈安从容说道。

“啊啊——容先生!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大好人啊!听说在你这赊药以后能还。”

茅草一样头发凌乱的唇丁男青年听到了这句话,扯着嗓子喊道。

但他还年轻,眼神好,一眼看过去就发现那药瓶只有少少的三瓶,他们这可是还有十多个人呢。

万一这一次,这个传闻中善良的容先生身上没有带够药,只能先问者得,那怎么办?

他女朋友和老爷子都还在这呢?

一人一瓶的话,也要三瓶呀,别人哪来的分!

他一脸焦急地问道:“容先生,这老头是我家爷爷,你看看他现在身体虚弱成什么样了,能在你这里先拿三瓶药吗?”

“保证还!”

他一边急切的说,一边把没有搀扶他女朋友的那只手竖出了三根手指头,做一个发誓的样子。

“你个丧良心的东西!”

身边之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前面俊秀的男人手里拿着三瓶药,靠近那个老头,心里顿时凉凉。

他们的身体也虚弱啊。

现在他们身体上缠绕我束缚的淡黄色细藤蔓,已经被容祈安标志性的木系异能召唤的青色的藤蔓,包裹成了一个大圆球。

青色的藤蔓拖着那玩意,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们当然不知道。

这些变异植物已经被容祈安打包丢进了系统654随时能够打开的车门内。

只等着容祈安他们俩人这一边解决了这些事情,就去处理车里车外的三个包裹在青色的藤蔓里面的生物。

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直到这时不好的人满脸堆笑道:“容先生,请问能给我分一颗吗?脚软实在站不住了。”

容祈安只是笑笑。

刚才季允晏就检测到了那变异的秃鹫 ,这一边就出现了这么多如此与众不同的人。

可是真有意思。

不知道谁是派过来的卧底?

而这个时候,老头已经离容祈安身边的距离只有两米远。

如果这个老头是伪装而成的,那么再过几秒,他手上的拐杖就不知道要往哪边出力了。

季允晏现在已经将自己的精神全部放在了这一边,身边的伴侣有一个老人一直缓慢的靠近,这谁放心的下去?

“老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容祈安轻声细语。

他可比战战兢兢拄着拐杖走过来的老人高多了。

低下头看人的容祈安,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神色。

眼睛形状似桃花花瓣,眼尾细而略弯,如秋水般澄澈,透露着淡淡的柔光,神秘而动人。

唇瓣轻启,一抹淡雅的微笑荡漾在唇间。

季允晏连忙贴近他的身体。

高壮的两米身高将容祈安的身体和脸完全隐藏。

防止这一份好颜色泄露到那一边人面前,为自己再勾搭几个情敌过来。

“阿晏,干嘛呢你?”容祈安轻轻的推开他。

没想到,季允晏这个木头就这样子直愣愣的接受了前面老头的一跪。

一点都不带动的。

“容先生——季老大——

我老了——咳咳——

本来也没几天可活,活这么大岁数——咳咳——

也算是寿终正寝——

但我那孙儿和孙媳还年轻——咳咳——

我就向你求两瓶药。”老头声音虚弱的说道,一边说话还一边咳嗽。

也不知道他做的这一流程有多熟练了,脚上膝盖处的纳泥土都已经把裤腿磨破了。

这一路来,他不知道舍了多少次老脸,才保住了他们家的独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