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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有什么好问的。

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要杀要剐随意。

别问了,老子不想多费口舌。”

那汉子未等熊大开口便怼起来,语气中满是倔强与决绝。

\" 好个荆棘,人如其名。

果然是个狠角色,你这样做就不怕连累家人嘛?”

熊大眉头紧锁,直接问道。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荆棘,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老子无所牵挂,无依无靠。

家里人也早因为昏君搞什么新政死完了。

别废话,给爷爷一个痛快。

我不怕什么诛九族,放马过来吧。”

那汉子一脸无所谓,甚至还带着几分求死的决绝。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命运的不甘和对所谓 “昏君” 的愤恨。

“那戏班子呢?据我所知,你跟戏班子的那位搭档好像私定终身了。

没过门的老婆都不要了吗?”

我看着荆棘,试图从他的反应中找到一些线索。

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又很快掩饰起来。

“谁,谁胡说八道。

我们就是很普通的搭档。

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们无关。”

荆棘急忙反驳,声音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似乎在努力掩饰着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心中暗自思索,看来这荆棘并非毫无牵挂之人。

他与戏班子的那位搭档之间定有不寻常的关系。

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找到解开这次行刺事件谜团的关键。

我示意熊大继续追问,务必要让荆棘说出真相。

熊大领会了我的意思,再次开口道:“荆棘,你就别再嘴硬了。

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你与那位戏班子的女子关系匪浅。

你若不想连累她,最好如实交代。”

荆棘沉默不语,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的内心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一方面是对所爱之人的牵挂,另一方面是对自己所坚持的信念的执着。

熊大继续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实话告诉你,我就是陛下身边的贴身护卫,龙啸组织的负责人。”

“呸,朝廷的鹰犬,昏君的走狗。”

荆棘还是很激动。

我挥了挥手,熊大立马明白。

叫来了狱卒,让他把荆棘的未婚妻叫到此处。

“宗声,你怎么来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那女子倒在荆棘怀里痛哭,诉说着今天晚上自入狱以来戏班子人除了被三个穿着华丽的人问过话,就是好吃好喝的待着。

荆棘紧紧拥着女子,眼神中满是疼惜。

“这不像昏君的行事风格,千万别被他们蒙蔽了。

官官相护,没有一个好东西。只知道压榨百姓,就是交税交税,自己吃喝玩乐从不马虎,老百姓的死活他们何曾管过。

昏君搞什么新政,说是男女平等,实则把那么多女人都给州府掠去选秀。

说什么让小孩十三岁开始免费接受朝廷资助读书,实则拉他们去贩卖赚钱。

说什么搞运动大会,实则选的都是富家子弟。

穷人孩子要进去还闹出人命,他还破坏以前皇帝的政策,穷兵黩武,州府又征兵。

我要不是腿脚利索跑得快,恐怕早当炮灰死在战场上了。

就这等昏君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英明神武之君。”

荆棘越说越来劲,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眼泪在眼眶中打着圈,那是对命运的不甘和对朝廷的愤恨。

这一段话让我有点坐不住。

如果他所说为真,岂不是龙啸都被他们欺骗了?

他们这些士大夫把我当成了傻子。

难怪闻、陈二位劝我不要一次性大举攻伐北辽。

这不就是怕我走隋炀帝的路子。

明明内忧外患,还以为国家强盛到处树敌。

好在上次牛刀小试,轻而易举拿下西夏几座城池,可这胜利的喜悦此刻也被荆棘的话语冲得荡然无存。

我站起身来,在牢房中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

新政的实施本是为了国家的发展和百姓的福祉,可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是政策在执行过程中出现了偏差,还是有人故意歪曲事实?

我必须要查清楚,不能让百姓对朝廷失去信心。

我看向熊大,说道:“立刻派人去调查新政的执行情况,尤其是荆棘所说的这些问题,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熊大问我,若此人对我不敬。

我告诉他,别担心我。

我自有方法。

熊大领命而去。

我又看向荆棘和那女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们的遭遇让我深感愧疚,如果朝廷真的做错了,我必须要纠正,给百姓一个交代。

“来人呐。

给他解开枷锁。”

狱卒赶来解开后,我看了他一眼。

他立刻会意退下。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荆棘,你的话朕会认真调查。

如果确有其事,朕定会严惩不贷。

但你行刺朕,也是大罪,

朕希望你能配合调查,如实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

荆棘暴怒而起,却因为折腾一晚上已经没有力气。

我卸掉头套,从衣服里拿出写的纸条给他看。

“棘哥,我看陛下不像是宗主说的那种人。

你听他说说吧,陛下能让我们完好无损,还能亲赴此地。

足见他的诚意,坐下来冷静谈谈。”

荆棘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

他甚至跪下向我道歉。

我便开始给他讲起我的所作所为,询问他所说是否属实。

听了大约一个时辰,天大亮了。

“真是可恶!

可恶至极。”

我生气的跺了跺脚。

只恨这些贪官污吏如此大胆,赚了钱违反大宋法律。

还让我替他们背锅,替我选秀?

互相交换孩子贩卖搞钱这种事情都敢做。

整日歌舞升平,搞得运动大会乌烟瘴气。

看来李纲大人也是有苦难言,怕朝中一片赞歌,打击我的信心。

更让我好奇的是,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宗主?

我顺势追问荆棘,他说见不得真人。

只知道那人身材不俗,看起来像官场中的人。

当时他出逃西南,在吐蕃境内遭遇小股山贼抢劫,被恩人所救。

加上自身经历,宗主便训练他几个月速成杂技。

教他唱这段戏,他却未曾见过宗主真人。

也不知道宗主到底是何人。

\"原来如此,朕明白了。

你安心在这里待着,等朕搞清楚这件事就放你们出去。

在这里比在外面安全,朕会给你们好酒好肉伺候。

还会找人检毒,防止有人杀人灭口。”

两人跪下感谢以后,我便准备起身离开大牢。

临行前,我又回头叮嘱:“忘掉刚才的事情,耐心等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