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牒云漠则在帐门前等着他。

慕容桓一见牒云漠,立马满面怒容的走了过去。

“牒云,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已经叛逃到了他们这里?你把我大哥带过来,到底有何目的?”

“为何你们都不信我不过为了救他呢?进来看看吧。”牒云漠无奈一笑,示意医疗兵给慕容桓拿一套那种罩衣过来。

慕容桓的腿上还有些疼,一瘸一拐的走到营帐前,却不愿意穿罩衣。

“牒云,这是在搞什么名堂,为何要穿上这种丑陋的衣服?”

“怕你身上的脏东西,染到单于身上,乖乖穿上吧。”

慕容桓嗤之以鼻,不过想到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好多说什么,老实的穿戴好,走了进去。

现在慕容吐延的高烧已经退了下去,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倒没什么其他不适,显然,他现在睡的很沉。

慕容桓有些小心翼翼的来到慕容吐延的头边,看他酣睡的模样,心中一阵激动,他果然被治好了么?

悄悄的伸出手指,慕容桓想试试慕容吐延的鼻息,可惜他手上被带上了麻布手套,感受不太清晰,可还是感觉到了慕容吐延呼出的热气。

笑意填满了双目,慕容桓心中一松,便开始琢磨其他事情。

比如,万剑城的人为什么愿意救慕容吐延,他死了不是对他们更有利吗?

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

大约只有牒云漠知道。

于是,慕容桓出去之后,马上去就找了牒云漠,问他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牒云漠也无意隐瞒,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只剩哀叹。

慕容桓虽然年纪较小,却不像慕容月华那般冲动,他也想过牒云漠说的问题,不过他想的还不够远,甚至还想过正面跟万剑城打一仗。

哪怕战死沙场。

现在看来,他还是自视过高了,他若真的一时冲动,带兵跟万剑城打上,怕是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此事先不要告诉单于夫人,只说单于在这里养伤,三日后自会回城,让夫人安心等待,有了你和月华一起去说,她应该安心了。”

慕容桓点头,便打算回去了。

这时,正好叶秋又过来给慕容吐延换药,看见慕容桓一瘸一拐的模样,眉头皱了皱。

“小子,你的腿再不治,怕是要瘸一辈子,不如花点诊金,姐姐帮你看看。”

慕容桓扭头看了看叶秋,又看了看自己的腿,然后转向牒云漠。

牒云漠点了点头,慕容桓这才停下了脚步。

“你先给我大哥疗伤,我不急。”

叶秋点了点头,便安排身边一个医疗兵,直接到了慕容桓身边。

“小将军,我先帮你清理一下。”

说罢,就打开了身后的医箱,拿出了一堆瓶瓶罐罐。

慕容桓本想拒绝,又想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还是乖乖脱下靴子,卷起裤腿,让这个医疗兵帮他处理腿上的刀伤了。

说起这事,慕容桓心中还有股气,路青那把刀太过锋利,不过是从他腿上扫一下,瞬间就割开靴子,险些切到骨头。

后来,又被她拎来拎去,还打他脑袋。

腿上一痛,慕容桓见医疗兵将一个瓶子里的东西倒在细麻布上,开始给他清洗伤口,那些“水”流到伤口里,简直撕心裂肺的痛。

然而,这东西的味道……美酒?

这还是路青让人蒸馏出来的一些酒精,专门用来擦洗伤口,可不是用来喝的。

慕容桓一边忍着痛,一边想着这里的人果然邪门,治伤用的东西都跟别处不一样。

清洗完毕,医疗兵又开始给他擦药,擦完之后,从医药箱里掏出来一根穿好了线的针,拿着就开始往他腿上的伤口上缝。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慕容桓赶忙把腿拿一边去。

“小将军腿上的伤口太大,不缝针容易裂开,到时候怕是又要感染溃脓,你放心,我会轻点的。”

医疗兵笑着又要去缝,他们这边的兵士,已经习惯了这种治伤的方法,别处的人,怕是一时还不能接受。

“我又不是衣服,怎么能用针缝?你只需给我用绷带绑紧,伤口就不会裂开了。”

“小将军这就有所不知了,腿上这伤,缝上之后,不用绑太多绷带,不然怕是会血脉不畅,影响恢复,缝合之后只需稍微绑两层,只要防着灰尘落进去就好。”

“我问你,我大哥背上据说有条半尺的刀伤,你们也是这样做的?”

“对啊,不过你们单于的伤耽搁了些时间,我处理不好,都是叶神医在做,最后也是缝上了。”

“这样啊……那你帮我缝一下看看……”

慕容桓终于老老实实的把腿又伸了过去。

医疗兵很认真的一针一线帮他的腿缝好了,最后又用酒精擦了一遍,缠上两圈绷带,让他平时注意点,别弄进去脏东西,还给了他一个很小的琉璃瓶子,里面有剪成小块的细麻布,还有一点点“美酒”。

慕容桓拿了这些东西之后,就回了他们那边。

见慕容桓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鲜卑兵士们也松了口气,急忙问他单于的情况的怎么样,慕容桓就照实说了。

“他们说,三日后单于应该就醒了,到时候会送到枹罕城,让我们稍安勿躁,回城等着。”

单于夫人还有些焦虑,不过现在见慕容桓都这样说了,她也就信了,于是,鲜卑士兵又浩浩荡荡的回了枹罕城。

慕容吐延是在这天晚上醒来的。

他发现了自己不在单于府,而是在汉人的营帐里,可他浑身都痛,而且没什么力气,只能趴在床上。

“慕容单于,你醒了?”一名医疗兵过来,直接探了探慕容吐延的额头,慕容吐延想要甩开,手却无力抬起来。

他只记得他在回枹罕的途中,昏了过去,后来隐隐听到妻子的哭声,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现在他躺在万剑城的营地里,难道说……

枹罕城已经被打下来了?

“快说……我的族人被你们如何了?”

声音沙哑而无力,慕容吐延此时甚至希望自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