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打扫一处，潘韩就将尸体扔进大裂缝，收好晶核。
一直弄到天黑，才做完这一步。
一级晶核六百多枚，二级晶核二百多枚。
这些东西，用处不大，他也懒得分类，随意丢在空间里。
吃了口饭，他开始接着填缝。
这条大裂缝里，装了太多尸体，不埋上容易暴露。
只留下五只三级丧尸尸体，放火烧成灰烬，等着给刘波看。
从远处收取泥土和石块到空间里，再丢进裂缝。
每次能弄二十立方米。
前前后后忙活数百次，才将裂缝填满。
因为消耗体力太大，中间停下来进食七八次。
直到天亮，才处理好裂缝。
可他并没有停下来，再次仔细打扫战场。
掉落的子弹壳，弹头，爆炸碎片，钢珠。
但凡能看到的，全部埋入自己挖的坑道。
那洞穴里，时不时传来丧尸嘶吼声，却再也没有一只出来。
直到外面全都收拾干净，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潘韩身上臭的不行，丧尸体液加上自己的汗水，混合在一起。
那味道简直绝了。
可一想到收获巨大，他再次充满干劲。
望着被炸的乱七八糟的洞口，潘韩鼓起勇气，一步一步走过去。
这里不收拾干净，还要解释。
只不过，要万分小心，丧尸随时可能冲出来。
收取一点，便停下来观察。
反复十几次，才收拾干净。
此时，阳光已经可以照入洞口十几米。
丧尸老老实实站在光线以内。
可潘韩知道，丧尸并不怕光，应该是怕自己。
不知哪来的勇气，潘韩左手亮出火球，右手端着机枪。
一步一步，进入洞内。
刚刚进来，洞里丧尸便发出嘶吼声。
似乎非常愤怒，但又透着几分恐惧。
昨天就是这个男人，单枪匹马，弄死上千同伴。
恐怖如斯！
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
一个人打这么多丧尸，你他妈也太丧尸了。
卧槽尼大坝！
丧尸不是生命吗？就这么好欺负吗？
潘韩一步一步走到光线和黑暗的交界处。
丧尸就站在对面，各个龇牙咧嘴，极力掩饰自己的恐惧。
潘韩第一次近距离体验这种感觉。
还有点小惊喜。
原来杀多了，它们也知道怕。
可转念一想，张军他们不就办到了吗？
否则丧尸为什么藏起来不肯出去。
眼看一只丧尸退的不够后，潘韩一把将它拽过来收入空间。
在空间里神念微动，晶核从脑中分离。
潘韩哈哈大笑，又将尸体扔出来。
一半露在阳光下，一半隐藏在阴影里。
丧尸们再次发出惊恐叫声，争先恐后的往后退。
“哈哈哈！想不到老子也有今天。”
潘韩颇有些得意。
不得不说，这种掌控生死的感觉，确实爽。
如果不是担心刘波发现，潘韩甚至想把山洞里的丧尸全都收了。
就在他琢磨怎么才能不被发现的时候。
山洞深处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声音
“人类……你……牛逼！”
一瞬间，潘韩如遭雷击，汗毛倒立。
立刻跳出去五米远，顺手将火球抛出，飘向山洞深处。
火球顺着山洞顶部飞翔，潘韩的目光也跟着光亮前行。
殊不知，这山洞深不见底。
飘出去几百米远，火球变成小亮点，也再也看不清里面情况。
“让开！”
深处传来一声洪亮的人声，这一次潘韩听得一清二楚。
“你是谁？是人还是丧尸？”潘韩鼓起勇气，大声质问道。
只见黑暗中，丧尸窸窸窣窣，自动分成两列，让出一条通道。
咚！咚！咚！
山洞深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潘韩呼吸越来越急促，从空间里掏出两枚阔剑地雷，插在自己面前。
又检查了机枪，确保没有任何问题。
一股压迫感传来，潘韩如坠冰窟，不由得再退几步，卡在洞口。
“怎么？杀了我这么多兄弟姐妹，现在又怕了？”
洞里再次传来质问声，听得潘韩头皮发麻。
刚才还听不出男女，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是女声。
“难道你是四级丧尸？”
潘韩话音刚落，黑暗中闪出一道身影，速度极快。
一个起落之间，便落在潘韩面前三米远。
“卧槽！”
潘韩这才看清，是一名清秀的女丧尸。
身上穿着几块破布，遮挡住重要部位。
面色清灰，但没有任何尸斑和瑕疵，看上去像个病中的人类。
“会说话的四级速度型丧尸！”潘韩顿感不妙。
他就算有空间异能， 也得抓住对方才行。
四级速度丧尸，怎么可能抓的住？
女丧尸上下打量潘韩，问道：“你不过是个三级进化者，怎么这么大本事？”
“居然干掉我们这么多兄弟姐妹。”
“我怎么会说话？”潘韩反问道。
“四级丧尸都会说话，这有什么奇怪的？”女丧尸道。
看她说话的样子，潘韩恍惚了。
简直和活人别无二致！
难道四级之后的丧尸，又变成人类进化者了？
“我问你的话，最好回答，否则你走不了。”女丧尸冷冷道。
“我有军火啊，你们不都是看到了吗？”潘韩抬了抬机枪道。
“少扯淡，你一个人连车都没开，哪来的这么多军火？”
“那就跟你没关系了。”说话间，潘韩又往后退了两步。
但这女丧尸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笑容。
这诡异的笑容，看得潘韩不寒而栗。
明明后背有太阳晒着，但还觉得手脚冰凉。
“看来你比大军儿更有本事。”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笔交易？”
停顿片刻，女丧尸的发言，再次震惊到潘韩。
“你怎么认识大军儿的？”
“废话，没有我，他能进化到四级？”女丧尸居然撇了撇嘴，和人类别无二致。
“啊？大军进化，是靠你？”
震惊一波接着一波，潘韩大脑有些承受不住，嗡嗡作响。
怪不得刘波说他出去一趟，回来就进化了。
而且也没跟任何人说进化的秘密。
闹了半天，还有这么回事。
“这小子三级的时候就服用了毒品，可以双修。”
“我见他骨骼惊奇，还有些领导能力，便给了他二十枚四级晶核。”
“这不，他就变成双修四级了。”女丧尸弯弯着眉毛，面露笑容道。
“你等一会，信息量有点大。我捋一捋。”
潘韩伸手示意，女丧尸先别说了。
自从小红带他发现毒品后，他一直推理，这东西有助于进化。
现在可以确定了。
但女丧尸为什么要和张军交易，给他四级晶核图什么？
又看中自己什么？
她和人类合作，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