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响,第二局起。朝瑶一骑绝尘,只是瞬间便窜出了近百米。可眼力好的人不难发现,朝瑶的马似是有些不妥。刚一上去,朝瑶就察觉到马的异样,那马像是受了惊,随着她加紧马肚而疯狂地跳动起来。
朝瑶心中一惊,但她很快稳住身形,凭借着高超的骑术控制住了局面。可就在这时,她发现马鞍下似乎有东西硌着马腹,她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愤怒,有人在搞鬼!不过,朝瑶还是强忍着,一箭射出,再次命中靶心。她下马后,脸色有些阴沉,见凌熠和李馨已赶了过来。
“表嫂,你没事吧?这马好像有些不对劲。”李馨赶忙上问,
“有人想害我,不过无妨。” 朝瑶微微点头道。
凌熠上前细细检了一番,在马鞍下发现了几根极细的银针,这无疑是有人蓄意为之。
“若风,去查!”凌熠威严的声音传来。
“是!”若风领命离去。
“此时已经是三局两胜的局面,公主可还要继续。”乌雅舒打马前来,却被朝瑶如此的语气激的很是不快。她却仍不服输,高声喊道:
“你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若最后一局,我们比武力,我就不信我会输。” 朝瑶看着这种言而无信、隐私算计之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好,本王妃今日就让公主输的心服口服!”
两人站在校场中央,周边围满了来看热闹的士兵。旌旗翻飞,战鼓响起。乌雅舒手持长剑,眉眼犀利,一种要吃了朝瑶的神情。
“我念你是南召公主,让你三招。”
乌雅舒被朝瑶的态度彻底激怒,她怒吼一声,手执利剑气势汹汹的冲向朝瑶。剑影如织,朝着朝瑶的要害刺去。朝瑶身形轻盈,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巧妙地避开乌雅舒的攻击。她的眼神始终冷静,仿佛在看一场幼稚的闹剧。
乌雅舒一招快过一招,每一剑都带着必杀的决心。但朝瑶就像风中的柳絮,看似柔弱却总能在关键时刻躲开。两招过后,乌雅舒更加疯狂,她使出全力,飞身而起,朝着朝瑶的头顶劈下。朝瑶轻轻一闪,乌雅舒的剑砍在地上,溅起一片火花。
三招已过,朝瑶身形灵动,巧妙地避开乌雅舒的攻击。她瞅准乌雅舒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间隙,身形如电般欺近。她伸出手指,看似轻描淡写地在乌雅舒膝盖处一点。乌雅舒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膝盖一软,整个人向前跪趴在地,狼狈至极。她满脸通红,眼中既有愤怒又有不甘。
朝瑶拍了拍手,一脸轻松地说:“不好意思了公主,为了大缙的颜面,本王妃只能先礼后兵了。”
“哼,乌雅舒技不如人,甘愿认输!”
朝瑶冷冷地说:“皆如此,按照约定,公主莫要再肖想裕王妃之位了,即日便可出发回南召了。”
“哼,本公主是为和亲而来,虽跟裕王无缘,但也应完成家国使命。”
三局三胜,朝瑶最终以绝对的优势胜了南召公主乌雅舒。赛场周围的观众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然而朝瑶却没有丝毫的得意之情。她深知,这场比试背后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经过一番仔细的调查,他们发现比赛中使用的马匹被人动了手脚。众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乌雅舒为了获胜而不择手段,毕竟她在比试中表现出了对胜利的极度渴望。朝瑶和凌熠最初也这么怀疑,但朝瑶心中却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她总觉得有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在窥视着一切,而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等待着他们去揭开那神秘的面纱。
在接下来的几日,朝瑶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查出骑射场凶手的结果,一边全身心地投入到一味延年益寿丹的制作。她这几日,到处寻找一味叫玉髓芝的珍稀药材。这玉髓芝是根亲留下来的医书中所记载的关键药材,对许多疑难病症都有着神奇的疗效。
朝瑶跑遍了城中的各大商铺,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没有一家商铺有此药材。无奈之下,朝瑶只好前往西市碰碰运气。
这一日,她和凌熠在西市中穿梭于各个摊位之间,仔细地询问着每一个药材商人,并且郑重地嘱咐老板们留意玉髓芝的售卖情况,一旦有消息,务必立刻通知她。
直到日落,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裕王府中,呷了一口凌熠递过来的茶,正惬意的品着。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下人匆忙来报,说长公主病情反复。朝瑶心中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顾不上休息,在凌熠的陪同下,立刻赶往长公主府。
来到长公主府,朝瑶径直走向长公主的病床。她看到长公主面色苍白,虚弱地躺在床上,原本已经有所好转的病情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原点。朝瑶轻轻握住长公主的手,为她把脉。她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凝重。这脉象有些奇怪,从脉象看来就只是单纯的旧病复发。
朝瑶心中疑惑,暗自思忖,长公主服用的药丸没错,那要说错的话,错就错在她离开的这几日,长公主服用的东西上了。朝瑶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不动声色地继续检查着。
“表嫂,我娘怎么样了?她前些天不是好了么,为何又反复了呢?”
不待朝瑶回复,驸马爷便抢了李馨的话头接着问道。
“裕王妃可知公主这病是如何引起的呢?”
“这个,原因有很多。我需要点时间来查查。”
“你们且回去休息吧,今夜由我守着姑母。”
待众人散去,寝殿内除了凌熠,便只余赵嬷嬷在身侧伺候了。朝瑶看着这个年纪比公主还稍长些的嬷嬷,关切的问:“赵嬷嬷,您照顾公主一整日了,回去休息吧。”
“不,老奴要一直陪着公主!”
朝瑶不由对这个年近花甲的老奴青眼有加,她深知服侍病人的不易,即使忙碌了一整日,她还愿意留下照顾长公主,说明她对长公主的关心已远远大于一个女仆对主人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