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她挣扎,挣不开就咬他,咬他的脖子,像头凶恶的小兽,“我真的恨死你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祁书言任她咬,再疼也不肯松手,将她抱出别墅,“你不是要自由吗,晚霞很漂亮,我抱你出去,你可以在院子里玩。”
她不稀罕那个小院子,跟关着她也没有区别,“我要回家,我要见皎皎,祁书言你放我走。”
晚霞真的很美,挂在天地之间,像燃烧的烈焰,将所有都吞噬为灰烬。
美到惨烈。
“你不听话,就永远都不可能。”祁书言将她放在躺椅上,那了条丝绸的披肩,搭在她肚子上,还是没忍住轻轻抚摸,“不要总想着离开我,妮妮,等你离不开我的时候,就自由了。”
宴妮脸上还有泪痕,眸底落着晚霞,在水色里,成为一片火海。
“如果我早知道你的真面目,我绝对不会爱上你。”她镇定下来,一种无爱无恨的平静,更让人绝望,“祁书言,我真后悔,遇见你,爱上你,我后悔死了。”
祁书言蹲在她身边,就穿着布料轻软的家居服,看起来还是那么柔和,像四月天里,抽芽的松竹,清润,又有风骨。
“没关系妮妮,只要你在我身边,你怎么想我、恨我都没关系。”他深深凝视她,轻柔的擦拭她泪滴,语气里,带着执念,“说了永远陪着我,是承诺,不能不作数。”
承诺变成了牢笼。
她不想在跟他多说,别开脸,也不让他触碰,满脸的厌恶。
忽然,有什么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蹭了蹭她的手背,像是在撒娇。
“喵……”
宴妮低头,看到那只小狸花。
她眼底终于有了丝暖意,揉着它的脑袋,像是自言自语,“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偷偷跟着我们上车的?”
小狸花很亲她,不停的蹭。
下属走过来,将小猫的零食递给宴妮,像是不经意的开口,“Gene先生看宴小姐喜欢,特地差人回皖城接来的,两辆车护送,矜贵程度比Leo先生还高,又安排洗了澡驱了虫打疫苗,现在干干净净的。”
宴妮接过零食,没说话,拿出块小饼干来喂小狸花。
小狸花平时吃的也潦草,第一次见猫猫的零食,很新奇,也很馋。
“贪吃。”宴妮看它的样子,没忍住笑,又摸摸它的脑袋,“谢谢你肯陪我。”
祁书言趁着她现在松软的劲,小心的将耳朵贴在她肚子上听动静,宝宝对他的靠近似乎格外敏感,又踢了一脚。
踢在他耳廓,很明显。
宴妮也反应过来了,看着这一幕,心底有些无奈,他是孩子的父亲,她没有他那么狠的心,真让他半点都不能碰。
孕育这个生命时,他们真的很相爱,她没给自己留退路,不遗余力的爱他。
只是,现在全都覆水难收。
晚上吃饭宴妮没闹,她还是担心宝宝,决定让自己尽量少生气。
吃完饭,祁书言将她抱起来,两人坐在沙发里,看喜剧电影。
佣人们和下属都识趣的退下,不打扰两人的独处时光。
虽然这独处时光,看起来并不甜蜜。
小狸花窝在茶几上,懒懒的晃着尾巴,舔舔爪子,很惬意的模样。
宴妮被祁书言抱着,很别扭,觉得他身上太烫,烫的她不舒服。
“我自己坐。”她想出去,却发现没有办法,左动右动,男人就是不松手,“你身上好烫,宝宝说它不舒服。”
很荒诞的理由。
祁书言不信,但还是松开了些,“不挨那么紧,就不烫。”
宴妮不肯,蹭来蹭去,但这个姿势她被他完全掌控着,出不去。
蹭着,莫名觉得他气息更烫了。
屁股底下有什么东西,她很突兀的感受到烫度,有些熟悉。
他们之间几月未曾有过,他禁欲,她孕期,几乎可以一触即燃。
宴妮想起他问过医生,说四个月之后可以,但要小心着。
不敢动了,老老实实。
“想到什么,不动了?”祁书言的气息很重,呼吸洒在她耳廓,掌心也热,贴上她后颈轻轻的抚摸。
宴妮被烫的哆嗦,下意识的想躲,被他逮到,深深吻住。
她还想挣扎,这次是彻底被他抱紧了,不允许她逃。
主导权在祁书言手中,绵软的吻,完完全全的掌控她,诱哄她。
身体反应是诚实的,她熟悉他带来的感觉,软在他怀里。
咬紧的齿关也被他撬开,细细的亲吻,舌尖相抵,轻吮,宴妮呼吸凌乱,在他怀中颤栗。
祁书言太了解她的弱点,后颈,脊背,每一处都足以让她软烂成泥。
她感觉太明显了,他亦是。
身体的思念,没办法骗人。
被他放开时,宴妮还没缓过来,眼里有水光,呆楞的看着他。
祁书言擦掉她唇角的津液,将她抱起来往楼上走。
“你干嘛?”她有些紧张,但气息还没稳下来,声音很软。
他倒是看起来风轻云淡没什么变化,只是肌肉绷的很硬,在克制,“洗澡。”
宴妮知道,祁书言求和的方式肯定会有很多种,但没想到他会选最直接的,伺候她洗澡。
她不肯,拿浴巾将自己捂严实,“你出去,我自己洗。”
“你自己洗我不放心,摔倒怎么办?”祁书言三两下将她抓住,扒掉浴巾,抱进浴缸里,“妮妮身上我哪没见过,刚刚吻的舒心了,现在又不肯认账了?”
宴妮脸红,孕激素影响她感觉会更明显,小裤都沾湿了,刚刚被他脱掉的时候,能明显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很吓人。
无论她怎么恨祁书言,咒骂他,他好像都不在意,照样能和她亲昵。
男人的劣根,性。
果然洗着洗着,就不太正常了,祁书言将她身上的泡泡冲干净后,就圈着她吻,嘴唇,下巴,脖颈,到处是他的印迹。
“妮妮想我吗?”他声音嘶哑,又低又沉,在蛊惑她,“很想对不对,想的湿漉漉的。”
宴妮要被他折磨疯了,身上软的没力气,趴在浴缸边喘气。
疯狗,她怀着孕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