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张逸一声低吼,额头前形成了一个灰色一尺长的魂钉。魂钉前方形似短剑,尾部是一张时而痛哭;时而微笑鬼脸。形成的瞬间,一闪而过,刺向白仲玑的眉心。
原本被喜悦冲昏头脑的白仲玑,还没有从错愕中反应过来。噬魂钉已经刺入眉心。
“成了。”张逸话音未落,只听两声十分凄惨的叫声同时传来。
“啊!不好,灵魂秘宝。”一道声音在脑中传来,之后便再无声响,沉寂下去。
反观对面,白仲玑眉心处一副金色的锦帕若隐若现。上面灵光暗淡了不少,中间位置还有一个小小的缺口。此时的他面色惨白,七窍有血丝流出。但是双目中依然泛着神采。
张逸不敢怠慢,双掌伸开,拇指略微靠向掌心,合向胸前。只是还未成印迎面一掌拍来。张逸被迫变招双臂挡在面前。
“小畜生,给我死。”慌乱之中一掌拍在张逸双臂上。砰的一声,张逸身影直接飞出院外。张逸狼狈的爬起身,双臂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强忍着疼痛将一枚纯白色的丹药放进嘴里。
“怎么办?”这次,相伴一十六年的声音并未响起。张逸顾不得脑中的情况,凝重的看向院落。相差两个大境界,跑是不可能了。
“拼了,死也要扒他一层皮。”想到这里,张逸直接冲入院子看向白仲玑。此时的后者脸上挂着血丝,显的格外狰狞。见张逸重新回到院子里,略感错愕。当他看到眉心处的锦帕中间的缺口时,面露凶光咬牙切齿道:
“小畜生,今天定要叫你生不如死方解我心头之恨。”
张逸自知今日难以善了,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调动全身灵力,汇聚于双掌,准备与白仲玑拼死一战。
然而,就在这时,张逸体内突然涌现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熟悉而神秘,它迅速流转于张逸的经脉之间,修复着他受伤的身体。
张逸心中一惊,此刻张逸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冲向白仲玑,双掌再次向胸前靠拢。
白仲玑见状,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张逸竟然还有如此手段。冥冥之中感觉到,一旦让张逸成印,对他将有很大的威胁。但他毕竟修为高深,立刻施展出更为凌厉的攻击。只见白仲玑右手成爪,五指上灰色火焰跳动。后发先至抓向张逸脑袋。
张逸被迫再次变招,全身灵力集中在右拳,迎了上去。伴随着骨头碎裂之声,不出意外的,张逸再次飞了出去。张逸艰难的爬起,此时的右臂已经扭曲。上面衣袖全无,大臂上还有五道深可见骨的抓痕。
张逸半跪在地上,这时那股神秘力量再次降临。只是修复的速度明显慢了不少。而且疼痛也并未消失。
“看来,再受一次伤就不能恢复了。也不知道这股神秘力量如何积累。”张逸心中想着。
白仲玑看着张逸完好如初的胳膊,暗叹道:“看来这小畜生身上秘密不少。必须速战速决了,不然真引来他师父,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白仲玑拿出一把银色短刃。“小畜生,等我宰了你,就拿你身上的宝贝弥补我的损失。”说完手中短刃灰芒大盛,头顶上的锦帕一丝光泽也融入其中。张逸见状身影如鬼魅般再次冲向白仲玑。眼看相距几步之遥,那道灰芒终于斩下。
张逸双手举着玉佩强忍着剧痛后退了三步。
“哈哈!接下来,该轮到我了。”说完张逸满是鲜血的双手终于合到胸前。一个复杂的印记在掌心中形成。成型的一刹那,张逸感觉浑身的灵力都被抽干了,同时方圆数里的灵气也汇聚于此。
“天地共鸣,万象归一。去吧!”当掌心的印记飞出去的一瞬间,张逸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咳、咳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一道残破的身影从废墟中走了出来。大量的鲜血从白仲玑的嘴里涌出,右边肩膀以下空空如也。那条金色的锦帕碎成十几块,毫无光泽的散落一地。
“这是什么功法?差两个大境界,若不是有家族重宝,今天就交代这了。”白仲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把丹药,一股脑的塞进嘴里,伴随着鲜血“咕噜、咕噜”的强行咽下。
张逸听到声音,想爬起来。可是原本就有伤的身子,现在又没有一丝灵力。几次努力后都没能爬起来。试着沟通玉佩,但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逸努力的调整了个姿势,这样能让自己看到更多的天空。
“喂!你还在吗?咱俩今天可要交代这了。有没有什么遗言。”脑中依然没有回应。
“不知道另一处战况怎么样了?应该成功了吧,张富山看起来很是靠谱,说能成应该就能成。赤霄怎么样了,我死后会不会被别人抓走。可惜了,我还打算将它培养起来,今后陪我驰骋中州呢。不知道大伯现在身在何处。不用为大伯担心,以他的修为,小心些,应该没人能杀得了他。呵呵!大伯怎么会不小心呢。就是不知道,大伯知道我死了,会不会难过。一定会的,毕竟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但是一定会骂我笨的。这么点事情都处理不好。我也确实够笨的。”
渐渐地,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小畜生这就哭了,哭的时候在后面呢。”暂时止住伤势的白仲玑一瘸一拐的来到张逸身前。慢慢坐下拿出一把尖端有勾的小巧匕首。
“我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只要你不死,你们宗门就暂时不会寻来。但是你要乖乖配合我。不然,一会你一定求着我杀了你。”说着满是恨意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玄阴诀可在你身上,还有你刚刚用的功法叫什么?”白仲玑有气无力的问道。
张逸依然看着天空一言不发。
“噗”匕首狠狠扎进了张逸的大腿,然后一点一点的往外拔。不知为什么,腿上的疼痛并没有让张逸无法忍受。可能对于某些人来说,肉体上的疼痛反倒不如心死更加痛苦吧。甚至连泪水都停止了流淌。
“好小子,还挺能忍。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说完匕首又重重插入手掌。
“你信不信,你的结果一定比我惨。”莫名的信念使得张逸脱口而出。
“哈哈!小畜生,虽然我不信,但是就算我再惨你也看不到了。”白仲玑讥讽的笑道。
“是吗?”一只指骨奇大的手掌从虚空中伸出,掐住白仲玑咽喉。将他残破的身子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