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有点早，等他们收拾完行李之后，宿舍的其他人还没到。
沈晏看了眼时间，“先去吃饭？吃完饭再买一些生活用品。”
“晚点吧，我得去一趟教务处。”
她掏出手机，找到院长的电话。
“你好，章院长，我是黎芷。”
“对，您在办公室吗？”
“好，我现在过去。”
沈晏：“怎么了？”
黎芷拎起包，“报第二专业。”
计算机学院院长办公室内。
章院长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表格，有点迟疑的问道：“黎芷同学，你真的要现在报第二专业？”
黎芷点点头。
章院长劝道：“黎芷同学，你可能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你主修计算机，哪怕辅修其他任何专业都没问题，我都可以给你批，但是你要跨学科选生物医学，这......不行，我还是不能给你批。”
章院长话说完，又把表格塞回到抽屉里。
医学和计算机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领域，医学生每天累成狗的样子谁不知道？
现在黎芷想一口吃成个胖子。
难。
他摇摇头，“黎芷同学，我建议你还是专注一个领域，否则很可能两手都想抓，最后两个都抓不到。”
黎芷坦然的坐在他对面，脸上没有一丝退意。
“谢谢院长，这是我认真考虑后的选择，麻烦您同意我的申请。”
不等章院长反驳，她直接说道：“这是校长同意的。”
章院长一句话噎在喉咙里。
最后忿忿不平的给她盖了章。
回头真是要跟校长好好唠唠，为了抢学生，什么条件都答应。
你多给点奖学金不行吗？
现在倒好，好好的一个苗子，说不定就烂在地里了。
他就想问问校长糟不糟心！
*
沈晏在门口等她，出来之后扫了一眼她手里的申请表。
“辅修...生物医学？”
“嗯，对这个感兴趣。”
黎芷把表格塞进包里，脑海中盘算着清大的课表。
她这个学期除了计算机的课，另外还有生物医学的课要上。
但是除此之外，她准备选修生物信息学的课程。
计算机和生物医学只是基础，生物信息学才是她最想研究的对象。
这样一来，时间可能就不够用了。
她有点头疼。
走了两步之后顿住脚步。
“怎么了？”沈晏回头看她。
黎芷面无表情的开口，“忘了一件事。”
她转身又回了院长办公室。
章院长正在和校长打电话，吐槽他这件事办的不地道。
看见黎芷去而复返，章院长脱口而出，“你怎么又回来了？后悔了？现在申请没提交上去，后悔还来得及。”
“不是，我来申请第三专业。”
章院长：“？？？”
女生的声音清晰的传到电话那头校长的耳朵里。
他在电话中说道：“黎芷？让我跟她说。”
黎芷接过电话，礼貌的喊了声校长。
“黎芷同学，当初你选择清大的时候，只说第一年辅修生物医学，这件事我答应了你没错，当时也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毕竟才大一就修两个学位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没关系，我时间安排的过来。”
校长微微停顿，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劝了，便又问道：“可我刚才怎么听你说第三专业？”
黎芷点头，“对，因为我发现同时修三个专业，时间安排不过来。”
“那你还......”
“第三专业我是一定要上的，所以只能把主修课去掉一部分。”
“？”
什么意思？
校长和章院长都愣住。
黎芷顿了顿，解释道：“如果计算机的课程和生物信息学的课程冲突，我会去上生物信息的课。”
“你的意思是，你第三专业要选生物信息学？”
“对。”
“不行。”
校长想也没想就拒绝道，“大一新生开学选修三个专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不可能给你开这个先例。”
黎芷：“校长，其实我的计算机水平不错。”
“？”
“您要是不同意的话，我就自己去教务系统上改。”
“？？”
章院长睁大眼睛看向她，好家伙，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上校长了？
“你是说你今黑进学校的教务系统？”
假的吧？
不信。
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眼高于顶。
手上有个三脚猫的工夫就开始喘了。
清大的网络安全不说全国第一也是遥遥领先，能让她一个新生给攻进去？
黎芷便道：“要是我能把课表改了，您就同意我修第三专业？”
校长沉默。
章院长也跟着沉默。
“那就这么说定了，院长，借一下您的电脑。”
章院长：......
不是，你来真的？
电话开了免提，校长的声音缓缓传出来。
“让她试试。”
好死了这条心。
一时间，院长办公室内寂静无声，只有黎芷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
沈晏靠在门外，手中夹着一支烟，低头注视着脚边的蚂蚁。
键盘声传入耳内，他弯了弯嘴角。
十分钟后，黎芷收手。
“好了。”
她让开座位，给章院长看自己的专业和课表。
主修计算机，辅修生物医学，辅修生物信息学。
一周之内五天的课程排的满满当当。
章院长一眼就扫出来，她是提前做了功课的，核心课程一节没落下。
“你，你这...”
他点击鼠标，刷新了一遍又一遍，甚至从教务系统内部去查看黎芷的课表，都是一样的结果。
他震惊的看着黎芷，半晌才问出口，“你是怎么做到的？”
竟然短短十分钟就破解了清大教务系统的防火墙，还改了源代码，把每人只能辅修一个专业的限制改成了每人可以辅修两个专业。
黎芷一脸单纯，“我说过我的计算机水平还算可以。”
过了好半晌，章院长才无奈的开口问道：“既然你计算机水平这么...好，为什么还要主修计算机？”
直接主修生物医学，辅修生物信息学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黎芷有点尴尬，“我想研究生物基因技术，包括脑科学和脑机接口领域相关，涉及与计算机科学的交叉研究。但我的计算机技术...主要擅长进攻和破解。”
章院长脑子绕了一个弯，他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这丫头是个黑客啊。